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徐氏沉声道。
徐全满脸的阴翳再也藏不住,他“噗通”一下跪在徐氏的面前跪着说到:“金珠和离了。”
“你说什么?”徐氏闻言“呼”的一下坐直了身体,这徐金珠不过成婚才两年。
“那家人嫌弃咱们徐家家底薄,看不上我们,就越发的刻薄金珠,甚至姑爷还对金珠动手,我们实在不忍心金珠受这样的苦,就让她和离了。”秦氏看着徐氏阴晴不定的脸庞哭着说到。
徐氏闻言慢慢地靠了回去,要是这样的话,和离倒也是一条路子,省的一辈子受苦了。
只是这老大家的两口子也太大胆了,竟然不和她说就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姑母,我们也知道这件事应该提前和您商量一下,可是您也知道,金珠一向是咱们徐家掌心上的人,我们实在是心疼啊,您是没看见她满身伤痕的样子……”秦氏说不下去,伏在徐氏的膝头哀哀地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这要是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徐氏喝令道。
秦氏忙收了声,用衣袖擦着脸上大滴大滴的泪痕,徐全则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默默地不说话。
“那金珠现在在哪?你们两口子进京,把她留在家里了?”徐氏看着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的两个人蹙眉问道。
“我们带她来了,正好出来散散心,只是担心让她进府,表弟会不高兴,觉得金珠现如今的身份……”
“身份怎么了?直接让她进来!”不等秦氏说完,徐氏就直接打断她的话。
秦氏和徐全互相看了对方一样,忙喜滋滋地让身边的人去门口接徐金珠。
其实,这些她们夫妻俩早就料到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只要有徐氏在,那么徐金珠就不可能会在外边过夜。
“姑祖母!”徐金珠一进了松香堂,看见徐氏就扑了过去。
徐氏看着确实瘦了些许的徐金珠,心疼地说到:“你安心地在这里住着,一切有我。”
徐金珠从进来以后瞟到屋里摆放的珍贵的各种摆设饰品,心下早就有数了,这时候就是赶她走,她都不走。
松香堂这边温情脉脉地相聚,傅氏那边却是忙地焦头烂额。
先是徐家人的突然袭击,再就是袁希然突然说嘉哥起疹子,让找大夫,傅氏听了以后倒是不敢耽急忙让人去请大夫。
近些日子以来,卫柏安和卫柏兴又已经开始正儿八经地开始去学堂,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哥总是课业玩不成,每天都受到卫成文的责罚。
久而久之,安哥倒是愈发地厌恶学习了,得想个法子才行。傅氏处理完手中的家事,就往安哥的院子走去。
“嘿,嘿,嘿,看我一招!”卫柏安拿着一枝树干朝石头刺去。
石头虽然人生的高大,但是他极其灵活,每每卫柏安刺过来的剑他都能躲过去。求魔qiux
卫柏安却是丝毫不觉得气馁,继续向前刺着,两个人倒是练的其乐融融。
直到院子里发现傅氏的存在,安哥忙跑到傅氏的身边笑着说到:“母亲怎么来了?母亲放心吧,大字我已经记下来了,一定不会再被父亲责罚的。”
“你啊,什么都知道,你也知道你父亲不喜欢你舞刀弄枪的,那你还玩。”傅氏笑着拍了拍依偎在自己的身边,瞬间变得乖巧的卫柏安笑着说到。
反正不管自己做什么,父亲都看不到,他的眼里只有兴哥,既然他不喜欢自己练这个,自己偏要练给他看。
“娘问你,你最近的作业为什么经常完不成?还让学堂的夫子找到家来了?”傅氏坐在椅子上,将安哥拉到自己的身边,轻声问道。
“我完成了,可是总是碰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一晚上我写好的大字就没了!”安哥郁闷地说到。
傅氏闻言微微蹙眉,按道理讲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会是谁呢?要和安哥这么过不去。
看着愈发地沉默的傅氏,安哥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想快快长大,离开这个家,就不用总被父亲呵斥了。
安抚了一会安哥以后,傅氏就把自己院里的小丫头海棠叫过来,叮嘱她帮着看着是不是安哥的东西被人做了手脚。
可是,谁知道从那天以后,安哥的东西再也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这一度让大家陷入谜团。
卫谨却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除非是有人动手脚,但是这几天卫柏安那边确实没什么动静,同样的他也没再受什么影响。
“这个盗贼倒是聪明。”卫谨看着院子里开的正好的瑞香花淡淡地说到。
这些日子以来,父亲一看见安哥就是怒发冲冠的,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因出在哪?得赶快找出原因,才能让他们父子之间恢复正常。
“姑娘,你说不会是真的有鬼吧?”绿凝看着开始黑下来的天,碎碎念叨。
“想什么呢?要是真的有鬼你还能坐在这里看吗。”卫谨笑着说到。
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但是有些人心却像是鬼。避也避不开。
“姑娘,您这招真有用,瞧瞧这些日子以来,老爷不仅越发的看中咱们的兴少爷,安少爷愈发地顽劣了。老奴看着今天连傅氏都去看安少爷了。”秦嬷嬷喜滋滋地说到。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兵不血刃的方法,还是姑娘有办法,,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自家兴少爷的衬托下,安哥越发的不像话,这要是这样下去,安哥可不就是废了吗?
袁希然轻轻地拍着摇篮里边的卫柏嘉没有说话,她说过不会让傅氏好过,既然她敢在她们母子背后使手段,那么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还有更狠的在后边呢,等着瞧好了!
“二姐姐,我不想读书了,我想习武。”小小的安哥像个小大人一样托着下巴,看着棋盘满怀忐忑地说到。
“怎么?因为父亲说你,不高兴了吗?”卫谨拈起一颗棋子往中间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