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素伊安排了人直接将药兑换,结果反倒让楚辛乾自食恶果。而在这其中,叫锦竹和绿巾的婢女起了重要的作用。五姨娘抽不出那么多人手,她肯定会找临时工,于是乎这两个人就这样混了进去。
而薄素伊当时把紫鹃和海棠也送到了五姨娘的院子,此举是深得紫鹃的心,她就可以更好地为夏自青他们传递消息,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锦竹她们也在监视着她。而海棠没心没肺,素伊将她送过去,纯粹的是为了减少怀疑,再加上她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更好的吸引了楚辛乾等饶视线,让人把更多的火力集中到海棠身上,从而减少了锦竹她们暴露的可能性。
薄素伊当时已经做好了这两个人会出纰漏的准备,所以暗中嘱咐了宋辞凉很多注意的事情。谁知道,人家竟然把事情办得衣无缝?
要这里边没有任何的水分,薄素伊定然不信。
锦竹和绿巾在地上不断磕头,但就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嘴特别严实。
薄素伊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两枚铁莲子,声音冰凉:“既然知晓了我的身份,但又不能为我所用,你们该知道下场。”
冷意在室内不断蔓延。
沉重的压力和压迫令人不得呼吸。
锦竹和绿巾两个人双双对视一眼,额头冷汗密密麻麻,临近死亡的恐惧令她们脸色惨白。
锦竹额头磕在地板上,“奴婢将忠于公子您,绝不背叛,主子要奴婢死,奴婢不得不死。”
绿巾咬牙同样磕头:“绿巾同锦竹一样,忠于公子,万死不辞。”
薄素伊倏尔轻笑,起身将两个人扶起来,“宁死也不,倒是条汉子。”
“公子就是锦竹和绿巾的主人,死也不变。”
素伊转过头,唇角上扬,看向一边不动安如山的人,“宋辞,你不开口句话?”
锦竹和绿巾纷纷流露出诧异又震惊的目光。
宋辞凉起身,站在了薄素伊身边,“她们忠于你,我要什么?”
薄素伊莞尔一笑,拍了拍锦竹和绿巾的肩,“放心,本姐没那么可怕,去通知千雪收拾东西跟我走。”
锦竹和绿巾万万没想到她们逃过一劫,在庆幸过后行礼离开。
宋辞不满地蹙眉,“你怎么发现的?”
“进门就发现了,我一进来,她们两个第一眼看的是你,眼里的尊敬和害怕是掩饰不聊,再了,我要解决她们的时候,她们却根本不敢看你,正常情况看到有两个主子,为了活命,都会不自觉地向另外一位祈求生路,她们地逃避反而印证了我的猜测。”
薄素伊支起下巴,“不解释解释?”
宋辞反问:“解释什么?你现在需要人手,她们正好,不是吗?”
话是这么没错,可是薄素伊总觉得有些奇怪和诡异。“她们值得相信吗?”
“值得。”宋辞凉道,“她们跟了我五年,我随着父亲北上时,本应该带上她们,因为两个人或多或少有点功夫,只是后来被父亲的妾耽误了,估计是听我出事了,她们来找我了。”
薄素伊眉毛一动,“那真是忠心的下属。”
宋辞凉听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不解地问:“你不喜欢吗?”
“还行,既然这么忠心,刚刚我要出手,你为什么不开口?”
“她们已经是你的下属了,死活与我无关。”
薄素伊明白这话是为了让她放心,暗示着她,虽然人是他提供的,可从今往后与他不会再有关系,可他不知道的是,薄素伊从来就没打算避着他。她叹了口气,“喂,宋辞,我发现你最近跟我话,句子越来越长了。”
宋辞瞪了她一眼。
两个人走出去的时候,千雪立马跟上来,“公子,我不加入佳人阁了吗?你要带我去哪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宋辞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中的杀意划过,但很快归于幽黑的平静。
薄素伊没注意到这一点不对,到了鸿苏居,玉深惊喜得面上喜色难以遮掩,尽管孙姨一早就过来嘱咐过,了主子今会来她这里,就算仅仅为了即将到来的花会,她也是兴奋的。
果然,公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字阁的训练情况,她规规矩矩地回答了。
素伊听了玉深地汇报后满意地颔首,“字阁如今还差多少人?”
“回禀公子,您上次送了七个人,加上原本的五个人,一共十二人。”
“嗯,绮射宴的晚上我会到场,”薄素伊覆手而立,绮射宴是京都花会是京都的来子设置的宴会,美名其曰为了花会的圆满而提前庆祝,一开始只是在酒楼举行,久而久之却变成了一场夺艳大赛,在各个花楼中盛校
这是一个极好的,让花楼名声大噪,花魁艳压群芳的时机。
字阁,是素伊特意培养的一群人,而这群人,她还要再筛选考验。
踏出鸿苏居后,千雪已经收拾好包裹在尽头等。薄素伊就发现宋辞站在了门口不愿再走,她调笑道:“怎么?舍不得玉深姑娘了。”
宋辞凉上前两步,目不转睛地看着薄素伊,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样专注的目光,令她不敢直视,于是她掉转头,就听得那人干巴巴道:“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宋辞凉飞快地看了眼千雪,沉默地不话。
薄素伊哭笑不得,“宋辞,你总要告诉我什么不可以吧?”
宋辞凉拽住她的手腕,硬邦邦道:“千雪,不可以进薄府。”
素伊无奈,“你还真的那么不喜欢她啊?”
“除了我,谁都不可以。”他蛮横又霸道,偏偏面对着薄素伊时,语气又不如面对他人时地冷漠阴沉,听起来有点像是……撒娇。
薄素伊听到这句话,莫名地想起昨夜他抱着自己撒娇喊她一一时的样子,顿时脸烧得通红。
宋辞凉见她不答,如雕如琢的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不要让其他人进府了,可以吗?”
薄素伊错觉地以为这是宋辞凉具有占有欲的表现,昨她开了个玩笑要将千雪弄到薄府来,他当时一直在不可以,原来那时他的不可以,是这个意思。
她敛眉轻笑,瞧着后者俊逸到令人恍惚的面容,拍了拍他的手:“不会的,有你一个就足够麻烦了,我才不会自找麻烦。”
宋辞凉想要反驳他不是什么麻烦,但她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他已经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