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眼神中抵着一道火焰,犹如北欧家女神像般高大。她心底装的可都是星星。
她就听着宫三岁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听得那是如痴如醉,似有亲身经历一般。
宫三岁在地板上来回走动,他负手而立宛若邻家公子哥,侃侃而谈,读书万卷,路也走得特别多。他最喜欢跟别人高汤阔论,这份小梦想没成想竟然会在这个世界里得到实现。
这两人一直聊到深夜,屋子里烛火红艳艳的,丝毫没有要熄灭的迹象。
在宫三岁宿舍对面,住着安风,她掀开窗户上那扇盖子,拄着手臂便眺望对面,夜夜烛火几时休,佳人对琴弦可留。孤影难沉光阴久,一盏琉璃伴君意。她卷着头发,看向火光最繁盛那一面窗柩,叹息一声,便关了窗户回去睡觉。
青鸟飞跃山林,落下一笔痕迹,声音清脆可闻。安风踏着小步子下了台阶,她看了眼宫三岁家窗户,那两人似乎还在酣睡,他们是打算翘课吗?
她盘着手臂,也没有多做停留,便大步流星朝着学院走去。
今日可是岛主的课程,学的是这灵兽岛屿人历史,传学论道,极有可能会讲授到了古代灵技这一块,听着新鲜也好玩。若是错过了,那可就真的可惜了。
安风顿了顿步子,她回头看了茅草屋一眼,罢了,还是不用叫这家伙起来了。
昨晚他跟温婉郎情妾意,烛光小聚,肯定是**一刻,千金难买。不如便帮下他们的忙,不用喊他们起床了。
“哎呀,这天气真好。”安风踏着步子,轻盈无比,她走在小路上,悠然自得。
过了大半日,阳光打散发配到宿舍楼中,地上集合了一片影子,宫三岁在床榻上翻滚了会儿,再次滚落于地上,脸撞得通红,还泛滥着疼痛感。他摸着脸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中想到了今日还要上课,便一抹屁股从地上起来。
宫三岁额头撞上铜镜,他睁开双眼,睡意全无最后彻底醒了。他忙喊了句:“温婉,我都快要迟到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他随手抓了一件外衫披在了身上,还从桌子上带走那本秘籍。
匆匆跨出两步,从台阶上飞跃了出去。他朝着树林中一顿猛跑,过了半日也想不起来“今日究竟是谁的的课程”。宫三岁一拍脑门,循着声音,才找到了地方。还是那个湖心亭,只是一众人都趴在小船上听学。湖心亭中站立的是岛主。
岛主一手拎着书籍,一手盯着身后人看了几眼,他故意干咳了几声:“你....宫三岁你都迟到了,你知不知道这时辰的,还不赶紧过来入座。那边有莲叶,你自己弄个船只出来!——”
岛主摸着须发,他故意指了指那河水莲叶,连声线都变了。
这混蛋小子,骂不得打不得,连护都不能护得大大方方。他用书籍将自己脸面挡住,继续传授着他那课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根本就没将注意力放在宫三岁身上。
宫三岁捂着额头,他趴下身子去摘莲叶,一脸懵逼。刚摘下一片莲叶,便觉得浑身灵力都被吸入了进去,莲叶身躯膨胀,化成了他脑海中的模样。
莲叶化身竟是两只剑齿虎兽,跟当初大闹药店门口,咬死慕容七的灵兽长得一模一样。
“哎呀,不好意思,我这脑子才刚睡醒,这两只有人不会喜欢,换一批次.....”宫三岁摸着后脑勺他视线聚焦在慕容七身上,故意将声音放大,吸引了不下三人的目光。他抚摸着两只剑齿虎兽的脖子,眼神飘忽不定,便站在上面不动。
慕容七脸色不对劲,他嘴唇鲜血瞬间遗失,宛如被打了一般。他眼神向下,握着莲花玉佩,指尖加重了力道,眉心连连发力。
他唇齿发出咯咯的响声来,将宫三岁当成了敌人。
“宫三岁你昨日偷吃我点心,拐走我宠物,今日还敢旧事重提,我看你是不耐烦了活着。不如我们今日便好好切磋一下,看看你我实力如何?”慕容七眯着一双眼睛,他跟瞄着猎物般,一直咬着宫三岁不放。仿若打败这家伙,就是他一生追求般。
此时怨气起,雪花踏雪飞。慕容七后身披风已然飞了出去,小船摇晃,在河水中显得形单影只。他双脚点着水面朝着宫三岁飞去。
火光从交叠层层,一秒点燃了全场,两只剑齿虎兽在火焰中哀嚎不止,瞬间化为了灰烬。
在河面上乌黑粉尘横飞,不少学子们都在观赏这次世纪大战。
岛主摸着须发也没有进行制止,在他眼里,这几个年轻人争奇斗艳,暗自发展势力都是正常现象,为何要掐断他们对未来的渴望。
岛主捏着书本,他低头不语,任由失态发展。失控是不可能失控的,两人也不可能发展到两败俱伤的境地,毕竟这里还有结界防护。
小河面上,宫三岁从剑齿虎兽身上离开,他飞身落在空中,在他腰部缠绕着很多丝线,荡漾着五颜六色的色彩,他眼里没有任何复杂,只是单纯的想要挑事。
他摸着鼻尖,看向慕容七:“哎,你们慕容家的人说谎话都不打草稿的,明明昨日咱俩是碰巧碰到,再加上你家糕点不和我胃口,吃两口怎么了。糕点你做的?”
宫三岁摸着鼻子,露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来。他还提到了:“还有你那只灵兽,身形就那么点儿大,既不能塞牙缝,也不能下油锅,当晚饭还不够格,你说你是不是当初眼瞎,眼珠子被驴给挖了。竟然会看上她?”
他说完一句话,连续不带喘息的,让慕容七干瞪着眼睛,气得发抖。
慕容七掌心中氤氲着火苗,是蓝色的,宛若从地狱中苏醒的莲花。他沉着声音,便道:“我灵兽你给吃掉了?那可是豢养了几百年的灵兽,等级应该比你还高。”
他声音越来越低沉,连气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