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呵,望淝你这一口一个二少爷可真好听,有二少爷那必然有大少爷,你个不知道哪个小妾之子也敢在我面耍威风。
家有家规族有族规,你个庶子见了嫡子难道不该行礼吗?还是说你不把我这个嫡子的身份放在眼里,不把爷爷放在眼里?”望浔厉声说道。
不把望浔放在眼里他敢,但是不把族长放在眼里,他还没那个能耐。
“望浔,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到处受人尊敬的嫡子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是当年你不那么对我,今日我对你也不会这个态度。”说罢,望淝转身离去。
好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倒要看看是怎样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
医馆
“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两三天吧,她这伤临近心脏,需一阵子养,晚上可能还会发烧,我给你们开几样药,应付晚上发热。”
“多谢。
“这有什么可谢的,救死扶伤本就是医师的任务。”说罢,她便去抓药了。
不一会儿,药便抓好了。
“这一包外敷,这一包内服。外敷药需两个时辰换一次,内服药一日三次,可记住了?”说着,医师将两包药递给齐桑。
“带上那扇被踢成粉末的门共一百两银子,结账吧。”
“好。”齐桑从荷包内掏出一百两银子递与医师。
医师见他这毫不吝啬的模样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毕竟每次来她这看病的人都嫌她这医药费死贵活贵的。
“为她治病,多少钱都愿意。”
医师撇了撇嘴,心想道:啧啧啧,好一个痴情的人啊,这银子花的比喝水还快,都不心疼吗?拿钱时连眼都不眨的。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啊!
“这药喝完后,来我这儿找我,我再给她开一副药。”
“多谢医师。”
门外,右岸已牵来了马车,齐桑见马车架来,将凤夙从隔间抱了出来。
“告辞。”
“慢走不送。”
齐桑将凤夙安顿好后,走出了车厢,右岸则进入了车厢照顾凤夙。
马车就这样走啊走,走啊走,慢慢地走到了族长府。
驾车人收紧了手中的缰绳,马儿感受到了缰绳的勒紧,停止了缓慢的走动。
右岸跳下马车,拿出步梯,放在地面。
齐桑将马车内的凤夙抱出,踩着步梯走下马车。
族长府的奴仆们知他们是贵客,不敢怠慢,故守门的奴仆其中一人将马车拉到了后院,另一人则禀告管家。
齐桑抱着凤夙和右岸一起踏入这族长府,二人发出沉重的脚步声,脸上皆是忧伤。
“齐公子,你们回来了,怎么,玩的可还开心。”管家从屋内出来迎接齐桑三人。
“凤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衣服上都是血,你们这是遭人袭击了?
快,接住凤姑娘,再去将李医师请来,为凤姑娘看看。”管家吩咐后,跟在他身后的奴仆便要按照吩咐做事,可是被齐桑拒绝了。
“多谢管理好意,我们已经找医师看过了,并无大碍,至于凤姑娘,还是我抱着吧,她不喜旁人碰她,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去休息了。”
“那快去吧!”管家等人为齐桑让了路。
……
“右岸,听说你们遇刺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望浔将右岸转着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松开了手。
“我没事。”
“没事就好。”
“有事的是主人,主人被刺中胸口,虽说离心脏还有一点距离,但终归是有影响的。那些人也真是可恶,明明都躲了这么远了,他们怎么还能找到?”
“等等,右岸,你在说什么?什么躲了那么远?我怎么什么也听不懂啊?”
“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可还记得主人与齐桑去仙宫那次?”
“嗯,记得,有什么问题吗?”
“那次主人受人袭击,受伤中毒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主人她怕是没命了。又加上前几次,你应该知道的。”
回想着以前他们受到的埋伏,齐桑怀疑她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仇家,现在仇家上门寻仇,可为什么他们不敢正面较量?
“残清她是不是有什么仇家。”齐桑站起身,道。
“这……我无可奉告,你们要问主人她是不是愿意说。”
“你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能说吗?”
“这……”
“算了,等她恢复记忆再说吧。”
……
这两天二人一人煎药,一人换药,日子过的很是安详,除了中间族长望浔来过几次,再无人打扰。
眼见这药就要喝完,可凤夙却无丝毫醒的征兆,齐桑决定再去医馆一次,将医师请到这族长府再为她医治一番。
齐桑抬起脚就要走,可门口处却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别去找了,本姑娘来了。”
“医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近日有事要走,提前来看看嘛!顺便将药送来。”
医师将药放在红木做的桌子上,径直走向床踏处。
医师伸出手将凤夙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搭向手腕处进行把脉。
“如何?”
“没多大事儿。”
“那她怎么还不醒?”
“不说了嘛两三天,这不还有一天急什么。”
“那医师可能再看看残清的痴傻?”
“痴傻?”医师看向齐桑的目光想看傻子一样。
“怎,怎么了吗?”
“咳,没事儿,就是你看她平常像痴傻吗?”
“怎么不像?她以前少语不喜笑,也不吃什么东西,可现在就像一个吃货,整天吃这吃那,嘴一刻也不停,不仅如此,她话还多了,整天吵吵的不行。”
“这样不是更好,以前的那些缺点都不见了。”
“这样是好,可是她不记得我了,那这样有什么用,还不如以前的那个样子。”说到这儿,齐桑脸上那忧郁的表情更浓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齐桑在和她诉苦。
“照你这样说她应该是失忆了,不应该是痴傻啊!”
“可那个医师说她旧伤未愈,因此昏迷痴傻了。”
“医师也有学术不精的,她好着呢,没有痴傻,就是想起了一些事但同时也忘了一些事。”说着,她向门外走去,最后一跃而起,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