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道慵懒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睁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重活一世眼瞎了,连我都看不见在哪了?”又是那道慵懒的声音,但却让她从心底生出一抹惧意。
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遇见他?
是幻境么?,可给人的感觉又好真实,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
男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别想了,这是现实,真真切切的现实。”
“没想到吧,你又落到了我手里,嗯?”男人的手捏上了女子的下巴,下巴处传来的痛意让她清醒了几分,同时也让她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身红衣,领口处加了点黑色,宽大的袖口处绣着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男人的容貌妖孽的狠,世上怕是没有人能与之媲美,若非要找出一人,怕只有那九洲之外,虚空之上的冷尊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她怕了两世,或许是三世。
“这下认清了,嗯?”
“你这次又要做什么?”残清避开了他的目光,将头扭向了一遍。
可男人岂会如她的意,他将她的头霸道的掰过来,强迫着她看着他。
“重活一世,你的胆子大了不少嘛!”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可这次没了慵懒,只剩下冰冷。
“还是你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男人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慢慢的探入她的衣衫,抚摸那柔软的身躯。
洁白的皮肤被男人玩弄的有些泛红,突然,男人的手中变幻出一把小型匕首,就那样贴在她的皮肤上。
凉,很凉。
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冰凉的匕首就那样在她身上,来回的抚摸着。
“你忘了,我喜欢看你穿红衣,但是你没有,所以,你要付出一些代价。”说罢,他控制着手里的匕首,将刀尖对准她粉嫩的皮肤上。
刀尖就这样的划开她的皮肤,一层一层的,一刀一刀的。
鲜血如细丝般缓缓流下,慢慢的渗透那银白的衣衫。
男人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还带着一丝愉悦。
“这样才好看嘛,一身红衣似血,不,这就是血。”
“听话,下次记得穿红衣,不然,我还要大费周章替你染色。”
大量的血液流失使得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逐渐虚弱,双手有气无力的耷拉着。
若非有铁链拴着她,她怕是已经摔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丫头啊,不要妄想从我手中逃走,因为你是逃不掉的。”
“记住了?”
“记……住了。”
她怕,她怕她不按着他的意愿说话,他会把她又一次的关到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在那里,日日受他折磨,持续了几千年,她受够了,她也怕了那个男人了。
一个人被折磨了几天或许并不会使人感到恐惧,不安,可一个人被折磨了上千年,那还不能使那个人感到恐惧吗?
她就是被男人折磨了几千年折磨怕了,她不是不恨,是不敢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