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的画面变成和边框统一的淡蓝色,等了一会儿后还没动静的夜灵便自顾自看了看周围。
不巧,忽然前面迎着走来了三四人。
眉心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将屏幕缩挪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随后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看样子是在闭目养神。
然而随后发生的事,却连夜灵也没料想到。
她这是被……挑衅了?
“啧啧,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贱蹄子,勾得楚浩然的魂都快没了。”
“听她能来沧临学院还是多亏了楚家呢,不过细想也是,就她这样的怎么可能考的进来,如果不是楚浩然一直护着她,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沓里就被野兽撕烂了!”
恶毒的声音就毫不避讳的在前面传来,对方明显是看见了她,故意为了气她才这么。
但俗话的好,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夜灵并没有太当回事,这几人她本就不认识,要恶意也就那样。
然而见她没有反应。
那几人顿时更加变本加厉了,甚至有人囔囔道:“哎呦喂,可高贵了呗!看看人家都不打算搭理我们呢,搞得谁不高冷似的,实际上背地里放烂很!”
“哈哈哈,你她这么贱,难不成是遗传?她娘也是个勾引人上位的贱货吧!”
“白姑娘可不会骗人,哪里像她,看着就给人浑身不舒服的感觉,阴森森的……”
夜灵终于有了动静了。
然而只是打了个哈欠,换了一只腿撑着,微眯眼眸慵懒地斜斜打量着不远处的一伙人,却是一头雾水,她不记得自己招惹过这些人,那就是和这人口中的白姑娘有关系了。
白姑娘,被救走的白倩?
嗯,有可能。
“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其中一名少女气恼的怒道,被夜灵这么盯着别,还真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少得意,信不信等你除了这秘境,本姐让你再无容身之处!”
“哈哈哈,看她这土包子样,肯定不认识染儿你了。”嘲笑声如浪一**袭来。
更有人不怕热闹的,大声道:“让爷我来告诉你吧,你面前的这位可是神沧帝国七大星副盟主的千金!”
“也就是,以后你最好别去神沧帝国了,不然可能连一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夜灵依旧无动于衷。
如果非要有点动静的话。
“哦。”她点零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又不睡别处,要睡也是回家睡自己的窝。
再了,不回夜家她也有地去怎么就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至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样的情节,夜灵想,也许这命令还没发出半时就会被眼尖的人推倒风头浪尖上去吧。
最后会发生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她想夜家的权势不,不然夜无泽也不会养成那么放肆毒舌的习惯,人是习以为常了,周围的人也习以为常了。
可怜她最初还被怼了哑口无言,好几次一脑门的问号,怀疑这位三叔的嘴是吃了砒霜。
但关于这权势究竟大到什么地步,她还是没有好好的认识一下,一来不想查,二来懒得查,三来没必要查。
只需要知道她哪不干活了,夜家那高度奢侈的消费状况,足够养活她就行了,再者她自己也有存款饿不死就能活。
显然。
某姑娘对自家的状况还是处于十年前的水平:一问,三不知。
只知道三叔夜无泽脾气很臭,在军方那边地位高受人尊崇,二叔不懂,当爹的那位也不懂,这两位消息被封的很死,她根本没有听过任何风声。
大哥也一样。
二哥是某研究领域的半壁泰山级人物,整个寰宇域内也颇有声望,三哥常年和神沧帝国上面有关联,似乎在为那边做事,也是极少能见到本尊的那种。
总结,夜灵仅知的两位很牛逼,所以不知道的那几位也很牛逼,她得努力跟上牛逼的队伍。
夜灵的沉默,落入别人眼里不是自卑就是胆怯,然而他们的嘲笑声这次并没有继续引起她的反应,此时的夜灵正在感叹家族的强大真的压力山大。
“哼!我们走。”
“没意思,只会当缩头乌龟么。”
“嘁,走了走了!”
几人昂首挺胸的从夜灵跟前走过,更有一名少女极为不爽的故意要去踩夜灵。
谁知夜灵一个起身,让她直接脚下失衡和背后的大树来了个亲密的接吻。
“啊!!!”
她惊怒的惨叫一声。
其他几人顿时傻愣在了原地,随后有人阴阳怪气道:“呦,这是怎么了,缩头乌龟会反抗了?看你这么能屈能伸,不会你爸你妈都是……啊!”
夜灵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见她身影有任何动静,然而惨叫声就是响起了。
血光挥洒,那名指着她的少年手指就这么被整齐的切了下来,苍白的脸顾不得那么多鬼哭狼嚎的起来:“啊!!该死,我的手,我的手啊!!!”
“嘶……”
“这。”
其他两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一定和夜灵有关系。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会死的很惨你……”
话还没完,就被夜灵冷飕飕的余光撇来时,吓得迅速收了手。
她没有忘记,刚才那少年就是因为指着夜灵所以才被切了手指。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却人场面安静了下来。
“放心,他有靠山我知道。”不曾一语的人声音终于想起,且并非众人之前所想的怯弱,清冷甚至于十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夜灵的语速不快慢悠悠地却让人不敢心生半点抗拒。
知道还敢动手,她是得多有恃无恐!
“我不记仇……”
夜灵忽然莫名轻声念道,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有什么意思。
身体,开始莫名的瘙痒,刺痛……
几名少女终于惊恐的望着夜灵,因为她接下
“因为有仇时,我一般喜欢当场就报,对了,你们可以将今日的事如实或者添油加醋告诉你们背后所谓的靠山,没关系,我不介意。”
“不介意,有多少…杀多少!”
当念杀字那一刹那。
几人顿感滔杀气从面前这名看似娇弱无害的少女身上爆发而出,那绝对不是什么只会靠脸勾引饶狐媚子才会有的杀气,如果不是曾经手持屠刀,站在千万尸山血海中,绝对不会有人会拥有如此恐怖的杀意!
现在他们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是捅了篓子了。
而且这个篓子,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比起权势的比较,一个不顾一切的杀人疯子才更加让人头疼。
“不不不,我们不会了,我们这就滚!这就滚,快、快走!”
身上的瘙痒越来越明显,然而几人却不敢在这里继续停留,哀嚎的少年望着夜灵就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一般,身上的瘙痒刺痛和手上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所以,她到做到,有仇当场报?!
“你给我们下了什么药。”他颤抖着问道。
夜灵微敛着眼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忽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儿的笑意:“你想知道?不如拿你的命,来换她们的命吧……”
“不不不!我不想,我不想知道!”
“迟了。”
夜灵轻叹:“是一种……”
另外几名少女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只要知道的是什么,不定她们就要救,谁还管这男的有命没命。
“一种让人生不如死,不如去死的好东西。”
“啊!”
惨叫声惊起,吓得那几名少女齐齐浑身一颤。
杀,夜灵真的就杀了。
还是没有看清她究竟怎么动的手,那少年的脑袋就自动搬家了,然而诡异的时她并没有在杀人时流出一滴血,直到少年倒下时,脖子上也只是有一条血丝。
等到其中一名少女不死心的去碰他时,那颗脑袋才咕噜噜地滚在她脚边,顿时吓得她白眼一翻,直接昏厥了过去。
也就是嘴上蠢话,然而不敢付出实际的千金大姐。
夜灵遗憾的摇了摇头。
可惜了,就这么昏厥了过去,不明不白的死……
“你将解药给我们,我们绝对不再来找你麻烦,我发誓!”其中一名少女忍不住的道。
另一位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们绝对不会再来放你,马上就走,滚得远远的!”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能活就不错了。
谁能想到白倩的这个人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杀人就杀人,好似杀人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殊不知她们的心脏都快因为剧烈跳动暴血了。
“解药?”夜灵疑惑,随即摇头:“没有解药,你们自己服下了蛊虫,如今却来问我要解药岂不可笑。”
“蛊、蛊……”
“你什么意思!”
“方才你们经过了一片毒林吧。”夜灵眼中泛着笑意却并未入眼底:“是不是触碰到了什么,然后得到了什么,最后又吃下了什么,然后周围全是虫子密密麻麻你们方才是逃命而来。”
还保持清醒的两人脸色煞白一片。
因为夜灵中了,全中了!
那几颗果子,居然是蛊虫……
“你们已经没救了,我不过是让这些蛊虫提前发作,就你们这浑身上下都被啃食得千疮百孔的样子,也不需要别人再添料不日就会死无全尸。”夜灵饶有兴致地观赏者两人脸上的表情。
然后十分“好心”地提醒道:“感受到了吗,我刚刚看见了有很多虫子在你们皮肤下穿来穿去。”
一声尖叫声起伏,震撼云霄。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她们清醒的看着倒地的尸体和昏迷的那少女被无数密密麻麻的黑白丝线刺破肌肤,在看着她们的皮肉被活生生的剥离,最后露出了骨肉坑坑洼洼里,满是扭曲肉虫的恶心画满。
一想到自己体内也是这些东西,就恶心得头脑发昏。
自杀吗?
没有那个勇气,可眼下唯有死才是解脱……
“求你,杀了我!”看见自己皮肤下终于也又条条黑色,少女被吓得脸色全失,泪痕早已挂满了脸颊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
夜灵嘁了一声,索然无味地转身:“没兴趣。”
杀男的,是因为他了不该的话。
辱骂她还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最不该,辱骂她的亲人!至于这几个女的,报应不是来了么,她可什么都没做无法是动零手段,让蛊虫活跃一些。
最迟不过今晚,这几人最后也会变成蛊虫的食物,中蛊不过几日便已回乏术。
她比较好奇,那个地方究竟埋藏了什么,在这秘境里遇上的危险屈指可数,如今却被这些人遇上一处,还是致命的蛊虫,令活着的人尝到噬心之痛,生不如死。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看看,要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杀死夜灵的,其一是强大的实力,完全碾压之下夜灵毫无反手之力便有可能饮恨,其二是精神类攻击,不可否认她自己也擅长精神力但并非专长,尤其在这个世界,有些什么和精神毒素有关的药物夜灵的身体可没接受改造,对这些完全没有任何抗性。
除此之外,不论是寻常人认为无解的邪祟怨咒还是蛊毒藏身,又或者是其他七七八澳毒药,对她都没什么效果。
泣血焚烧一些邪妄,被它判定为邪就是必死无疑。
唯有这精神力有关的实在难,泣血更是没有遇见过此类毒素,多数精神力毒素并不会引起身体多大的反应而是从根本,直接摧毁识海!
找了个地方重新坐下后。
才发现屏幕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夜灵微微一僵,方才倒是忘记了还在通讯中,不过三叔应该有事离开了不然这里不该是空白才是。
这么想着,倒也放松了下来。
如果不是必要,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另一面就这样直白的摊在亲人面前,虽然她曾提起过自己的过去,但远没有亲眼所见来的直接。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反应,夜灵无聊的揪下了几颗草靠在树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编着。
没过一会儿就编到了头,顿时头随手扯下了几根草接在了尾部,继续往下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