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诊脉之后,大夫为姜瑜处理好伤口,欠身做礼,说:“姜小姐只是一些皮外伤,幸好还未伤及骨头,我已经上了活血化瘀的药,应该很快就会痊愈。”
许是许久未见的缘故,穆子烟没有问姜瑜是何时何地受的伤,她柔嫩的手摊开姜瑜的掌心,覆盖在她的手上,心疼的说:“想必是吃了不少苦,这手上都有了一层老茧。”
姜瑜请求道:“阿娘,你多陪陪我嘛。”
话音刚落,就听见家丁来报,说是老爷已经到正厅了,穆子烟问:“老爷过来了吗?”
那个家丁说:“老爷好像先回了偏房。”
穆子烟正色,不紧不慢的开口:“再去通知老爷一声。”
偏房内,姜泰源坐在杨唤媚的身旁愁眉不展,姜祐则坐在一旁垂头丧气。
杨唤媚娇声的说:“老爷,怎么啦?”
姜泰源越想越气,捶着双腿,恨铁不成钢的说:“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
杨唤媚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弱弱的试探:“到底怎么啦?有什么大事儿啊?”
见姜祐不肯开口,姜泰源作势就要动手,杨唤媚用自己柔软的身子挡住了姜泰源的身体,她娇嗔地问:“难不成,你还想朝我动手?”
姜泰源气愤的狠狠甩开了手,他指着姜祐地鼻子说:“这个逆子,没有他姐姐地半分乖巧。”
杨唤媚不悦地说:“好好的,提她干什么?”
姜泰源指节扣着桌子说:“黄大人兴致来了,想要即兴赋诗一首,众位公子哥儿没有一个不争先恐后的上去的,他倒好,稳稳地坐着,要他作诗,他说不会,叫他比武,他也说不好,先不论别的大人觉得被冒犯,我的老脸都无光啊。”
杨唤媚倒是不气,她劝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不知道老爷你的身份和地位,那些出仕的、谋求官职的,哪一个不是仰仗着老爷你给条活路?有谁敢去笑话?”
姜泰源扭过头。
她又在他耳边柔声劝道:“老爷,祐儿不是不会。他那是不愿降低身份与那一些个俗人争,论品相,祐儿不是最坏的,何况,他平日里也不喜热闹,到了陌生的环境难免生疏。”
“你就可劲儿的宠他吧。”姜泰源哼一声,大踏步的离开了。
留下杨唤媚干跺脚。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替娘争口气?嗯?我们母子那么辛苦的生活在姜府,不就是希望你将来继承家业,有个盼头吗?”杨唤媚转身训斥姜祐。
姜祐见到姜泰源走了,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儿,态度冷淡,也不见理会杨唤媚。
杨唤媚知道姜祐一向如此执拗,不再对着他撒气,出了偏房寻思着找个丫鬟的茬子,解解闷气。
姜泰源正气着,撞见了前来传话的家丁,他怒气未消,说:“怎么不看着点儿路?一天天的,不知道上赶着什么!”
那家丁忙跪下,说:“老爷,小姐回来了,夫人叫我来传话呢。”
姜泰源听到这话,立马赶往西房,墨色衣玦随风舞动。
姜瑜正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听翠莲讲一个府里的丫头赎身的故事,姜泰源就进来了。
穆子烟站在了床头,低着眉头,想着心事。
一瞬间,屋子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