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琪缩在被窝。
她听到窗户的响声了。
她已经确定,昨天夜里来过了这里的人,在这时候再度出现。
而她,手里拿着符纸,却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
也许直接扔出去就能有用。
但她怀疑自己的身体已经结冰。
哪怕在被窝里,她依然不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有任何的回升。
甚至,她觉得自己已经更冷。
但她能怎么样呢?
她什么都不能去做。
呼呼的风声不断地穿过窗户。
砰砰的响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紧胜一声。
一颗放大的脑袋,从窗外慢慢飘进。
秦梦琪恨不得能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以此来欺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她只能在这时候鼓起勇气,去面对自己本来就应该要面对的危机。
司云倾在睡觉。
没有人能帮助她。
之前司云倾就已经说过,今晚,她的生死,完全掌控在她自己手中。
若她能充分地利用好司云倾能给予她的力量,那就什么都好。
但如果她做不到……那就惨了。
到了那时候,死,或许都会是她最好的一个结局。
她最怕自己要被这些鬼怪折磨得生不如死。
窗边的脑袋就像在这里故意逗她。
鬼怪本来没有实体。
它们可以随意地穿过墙壁。
甚至,如今,这脑袋就在穿透玻璃。
可它非要装出自己要从窗户挤进来,而窗户太小,它太大,它已经被窗户旁边的墙壁夹住,进退两难的样子。
如果秦梦琪现在不是当事人,而是看戏的人,她应该会觉得这场面有些滑稽。
终于,巨大的脑袋艰难地“挤”了进来。
它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在它笑的时候,秦梦琪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血盆大口”
它的嘴巴咧得太大。
它的嘴里似乎还有鲜血一滴滴滴落。
而它的牙齿森长。而且是红色的。那就是鲜血的颜色。
秦梦琪抓紧了符咒。
司云倾画给她的符纸似乎拥有温度。
秦梦琪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无比冰冷。
但符纸却似乎能带给她温暖。
当脑袋向着她不断地靠近,秦梦琪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来的涌起。
她猛地抽出了一把符纸,洒向了脑袋。
本来轻飘飘的符纸仿佛在离开了秦梦琪的手后就化作刀片,直直地向着脑袋切割而去。
脑袋怪叫一声。
它的叫声尖锐刺耳。
秦梦琪忍不住也跟着尖叫。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要坏了。
“你……你……啊!你竟然敢伤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不!我要把你变作我的灵奴!”
脑袋更凶狠地扑向秦梦琪。
它的额间、脸上、甚至眼睛上都已经出现了伤痕。
血肉模糊,红色的液体不住滴落,铁锈的腥味在病房蔓延。
已经知道符纸的威力以及使用符纸的方法的秦梦琪,则只是更坚定地扔出自己手中的符纸。
但这一次,她不是一次就扔出多张。
她开始有选择地一张张扔出。
她知道她没有那个本事让自己每一次的攻击都落到同一个位置。
但她必须让自己的攻击始终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