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大夫!您怎么在这里?”卫谨看着突然出现的颜老大夫惊喜地问到。
刚刚她听刘妈妈说让绿凝去请颜老大夫,她还以为颜老大夫来还要好长时间呢!看这个样子,颜老大夫分明是歇在她们府里的!
“当然是受人之托了!”颜老头走到卫谨的身边,一边帮她把脉,一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卫谨看着老顽童一样的颜老大夫忍不住“扑哧”一笑,真好,她也希望等她年逾半百的时候,也有这样俏皮的心态。
“好了,没事了!不过你这个丫头倒也是大胆,在野外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乱吃东西,要不是那小子昨天下了大功夫找到你,恐怕你现在啊,和连家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变成两具冷冰冰的尸体了!”颜老头帮卫谨诊完脉后说到。
“我们不是也是饿急了嘛!怕不吃东西,在外边就冻死了。”卫谨不好意思地说到。
她之前还对自己生存能力很是自信,现在看来还是不行啊
“对了,颜老大夫,连姑娘怎么样了?”卫谨突然想起和自己吃了同样东西的连谷,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她也没事,你放心吧,宁亲王府可是有御医的,可是比我这个糟老头子看的好。”颜老大夫笑着调侃道。
“这天下能比得上您的人恐怕是还没出世呢!”卫谨笑着说到,这倒不是她奉承颜老大夫,而是事实确实是如此,不然皇上也不会给颜老头封“圣医”的名号了。
“行了,别说好听的哄我老头子开心,有时间就给我做点好吃的!我去衍小子府里了,说不定他现在正眼巴巴地盼着我呢!”颜老大夫医药箱一背,笑着调侃道。
卫谨闻言不由得红了脸,想到周衍,她的心脏也不由得跟着跳了两下,但是转眼她不由得娇嗔道:“颜老大夫!”
颜老大夫见惯了人间世事,他本来以为卫谨在这方面还不是很开窍,却没有想到卫谨也已经是芳心暗许,这样看的话,岂不是周衍和卫谨的婚事指日可待了?
颜老大夫想到这里也不再打趣卫谨,笑眯眯地走了。
卫谨醒来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卫家的整个宅院,刚刚从学堂回来的卫柏安听到消息后拔腿就往梨香院的方向跑去,伺候的人在他的身后追都追不上!
“真是没有规矩!这要是让老爷看见了,这个三少爷恐怕又要被一顿好说。”听说卫谨醒来,孙姨娘和秦氏联手想来打探消息。
一个是为了八卦,一个呢则是想确定卫谨有没有说什么,但是孙姨娘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和那群人的配合有什么问题。
“哎,就算是大兄弟想罚,还有老太太护着呢!你可是不知道,这个安哥可是很讨老太太的喜欢呢!”秦氏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到。
她就看不惯徐氏对待卫柏安心肝肉一样地做法,明明卫家的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有时候就搞不清楚徐氏怎么想的,竟然还是一心地想帮卫家维护家产。
孙姨娘闻言倒是没有说话,老太太宠卫柏安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所以卫柏安在很多时候才敢那样的无理取闹,比如自己一心地想学武。
“也不知道这二姑娘有没有什么大碍不……”孙姨娘现在不想和秦氏讨论卫柏安的事情,她一心想着卫谨那边的情况。
“哎,肯定没有,谁像她那样好运的,还有专门的圣医给看病!我和你说,上次我在府里碰到那个常常来咱们卫家的那个老头,想让他给我把把脉,可是他竟然连理都没理我!”秦氏想到上次颜老头对待自己的态度,不由得气的牙痒痒的。
孙姨娘闻言淡淡地笑了下,这个颜老大夫,恐怕很多达官贵人家也很难请到吧!也不知道卫谨和傅氏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还有这样的机遇!
“哎,你过来,我问你,二姑娘醒来有没有说什么?”孙姨娘站在树干的阴影下,拉住一个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小丫头问到。
“没有,只是问了连家姑娘的情况。”那个小丫鬟小声说道。
连姑娘?孙姨娘的脸上不太自然地划过一丝困惑,卫谨难道没有说自己怎么被绑走地?既然她没有说,想来她也没有发现什么。
“看来二姑娘真的是醒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走吧!”孙姨娘轻轻地拉了一下还想继续看热闹的秦氏。
“唔,走吧!”秦氏忙点了点头,跟着孙姨娘走了。
等她们走了以后,刚刚那个和孙姨娘说话的小丫头就跑回院子里向流朱回话:“禀姑娘,孙姨娘已经走了,果然像咱家姑娘姑娘预料的那样,孙姨娘就是来打听姑娘醒来说了什么的。”
“好了,我知道了,玩去吧。”流朱随手给那个小丫头塞了一把糖笑着说到。
那个小丫头看着手中的糖,眼里不由得放出精光,她赶紧和流朱道谢后,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等她回屋回话的时候,正好看到三少爷腻在自家姑娘身边撒娇的样子:“二姐姐真是的,每次都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次我们差点就失去你了!”
卫谨看着卫柏安说着说着红了的眼眶,心底里忍不住的感动,她知道卫柏安是被昨天的事情吓到了,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处于后怕之中,要不是昨天她当机立断……
“没事的,姐姐我可是福星高照,不然每次怎么能化险为夷呢!”卫谨笑着打破屋里沉重的气氛笑着说到。
“三少爷,现在姑娘可是还需要休息,你要是把她招哭了,我们可是不管!”流朱见状忙进来笑着调侃道。
卫柏安在小丫头的面前也是极要面子的,他忙忍住眼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卫谨看着流朱要回话的样子,于是笑着说到:“刘妈妈在厨房里做了你最喜欢的牛奶乳酪,要不你先去看看去?”
卫柏安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听到自己喜欢吃的忍不住眼前一亮,看着卫谨和流朱像是有事的样子,他忙顺从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