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吕仕晟侧过脸偷偷发笑,真是个馋猫。
姜瑜满不在乎的擦擦嘴,问:“师兄,你来,应该有事吧。”
“间禾节明天就是了,再次提醒你,明天,务必要和你爹一起,明白了吗?”吕仕晟身体前倾,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记住了,绝对不会忘得。”姜瑜点头,“那师傅没说我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做的?”
“暂时不会有的,师傅的意思,主要是想要让你下个山,放松放松。”吕仕晟气定神闲的吹散茶叶沫儿,品了一口茶。
姜瑜蛮失落的,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
她挑眉,不甚满意的说:“那...既然是放我出来玩儿,怎么还让你管着我?”
“哦?几时管着你了,我可是亲手把你交还给姜府了呀,你可以任意走动,我又怎么管得着你呢?”吕仕晟觉得有些好笑。
她很是不服气,咬着嘴唇,憋着气,半天吐出一句:“那你们还让禄禄跟着我?我都看见了。”
树枝上的杏花微微颤动,点点杏花雨飘进窗里,随着微风伴进桌子上。
吕仕晟抖动着睫毛,像是一对纷飞的蝴蝶,解释给她:“这不是你伤着了嘛,师傅派我来探望探望你的伤,可是,听说,你们家家规严,我就只让禄禄这小家伙进去瞧了瞧。”
好吧,这下,姜瑜倒是松了口气。
“你好像还蛮庆幸。”吕仕晟淡淡的说。
“一般一般啦,也没有很庆幸,就是觉得师兄你特别能来事儿。”姜瑜嘴上说的是这个。
吕仕晟看着姜瑜琥珀色的淡色眸子,“这是夸还是贬啊?”
“夸师兄你还来不及。真的,觉得师兄眼神都透着睿智。”姜瑜狠狠的拍马屁。
这么些年的相处,她觉得师兄就像个小老头儿一样,总是和师傅站在一边谈论什么朝政,却不像木师兄喜欢玩闹。
她想,可惜了木师兄,不能给他品尝新菜品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亲了,还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
“怎么老是坐在我的面前想别人呐,专心一点不好嘛”吕仕晟不满的扯扯嘴角。
“啊?师兄,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姜瑜晃过神来,有些吃惊。
他得意的敲敲桌子,:“我又不像你那样傻。”
前一个晚上,猫头鹰咕咕叫的瘆人,幽暗的烛火左右摇曳,纸灯笼在皓白的月光下显得凄凉。
吕家人丁单薄,传到现在,只有吕仕晟一个独孙,老太太很是疼爱。奈何祖上被抄之后一蹶不振,吕仕晟他爹吕尚书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乡绅。
晚膳后,吕尚书在书房命人叫来吕仕晟。
“爹,叫我何事?”吕仕晟问。
吕尚书长叹一口气,终于,他试探地问:“姜府有个女儿,叫姜瑜,不是你师妹嘛。”
“爹,姜瑜怎么了?”吕仕晟疑惑地问。
“论家世,论财力,姜府都是别人眼中的上上人选,我只是好奇你...对姜瑜是什么看法?”吕尚书小心翼翼地问。
吕仕晟没有任何表情,静待下文。
吕尚书的妻子早年因病去世,他对这个儿子倾注了所有的爱和心血以及精力,曾经他跑到姜府借钱才得以让吕仕晟考中,姜府算的上是大恩人。
“我先把话说明白了,我有意,只是怕人家看不上吕家。”吕尚书越想越是气。
吕仕晟很是意外,父亲一向不喜看家财这样的身外之物,怎么突然就看中了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