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扛着金箍棒,他眼神注视着正前方,好战因子在血液里迸发,如同蚂蚁在血管里游走。他盯着百草堂许久,门口围聚了些许人,人群里有穿着不错的男子往他们这个方向看,来人眼神中带着威胁、探寻跟不甘心。
这大概就是灵师公会的人吧,他们先去了百草堂,下一站估计就是云养阁了。
孙悟空还未言语,旁边就站了个瘦弱男子,宫三岁撩起袖子,在展现他那块肌肉,仅仅是手臂处凸起的一块地方。宫三岁眼尖,他也同样看到了灵师公会的人过来。
“哇塞,店面还没有捂热乎,就将灵师公会的人给盼来了。看来我们这一出好戏演得恰恰是时候。孙悟空,等会儿打架的时候,可是需要用上你的。”宫三岁将袖子放下来,他捂着眼角,停顿了一会儿,这才忍不住的说道。
“好的,你尽管放心。打架这种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孙悟空将金箍棒放在了肩膀上,那眼神里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他视线就落在近处。云养阁楼台阶上传来阵阵脚步声,灵师公会的人,从另外一条道路上走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百草堂的人。
百草堂出了辛老板,就跟在队伍最后面。辛老板面色不改,她眼底藏着凶狠,手里揣着风花雪月刀,一本正经走上前,将证据递到了灵师公会之人面前,她说辞是事先编排好的,连一字一句改动都没有。
“我原先让伙计新开的店买了这把风华雪月刀,放在手里两天还没有捂热乎呢,没想到今早上一出门就看到这把刀已经成为了废品,都不能用了。我这亏吃的可是不轻,还望两位大人给我们百草堂做主。”辛老板将风花雪月刀递到灵师公会人手中,便卖起了惨。她眼底满是风霜,不知道哪来的绢帕,就捂着眼角,那情绪也是处理得恰到好处。
灵师公会来了两人,一位是副会长,一位是小跟班。副会长梁恩,背景不雄厚,也仅仅只是北澜府中的门客,他今日来也是北澜老当家的意思。他接过风花雪月刀,来回看了看,也不着急下定论。梁恩看了眼宫三岁,那眼神雪亮,心里也有了个底。
宫三岁往屋里看了看,他揣着手臂,便喊了句温婉:“温婉有客人来了,准备上好的茶叶,我们可能要坐坐上许久。”他话音一落,屋子里便氤氲着股子茶香,是来自西湖的龙井,清醇甘甜,入口即化。是不少爱茶之人的最爱。
温婉蹲着一捧茶水从里屋走出来,她一一放好茶碗,将煮沸的水倒入茶盏中。茶叶清香飘逸,扑鼻而来。
她微笑着退后几步,便进入了里屋。
宫三岁张开手,这才同梁恩娓娓道来:“副会长可不知道,这东西我才卖出去两天,今日便有个自称是隔壁老板的人,上门来挑衅。听她话语里说的,明摆着就是我这灵器出了问题。但今日来的人只有她一个,这问题便已经是很明显了。”
他不卑不亢,面色如常,从温婉手中拿来最新一把风花雪月刀,上面完好无损。宫三岁将刀递到了梁恩手中,梁恩对比了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候,宫三岁却突然说道:“既然这两把刀都分辨不出来真假,那么就不能说明问题了。若是在你员工屋子里出了问题,那就应当去他住所看看,才能更好解除迷惑。”他摸着眼角,浑身散发出沉稳跟淡定,也并没有将这些人的话语放在心中。
辛老板一听,她便急眼了。她眼珠子转速很快,在这一瞬间便跺了跺脚,忙指着宫三岁,怒吼道:“我雇佣的人人品没有问题,你就是不敢承认自己家的东西都是残次品。若是查不出任何缘由来,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她揣着手臂,嘴角上留着一颗痣,抬着下颌,面容高傲。辛老板往前走了一步,气焰瞬间高涨了不少。她可不是来这里过家家的,今日只要能赢,任何手段都不为过。
宫三岁捂着下颌,他还是那句话:“梁恩副会长,我还是保持原来的观点,就去他家员工宿舍看看。是不是我们云养阁的问题。辛老板我可跟你打个赌,若是我赢了,你们家要搬到其他地方去。反之,那我就关门歇业,回家种田去。”
他拍着手臂,走到辛老板面前,打了个赌。
辛老板摸着脸,她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转身便下了台阶,没入人群。
“哎呀,辛老板你们的家生意最近可是不怎么好,看来今后我要好好努力,将你家生意给抢得更多一些了。”宫三岁捂着嘴角,冲着她身后影子呐喊了几句。
人群里传来一阵唏嘘声,还有到喝彩的。
云养阁楼中祥和得很,温婉就守着阁楼门口,她哪里也不去。孙悟空跟在宫三岁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队伍最前面。灵师公会一行两人,梁恩跟小跟班腿脚比较慢,就落在身后。
他们行了一半路,在当街上就碰到了个大汉,面露红色,白日下饮酒。那醉酒状态一览无余,就横着把刀,挡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闹哪一出,该不会是临时加戏的吧?”宫三岁盘着手臂凑到了孙悟空面前去,他指着那大汉,说了句:“孙悟空,该你演出了。”
“没事。拦路虎而已。”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到大汉面前。大汉还推搡了他一把,横吐了几口唾沫,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大汉步态不稳,刀从他手上滑落,就砍在孙悟空金箍棒上,就在这时候,两个灵器间擦出了金光跟火花,那把刀断了。
声音凄厉惨烈,宛若无声战场。刀断成了两半,便坠落在地上。
大汉两眼无神,就站在街上,他四周都是嘲笑的声音,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他捂着耳朵,顿时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背部被一根棒子侵占,一声闷哼直接倒地。
孙悟空踹了大汉几脚,果然晕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