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顾辞九可以反驳，她不是没良心。相反的是，她很有良心，她保证回去以后，会把沈言当成神仙，每日给他烧三炷香祈福。

余谨言看她抿紧嘴角，暗地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丫头，连句好话也不会说。

没了对话，两人周围安静了下来，没一会。

门外有车子停下来的声音，还有光影投在窗户上。

余谨言起身，说道：“他们回来了。”

顾辞九也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杨姗姗是最后一个下车的，顾辞九上前扶着她，担心问道：“珊珊，你好点了没？”

“九九。”杨姗姗咬着下唇看，哽咽道。

“没事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跟我说一下，我们是朋友。”

“恩。”

……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胡局长拍了拍余谨言的肩膀，发出邀请：“走吧。”

余谨言看了她们一眼，反正人都已经回来了，总不会再丢了，点头应道：“好吧。”

胡局长闻言，一边骂咧一边好笑看了他一眼：“你还不情愿了。”

……

杨姗姗站在那里，僵硬的身体，手还很冰冷，她低垂着眸子，对顾辞九说道：“九九，真的很对不起。”

顾辞九看着她，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不管你遇到什么事，至少你还有我。你跑出也没跟我说过，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啊？珊珊！”

一颗滚烫的眼泪砸在杨姗姗手心上，杨姗姗点点头：“我知道……九九。”

顾辞九把手揣进兜里，拿出纸巾，帮她擦掉眼泪。顾辞九凑近些，轻拍了拍杨姗姗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珊珊。”

“今晚……今晚发生的事……真的麻烦你了。”

顾辞九无奈看了眼里面的男人，“我想，麻烦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给陆时电话通知一下，惊呼道：“珊珊，我现在没空跟你说，我还没告诉陆时找到你了。”

她拿出手机，陆时的电话刚好打了进来。

“陆时——”

陆时打断她话，声音不安道：“顾辞九，我还没找到杨姗姗。”

“珊珊在我这。”顾辞九咬了咬嘴唇，她一时间把这事给忘了！真笨！顾

“呃——”陆时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找你，我想珊珊现在应该不是很想见到你们。”

“好吧！不过你们自己要注意点，早点回来。”

“好。”

“我已经让陆时先回去了，放心吧，珊珊，我只告诉了陆时，他们还不知道你的事。”顾辞九挂掉陆时的电话，对着一脸茫然的杨姗姗，一一解释清楚。

杨姗姗哭的厉害，到现在还没缓下来，说话还有些断断续续：“九九……谢谢……你。”

“我们进去喝口热水先暖暖。”

“还有别哭了，再哭你眼睛明天就会肿起来。”

顾辞九故意骗她。

要是她不这样骗珊珊，珊珊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

果然，杨姗姗听到后，立马止住了哭声，但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无奈之下，顾辞九只好询问原因：“为什么不进去？”

杨姗姗往里面看了几眼，支吾半天，只好说清：“九九，我不好意思进去。”

“为什么？”顾辞九被珊珊给搞蒙了。

杨姗姗吐了口气，她一想到刚刚那个年长的警察找到她以后，像她老爸那样，把她教训了半天。现在杨姗姗冷静下来，她觉得丢脸：“我刚被那个警察教训了半天，我觉得丢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