之后，顾爸便带着她去逛了灯饰城，挑了这款散发鹅黄色的小灯，尤其被灯光照射着，也能感觉到那股淡淡地暖意。

她现在才发现，过去了这么久，这款灯，一直没被换掉。

正当她疑惑时，顾爸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解答了她的疑惑：“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一盏灯，坏了好几次，爸找人把它修好了。”

“爸。”

顾爸很慢地走到她旁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妈她好几次都让我把它丢了，说修的钱都够买好几台新的了。”顾爸提到顾妈时，低声笑了几句，低喃道：“你妈她不懂，咱们家九九喜欢的东西，爸会一直帮你保存好。”

顾辞九低垂着眸子，眼泪在框中打转，心底流进一股温暖，小声哽咽道：“都坏了，修了不也得浪费。”

“你喜欢的，爸怎么会丢了。”

“就算它坏了，你不说丢掉，爸都会帮你保留起来。”

顾辞九抬头，眼中带泪，“噗嗤”一声笑道：“那要是妈让你丢了呢！”

顾爸两眼骨碌碌的转向房内，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换了个话题：“九九，你恨不恨爸妈？”

顾辞九一怔，显然不明白老爸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从小你就被爸妈丢在老家，你哥哥和你姐都是养在爸妈身边的。”顾爸慢慢地说来。

小时候，她恨过。可后来长大了，她明白老爸老妈的难处，那股恨意早就没了。

她摇摇头，“不恨，我知道爸和妈你们都有自己的难处。

女儿已经长大了，不会在向以前那样无理取闹。”

她知道她以前犯了很多错，让最爱她的父母们对她绝望。

“爸，以后我会努力学习，一定会让你跟妈过上好日子。”

顾爸心情很沉重，他唯一对不起的便是他的小女儿，九九。这孩子从小成绩就很好，也很懂事，可自从上初中开始，这孩子就不太爱跟他们接触，总会想着办法远离他们。

她的转变，让他又惊又喜，又不想让她把这种动力变成压力。

“九九，答应爸爸，不管成绩如何，也不用替你爸考虑，想学什么就学，学不好也不要紧，不要给自己造成太大的压力。”

“爸。我知道！”

“行了，你有自己的打算，爸爸也不好多说。早点去睡吧，明早几点回学校？要不要爸请半天假，送你回去？”

“不用啦，爸，我跟我同学一起来的，他答应了我，回学校一定会跟我一起的。”

“行吧。”

“回去学校要照顾好自己，钱不够，就跟爸说。”顾爸叮嘱道：“去睡吧。”

其实她想说，她不仅够钱用，还能给他们钱。她没事时，也可以去网上给人家画图，一张图至少能卖两千。她作为学生，除了日常花销，也用不到这么多钱。

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拂了老爸的面子，老爸会反而不开心。

顾辞九只好嘴上答应：“恩，我知道了，老爸。”

“去睡吧，爸也困了。”

顾辞九回到房间，一时间她也没困意。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给沈言回短信。

也不知道他睡了没，不知道短信发过去会不会吵到他了。

犹豫再三，顾辞九还是决定发给他短信，以免他明早要是发现自己没给他发短信，又不知道会找什么理由说她。

顾辞九：“睡了吗？我回房间了。”

久久——

她没收到他的信息，她猜想应该是睡着了吧。

正当她把手机放一边时，那边打了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