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主轻描淡写了几句,他就这样看了慕容一几眼,那威慑力不用特意去塑造,都可以震慑住在场不少人。
慕容一低下头,他就揣着袖子,连自己老子都不敢看一眼。
他乖乖的如同小猫咪般躲藏在慕容家主身后,悄咪咪指着宫三岁便道:“父亲,我刚派人查探了这人的底细,他原来有个母亲,现在住在小乡村里。他....他是外面来的野种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的野种。”
当场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唱起来,他们眼里都带着鄙视跟仇视,同情那是不值钱的东西。
茶楼里氤氲着茶水香味,更有甚者还有乐器声在盈动。
四周寂静笼罩下,只能听到人们之间呼吸的声音,连珠子落地都变得格外清晰。
慕容一拽着慕容家主衣袖,他眼睛就盯着前方看着,那手指不断抖动,不肯放松。
“野种,确实也挺配得上这名字的。”慕容家主胡须蠕动,他口唇一开一合,说了这句话。他捏着手指上那块戒指,神色自然。慕容家主踱步到宫三岁面前,便这般对他说道:“你就是当初在药店门口放灵兽咬死我儿的人,宫三岁,永远青年还真是个好名字。”
“对,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总是比你们慕容家数字号码来得巧妙。”宫三岁扣着鼻屎,他就这样看着慕容家主,既不后退也不前进,那模样就跟个小后生一般。
走路上潇洒还能被挡路的给欺负了,在他字典里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他稳住身形,撩开袖子就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在宫三岁脚边有慕容家洒下来的纸张,那些图画上都是灵兽岛屿的标志,这寓意那就很明显了。
凭借他做人第二直接,肯定出事了。
宫三岁刚好说话,就被人用了三分之二力量推了一把,他往后退了两大步。
慕容家主所说的话像是一道圣旨般,落在所有耳中,此时,他们将视线都聚集到了这个少年身上,视线火热,有同情,有落寞,更有看大戏的决心。
“我们慕容家商铺近日来都被你给烧毁了,出事地点都会放着这些纸张,这难道不就是挑战书吗?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慕容家主用脚点了点地上那些纸张,他右手抵着太阳穴,眼神中发出了警告。在他周围位居着很多人,像是一群没有目标的愣头青。
慕容家的人私底下都协调过了,对外面敌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在他们心底都被种植上了一座盛世花园,十分美好。
慕容家主动了动,他挽着袖子,眼神忽然上扬,便对宫三岁说了句:“既然这事情都解决了,那么这人就带走吧,今后交给灵师公会人处理,应该不会出岔子了。”
他叹息了一声,便摆摆手让手底下人将这人给抓走。
宫三岁后退了几步,他瞳孔微微缩了缩,当下便觉得四肢酸软,连脚步都有点不稳。他往后退,嘴里喃喃道:“这些人难道不是来这里搞笑的吗?”他当初人都在灵兽岛屿,跟几个师兄们撕逼呢,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满江城中,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且不管误会不误会的了,那慕容家的人就是想让他彻底沦为阶下囚。
他唤了一声温婉,他低声吩咐道:“若是我被抓进去了,你记得跟那顾二郎说几声,我在灵师公会里吃不好睡不好还有可能一命呜呼,让他好人做到底将我给赎出来呗。”
温婉眼神诧异,她睁大了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宫三岁了。她停顿了会儿,这回才回答道:“店长大人你不会有事的,这些人不足为惧,我们可以杀出重围。用青龙的话....”
温婉指了指青龙,那只无所不能的神兽。
据说是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就存在了,经历了很多年后才孵化出来的蛋兽。
她握着手臂,紧张感像是蚂蚁,在眉眼上攀爬。温婉紧紧拽着宫三岁衣衫,她接着便说道:“店长大人我带了移动空间装置,你可以带上它逃跑。”
她脸上写着认真,没有丝毫含糊。
“我可不能逃跑,要不然的话那岂不是就坐实了我私自逃脱的罪名。你还是让人将我给赎回来吧。”宫三岁眼神坚定,他也不是个糊涂人。这个圈套无论如何都不能跳进去,那帮人就是想让自己置于身败名裂之地。他还就偏偏不会遂了他们心愿。
慕容世家,不就是个首富,又不是全宇宙首富,怕个灵兽蛋蛋。
宫三岁托着下颌,他认真盘算起来:“我说慕容家主,你口口声声说这些图纸是我的,那笔迹确实挺像的.....说我防火烧毁了你家店铺,这点我也认了。那么灵师公会怎么走?”
他说完,便摊开手臂,将双手递到了慕容家人身前。
慕容家主眯着眼睛,他仔细打量了眼宫三岁,这家伙气息改变了。他捋着胡子便道:“今日一见,发现那你与当日模样性格都不大一样了,你这一场大病下来是给整傻了吗?”
他抽走了袖子,从众人身前离开。
慕容众人架着宫三岁手臂,将他架出了这座茶楼。
宫三岁走之前,便嘱咐了一句:“温婉,我走了之后,先去找安风。她就在这家茶楼地窖底下。”
他抽回目光,笑意就落在嘴角。
慕容一瞪了宫三岁一眼,但是他揣着手,乖巧如花一般,便不再说话了。
一众人离开了茶楼后,这里变得热闹起来,各种声音混杂,如同菜市场般。
温婉急得如同灵兽在蹚水,她眼神中焦灼溢出眼角,遂从地上抱起来青龙。温婉没有先离开茶楼,而是跟了店老板去那地窖里要人。
“老板,带着我去找安大小姐。”她说道。
“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老板眼神闪烁,他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钥匙,没说给也没说不给。
他看了几眼温婉,瘪嘴再三还是将钥匙给了她。
他眼神中透露着古怪,是小心跟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