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清,你吃糖葫芦吗?”第二声,她仍未回应。
“残清,你吃糖葫芦吗?”第三声,她依旧没有回应。
“齐桑,主人她好像不吃,不如你给我吃吧?”齐桑没有回应她。
俗话说事不过三,他已经喊了她三遍她都没有回应,除非……
他伸出手推了一下残清,但后者却那样倒了下去,若人醒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出现这种情况仅有两种人,一是死人,二是昏迷的人。
齐桑将手颤颤巍巍的伸向她的鼻处,探她还有没有呼吸。
齐桑如临大敌,神情紧绷,额上隐隐冒出些细汗。不仅齐桑紧张,右岸和望浔二人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毕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也是有感情的。
一抹温热的呼吸打在齐桑手上,万幸,她只是晕了过去。
“呼!”齐桑吐出一口气,全身放松了下来,还好,他没事。不过他到有些佩服残清,晕了还能正襟危坐,她也是厉害!
见齐桑神情放松了下来,二人知她没事,便各自坐好。
“我们先去客栈,找个医师给她看看。”
随后,他驾车前往了客栈。
……
客栈
医师把脉过后,齐桑将医师请向了别处,怕打扰到残清休息。
“公子是怎样照料这位姑娘的?昏迷数日,怎的今日才送来?这要是再晚送来几天,怕是命都不保啦!”
“昏迷数日?怎么可能,她明明……”
他又想起刚才的一幕,脑子像炸了一般,耳边还回荡着医师所说的话。
……昏迷数日
她昏迷了数日,他们竟然没能发现!
这一路上,她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而且右岸也一点都不担心,他还以为……以为她修为已经高到辟谷了,可现在医师却告诉他她昏迷了数日,怎么可能?
“公子最好提前做很准备。”
医师的一席话将齐桑的思绪拉回。
“做好什么准备?”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姑娘怕是会痴傻一辈子,再不会恢复。”
痴傻!她会痴傻一辈子!怎……怎么可以?她那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怎么可以痴傻,那样会毁了她九公主的骄傲的!
“不可能,她修为那么高,怎么可能会痴傻!不会的,你是个庸医,对,你是个庸医,你一定在骗我,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痴傻,怎么可能?”他向后退去,坐在地上神色迷茫,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神情有些崩溃,以至于在旁人面前做了丢尽脸面的事儿,若换做平常,他定不会做有辱他身份的事儿。
医师看着他这幅模样,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
右岸见医师走出房门,一脸凝重,还时不时地叹息。
“医师,我主人她没事吧?”
医师看了看眼前的姑娘,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然后就这样什么也没说走了。
右岸见医师这幅模样,弄了一肚子问号,脸上带着迷茫,这是什么表情?那主人是有事还是没事啊?不行,她要去看看。
她推开门,第一眼瞧见的就是齐桑坐在地上,神色黯然**。
看到这一幕,右岸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主人出了什么事,但转眼一想,觉得不可能所以她走到了齐桑面前。
“你的绝症啦?怎么看起来这么伤心。”她看着坐在地上的齐桑,表情暗如死灰。
“没有。”
“没有,你怎么这幅表情啊!搞得好像有人死了似的。”
“没有人死,但却看不见她以前的模样了。”许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缘故,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你在说谁啊?你朋友还是你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提到这个字眼,他抬起头,冰冷的双眸看向右岸,他鲜少露出这幅眼神,右岸也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所以在他抬头看着她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
“是她,残清。”他指了指榻上的残清。
“她再恢复不了以前的模样了。”
“你、你说明白点,我、我有点听不懂。”
“她将痴傻一辈子,再无可能恢复。”
右岸露出震惊的表情,随后便是难以置信。
她说刚刚那个医师怎么一副凝重的表情,原来……原来是主人痴傻啦!真是太好了,终于没人说她胖啦,就是不知十皇子殿下会不会怪她。
没事儿,大不了就等主人的下一世呗,就是还要找,未免有些太麻烦了。
她虽心里这样想但面子上还是要做的。
于是,她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并且还努力挤出几滴眼泪,但是没挤出来。
“齐桑啊,你呢也别太难过了,你的感受我懂,但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不是死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在幸灾乐祸。
“你不是她灵宠吗?怎么会这样说,你难道不应该担心吗,你怎么能在这里说风凉话!”齐桑抓住了她的双肩,双眸逐渐发红,全身抖的厉害,看着右岸的眼神像带着刀子。
右岸也被他这一反应弄的一脸懵,不对啊,按照话剧里说的他应该是失声痛苦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我没说啊,我的意思是主人她一定会平安无事、平安无事的。”齐桑现在有些失控,可以看出这件事儿对他打击很大。
右岸现在可不敢再说一句风凉话,万一眼前的这个人发疯杀了她呢!她可是很惜命的,虽然活了亿万年的老妖怪,修为高强法力无边,但她也不能欺负小辈不是,要不然传出去了她还有面子吗?
齐桑送开了右岸,毕竟她是残清的灵宠,不能伤了她,否则,她恢复神智后会不开心的。
齐桑站起身,一摇一晃的走了出去,留下右岸一人在那里喘气。
他刚走出房门就碰到了为右岸买吃的回来的望浔,两人差点撞上,齐桑径直走去,连看都不看望浔一眼。
望浔被他这一举动弄的迷迷糊糊的,但没多想,抱着零食进了屋里,然后就看见右岸坐在地上,吓得他连忙丢下零食去扶右岸,随后又关切的问:“姐啊,你怎么了?没事儿坐地上干什么啊?地上凉快站起来。”右岸就这样被望浔扶了起来,目光中带着震惊久久不散。
这人是不是有病,那是她主人她还没怎么伤心呢!怎么这个人比她看起来还要伤心?再者,你伤心归伤心,吓她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