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允许这个逆子到时候比她们还过的好!当年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有今天!
可是高氏忘了稚子何其无辜,要不是有前因,怎来后果!只是当一个人不想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承担责任的时候,总要找到一个宣泄点,至死方休。
人在府中坐,祸从天上来的卫谨自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靶子。
“小姐,你瞧瞧这可是蓝色妆花缎云莲纹匹料、粉红织金三多纹缎多花纹匹料、还有这个玫红色的可都是今冬最时兴的料子,这次可是夫人特意吩咐我进府给你挑的,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样敷衍我,可是不成的!”段大娘子笑着自己走到桌前喝了一盏茶,神清气爽地说到。
谁家的小姐像她们家的似的,守着京城里最时兴的成衣铺子,可是每每都是最普通的装扮。就连府上庶出的三姑娘也比自家的姑娘穿的招摇!
哪有姑娘家家的不喜欢好看的衣裳的,这次自己可是拿了招牌的面料,而且还有太太的命令,这下姑娘是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
她可是听说了,皇上下令让西平伯府举办这次赏花宴,其实也是为了京中未出嫁的姑娘们,相公们互相相看的,如今小姐到了定亲的年纪,可是不能再拖过去了。
毕竟人靠衣装马靠鞍,再好看的皮囊没有衣服衬着也会淹没到人海里去。
卫谨犯愁地看着桌子上的面料,这绿色和玫红色到时候在人群里怎么也会很出彩,倒是粉色应该会是很多小姑娘们的选择,那自己就不要标新立异了,她笑着指着粉色的说:“就这个吧!”
段大娘子顺着卫谨手指的方向一看,粉色?不由得失望地撇了撇嘴角,哎!她还是觉得卫谨最适合的颜色是绿色!没人会比她穿上更出彩的了!而且这个花纹也是难得独特的!
京中可是没几家有这个料子的,想到这里段大娘子不由得端起绿色的料子说到:“姑娘,你不瞧瞧这个?你肤色白,这个衣服一穿,特别显人!”
“我不喜欢!”卫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可不想在京城中任何宴会上标新立异,独树一帜地,既然这个料子如此贵重,那么肯定就是有些人家的首选……所以,这个风头她还是不出的好。
段大娘子看着斩钉截铁的卫谨,无奈地收回了手,没办法谁让自家的姑娘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呢!但是这个粉色也是今年的流行色!姑娘穿上到底会多几分娇柔的气质,那到时候岂不是更容易被人看中了!
要知道现在京中的夫人挑儿媳妇的眼光毒的很,都希望找一个温柔贤淑,还能持家管家的人,这放眼京城啊,她可是觉得再也没有比自家姑娘更好的了!
好歹完成了傅氏交代给自己的任务,段大娘子抱着布料喜滋滋地去主院回信去了!
“哎,看来我们姑娘这糟是躲不过去了。”流朱看着段大娘的背影煞有介事地摇头说到。
“你个小蹄子,乱说什么呢?你当这是什么事呢?这可是喜事!小心让赵嬷嬷听见又要训你了!”绿凝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流朱说到。
整个院子里,也就只有流朱觉得该顺着姑娘的意,不结婚是好事了!
“只要姐姐不去说,赵嬷嬷在主院里,又怎么会知道我说了什么!”流朱仰起头不服气地说到。
“哎,越说越来劲啊!感情这院子里的耳朵都白长了是不,敢推到我的头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绿凝放下手里的活计,嗔怪着要追着流朱去打。搜搜suxiashu
“哎,你别恼羞成怒啊,我也没说是你啊!”流朱眼疾手快地在绿凝追上自己之前赶紧逃离,两个人围着屋子转了起来。
“你给我站住!”
“我不,我就不!”
……
卫谨看着笑闹的两个人,听着炉子里劈里啪啦的响声,不由得觉得整个世界都温暖极了,重活一世,她不想什么荣华富贵,她只想和家人一起过这种平安快乐的生活,要是余生能远离京都最好了!
只是恐怕这只是她的一个梦吧!看如今家里给她说亲的情形也知道,母亲定是要给她说京里的人家的!
许是因为觉得卫谨从小在江州长大,亏欠她过多,所以傅氏才会这么耿耿于怀地想给卫谨嫁到自己地身边,家里人也好能帮着照顾。
“两个疯丫头,又闹什么呢?姑娘,你就尽惯着她俩了!”刘妈妈端着一个白瓷蛊小心翼翼地进屋,看着闹得不成样的流朱和绿凝嗔怪道。
“嬷嬷,你就不要怪她们了,这大冷的天,我们又不能出去玩,在屋里也只能这样解解闷了!”卫谨赶紧笑着说到。
刚刚玩闹的流朱和绿凝见状悄悄地冲对方吐了吐舌头,倒是不敢再闹。
流朱快步上前接过刘妈妈手中的白瓷蛊笑着说到:“好香啊!也只有干娘的手艺才能做出如此鲜美的竹荪鸡汤来!”
“你啊!什么时候也学会嘴甜了!”刘妈妈本不想让流朱接过去,唯恐烫了她,但是奈何流朱的力气大,她又担心汤撒了,只能由她去了。
“自然是跟绿凝姐姐学的!”小心翼翼地将鸡汤放在炕桌上后,流朱得意地拍了拍手说到。
“你个小蹄子,净会编排我,今个我非要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绿凝说着就势就要扑上来。
“干娘,救我!”流朱装作害怕的样子赶紧躲到刘妈妈的身后,见地理位置安全以后,还得意地冲绿凝眨了眨眼睛。
“好了,不要闹了,小心把鸡汤弄洒了,烫到姑娘!”刘妈妈赶紧制止住想要扑过来的绿凝!
“罢罢罢,今个就先饶了你!”绿凝一听倒是觉得有道理,她只能收了手,斜眼盯着流朱笑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咱们可不要秋后算账的!”见摆脱了危险,流朱卖好地跑到绿凝的身边笑着说到。
“哼!”绿凝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