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听得楚明章：“你是个聪明人，素伊，你知道朕在什么。”

薄素伊偏过头，冷静且冷漠，“陛下，素伊一向认为，一味纵容自己的野心，是会出问题的。”

楚明章失笑，“这下都是朕的，还有什么，是朕不可以拥有的？”他直起身，神情逐渐阴冷扭曲，“朕已经忍了这么久了！”

薄素伊直视他，手腕忽然被后者抓住，他倾身过来，带着满身的酒气和肮脏的欲望，“素伊，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她想要抽出手，却没有抽动，索性也就放弃，只是神色安静，淡淡道：“自由。”

明黄的衣袖在眼前一晃，薄素伊后背一下子被对方圈住，那人凉凉的嗓音落下来，“皇宫内，最不缺的是自由，最缺的，也是自由。”

眼前黑影覆面，薄素伊迅速偏过脸躲开楚明章的亲吻，她手指发颤，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愤怒。

楚明章轻笑，一手捏住薄素伊的下巴，“不过如果你要，朕给你。”他唇角扬起势在必得的微笑，“皇后之位悬空，素伊，朕给你这样的承诺。”

薄素伊忍无可忍地推开他，暗中用了内力，直接将楚明章推到椅子上，她一下子站起来，脸色极为难看，“陛下，您喝醉了。”

她着转身走出去打开门，门外正守着赵德泉，看到她冷着脸走出来，衣衫完好，愕然而不知所措，只能慌忙地喊一声：“薄，薄姐？”

“陛下喝醉了。”薄素伊淡淡地看着他，“扶陛下回宫吧。”

完拂袖而去。

赵德泉茫然地眨了眨眼，站在原地踌躇半晌走进去，才发现帝王已经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赵德泉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其他。

薄素伊确定楚明章离开后，在浴室呆了很久，走出来后才发现鸾玉没有在，海棠一反常态的沉默着伺候。

“鸾玉呢？”她皱眉问。

海棠乖乖地回答：“鸾玉刚刚身体不适，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让海棠过来了。”

薄素伊都气笑了，看着一边桌子上的酒壶，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她没有料到楚明章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公然地来到她居住的地方，宣告着想要纳她为妃的想法，简直是无耻而恶心！

她抑制着满肚子的火和厌恶，就听得海棠怯怯地问：“大姐……是不是因为陛下……生气？”

薄素伊冷淡地看过去，海棠上前抓住薄素伊的手，还跟安慰孩子一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大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值得的。”

“你知道什么？”她反问。

海棠被问住了，偏过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海棠不知道，可是……姐生气，肯定是因为陛下到来。”

素伊抿了抿唇，“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海棠没有动，她咬了咬下唇，“姐，我，我总觉得陛下……怪怪的。”

素伊没话，心想那个人不是怪，是恶心。

“要不，要不我们离开皇宫吧。”海棠纠结道，“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好。”动不动就是规矩，动不动就是暗算，还总有人想要对大姐图谋不轨，她不喜欢。

素伊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好，会很快的。”

海棠被哄得兴高采烈地离开，她走后没多久，殿内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阴冷之气寸寸蔓延过来，仿佛要将帘幕也冰封，脚步声传来，如同带着煞气而来。

腰被人抱住，那个人俯下身从后面抱住素伊，仿佛在寻求安慰，更像是某种确定。

素伊抓住他的手，没有回头，也没有推开他。

“做什么坏事了？”她问。

宋辞凉在她肩头蹭了蹭，然后亲了亲她的耳垂，自然得很，“不能打，催眠了一下。”

薄素伊偏过头，眉眼柔和了很多，她就知道这个家伙离开，肯定是要教训罪魁祸首去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满，“这皇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暗卫，下次不可莽撞。”

“他欺负你。”欺负了她的，他一定要讨回来。

“忍一时，海阔空。”

“哦，好。”话是这么，不过薄素伊听他这个语气也是死不悔改的，那么很显然，如果有下次，他还会再犯。

薄素伊并没有打算教，宋辞护短的性子也不是今才形成，她非常理解对方的心情，正如现在有谁要给她，想要把宋辞据为己有，她心里都已经想好一万种弄死对方的方法。

她站起来，正面抱住宋辞凉，“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话音刚落，身子一轻，她就被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她抬眸，后者的眼神令她心惊。

“宋……唔……”

几乎是想要将她揉进骨血的力道和占有欲，薄素伊甚至感受到那人掐在她腰间的手的克制与颤抖。

她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掩饰自己想法和欲望的人，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如今，她很喜欢宋辞流露出来的占有欲，还有克制，她甚至喜欢他恨不得将她撕碎的样子。

她伸手一拽，宋辞凉出其不意地被拉到床上，她迅速坐在后者身上，勾唇一笑，“要我帮你吗？”

这晚上薄素伊倒是十分心满意足，她有点爱好，非常恶劣，或者在面对宋辞的时候有点爱好，她想要看这个人失控的样子，同时也想要看他为自己隐忍的模样。

不过她也不忍心逗弄太过。

晚上的坏心情在宋辞的陪伴下她也忘了一大半，不过更有意思的是次日清晨还能够听到更好的消息。

陛下病倒了。

或者，是陛下昨夜醉酒，回去之后半夜开始发酒疯，噩梦连连，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请来了。

“海棠听，太子殿下，三皇子都过去了，不过据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薄素伊指尖落在被海棠选中的衣服上，淡声反问：“只是噩梦么？”

“对啊，别人这么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反正把陛下吓坏了，我听……”她神神秘秘凑到素伊身边，“听陛下一直重复着我没盈之类的话，特别像是被鬼缠身了一样，大姐，你是不是皇宫太过阴气森森了啊？我来皇宫这里前几，也做了好几的噩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