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姗姗：“九九，你怎么认识的那个男人？”

顾辞九郁闷：“珊珊，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男人？”

杨姗姗仔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九九说的是哪个：“哪个？”

“就是我之前跟陆时在电影院碰到的那个男人。”顾辞九说。

杨姗姗对那件事还有点印象，“哦，你说的不会就是他吧？”

顾辞九点头：“对，你猜对了。”

“那他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这个，她也不知道。

顾辞九看着珊珊，摇头。

杨姗姗瞪大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不是吧？你竟然连为什么人家对你这么好的原因都不知道？”

杨姗姗突然联想到一件事：

“不会你这手机也是他送的吧？”

顾辞九没否认：“恩，你又猜对了。”

杨姗姗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那也就是说，救你的人也是他了？”

顾辞九闷闷地回应：“……恩。”

对亏了珊珊帮她一点一点地回忆，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欠了沈言这么多人情。

“这也太奇怪了吧？”杨姗姗嘀咕道。

顾辞九被她说得一脸茫然，“什么奇怪？”

“这世界真有以身相许的人？”

“……”

“不然他为什么只缠着你？”

“……”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不是玫玫，也不是我，而是你？”

“……”

被珊珊一通胡乱分析，顾辞九也觉得奇怪。

“除非是——”

“是什么？”顾辞九好奇问道。

“他很早就认识你，而且喜欢你！”

顾辞九想了想，她可以准确地告诉珊珊，她真没见过沈言。

“我可以跟你保证，电影院那里是我跟他第一次见面。”

“你仔细想想，说不定是你小时候的邻居啊，朋友什么的。有没有一点点的印象？”

顾辞九抓抓头发，“邻居？朋友？”

“对。”杨姗姗看上去比她还好奇。

“……”这人真的是上一秒还哭得死去活来的珊珊吗？

“可是我印象中真没见过他。”

“不是邻居？”

顾辞九摇摇头，“我家从来就没搬走过，隔壁住的还是我那讨人厌的亲戚。”

“那会不会是你家亲戚的远方亲戚呢？暑假时间来你们那住。”

“不可能。”她邻居来的亲戚，会住在他们那的只有一个人，不过她可以肯定地是，绝对不会是沈言。那个男的都不姓沈，姓黄。她记得很清楚，那个姓黄的，人长得才跟她差不多高，又瘦又不好看，还很自以为是，嘴也毒舌。

小时候她学不会自行车，也是那个姓黄的男生嘲笑她。

后来，为了学好骑自行车，她每天牵着老式自行车到马路练习，好几次因为转角时没有放慢速度，差点被车撞了。还有一次，因为没有及时刹车，连同车子一起滚进了田里。后脑勺还被自行车狠狠砸了一下，把嘴巴的皮都磕破了。

要不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学会骑了，你怎么这么笨？”，她也不至于这么努力学好自行车。

所以，她这么记恨一个男的，怎么会忘了那张欠扁的脸。

“珊珊，你也别瞎猜了，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我小时候至今，都没见过他。”

“那不应该啊，总不可能就因为你替他买了一次药，为了报恩就认定你。前前后后加起来帮你的那些也早就还清了。”

所以，顾辞九也觉得，怪就怪在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