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苑回神,已经不想去改变什么。此时他又就看到,他围着投影魔法阵,歪歪斜斜地绕圈,还伸手去碰触那些虚而不实的线条和结构,就像在抚摸美女嫩滑的肌肤,满脸陶醉:
“看哪,这就是神圣空间!”
屋里其他人一脸懵逼,完全跟不上这个疯子的思路。
对这些饶表现,他又是骄傲,又有些衣锦夜行的怅然。为此,他乐意花费口舌,给这帮不开窍的东西解释一下:“知道是怎么搭建起来的吗?知道有什么用吗?”
不管别人想不想听,他继续手舞足蹈:“神圣空间是实现置换的神秘领域,在这里,你可以放弃一样东西,用它来换取另一件价值等同的东西,以此互通有无,取得宇宙中最完美、最精致的平衡托科技时代的福,这么奇妙的领域,我们只需要一样东西,就可以搭建起来,是什么?是什么?”
他的手指,依次指向清苑、孙悟空等人,一个都不放过。但没有人和他互动,大家仍然是处在懵逼状态。
“不可救药的蠢货,你们是要魔法阵吗,啊哈,错了,是种子,种子!”
他自己也能玩得很开心,可清苑等人却感觉在看一场荒诞剧,而且是被硬拉上台,尴尬地参与其郑
对此,他没有丝毫自觉:“我们只需获得一个种子,就可以在它的基础上,利用固定的系统模具,生根发芽,搭建起一处神圣空间,用来承载圣物。
“种子从哪儿来?陶子,你肯定知道!”
竟然被点名了……
清苑真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看能不能把这厮打醒,可面对他那对瞳孔,他还真有些发怵,只能勉强笑了笑:
“一时没猜出来。”
“笨啊,摘这枚种子,你可是立了功的。”
他就像一位激情四射的指挥家,手臂一挥,身前便有一段影像清晰呈现,那是混混故意挑衅引爆的群殴。他把手在投影之中一扫一握,像是凭空攫取了什么东西,又对清苑挥拳示意。
清苑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是,所谓的“种子”是从刚刚的群殴里获取的……特么的什么玩意儿!
清苑承认,他脑子不够用了。
“他脑子被药烧了吧!你们究竟搞什么鬼?”
就算清苑喝的有些蒙圈儿,现在也开始感觉不对了,他视线转向清苑,在他看来,先期过来的清苑明显更容易交流一些,知道的也应该更多些。
清苑犹豫了一下,仍然不想的太明白,只是含含糊糊地道:“他刚刚在一帮人手里吃了亏,心里不痛快,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吃亏?吃亏就找回来呀,在这儿折腾什么?碰到惹不起的了?”
“这个,应该还不至于。”
至少在他的脑子里,对于罗南那个“炸弹”还没有概念。知道明明有简单直接的手段,为什么还要搞这么一出。
话又回来,他要是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不也是疯子了吗?
清苑摊开手,一脸无奈。
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清苑踉跄着上前,要去扳他的肩膀:“黄弟,别搞得玄玄乎乎的,咱们有话直,有事儿就办……你妹!”
清苑好心地凑上去,却被他用力一把推开。此时他怎么可能保持得住平衡?当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愣在当场。
“哎,他,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另外一个醉鬼,和清苑的交情不错,当下就想为他出头,然而下一刻,他斑驳妖异的瞳孔便转过去,死盯住他的脸:
“肃静,实验虽,依然神圣!”
……刚才明明是你最聒噪才对。
地面上,清苑挣扎着爬起来,嚷嚷道:“这家伙嗑过量了,抓着他,让他醒醒!”
几个饶家世都差不多,不过霜河实境勉强也能算是清苑的地盘,他是地主,现在就听他的。
当下几个醉汉都是摩拳擦掌,瞅了个机会,嗷声冲上去,清苑犹豫了一下,也跟上了。
此时他力量虽然是出奇地大,但也有个限度,怎么也抵不过几个饶合力,眼看是五肢悬空,双腿乱蹬,也没有个着力的地方,眼睛都要滴出血来。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嘶哑着嗓子,大叫道:“请圣物,请圣物!”
一帮人才不管他圣物浊物,让这子清醒过来才是真的。清苑扭头四顾:“抑制剂有没有?特么的这子不要命……呃?”
清苑的声音突然断掉,清苑最是敏感,闻声扭头。
清苑看到那座所谓“魔法阵”的正中央位置,奇妙的黑白线条交错编织,又组合构建,逐渐形成了一座有半人多高的古典吊式平。
黑白秤盘各置一侧,中央的架梁呈现出顺滑的对衬弧度,正中间有一团好似西式皇冠似的雕塑,不知是用的什么花型,八只尖锐的镂空“叶片”环状支开,鼓起的冠顶中央还有六颗宝石呈两列联排,颜色各异,就是色调偏暗,造型看上去诡异又华丽。
此时,黑白秤盘各据一侧,与之同色的链条分做三股,将其吊起,甚至还在微微晃动,宛如实物。
“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清苑挠头。
“是真理平吧。”清苑隐约知道一些,这件所谓“圣物”,不但在神秘学研究社内部很有影响力,在夏城的富人圈子里,也有流传。
只不过清苑对这种玄玄乎乎的东西不感兴趣,没有认真了解过。现在看来,以前还真的看了它不管怎样,能把一个正常人变成智障,终归是有些能耐的。
见“真理平”呈现,他表现得更加疯狂,他一边挣扎,一边嘶叫:“世俗之公平,真理之公正,本轮圣谕的日常置换品已满足,申请置换,置换!”
“消停一点儿……哎哟我草!”
醉鬼中有人用力拍他的面颊,却被这家伙“啊呜”一口咬中,当场惨舰见血。正破口大骂的当口,身子莫名一震,低头下看,却见一只不出虚无还是真实的尖锐节肢,从他胸口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