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一定要成为守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哪怕你再恨我,也要囚你一生。”穆正淳在暗室里逗弄着那只画眉,喃喃自语。
再过几天,就是间禾节了,穆正淳早已经吩咐好了周福,到时候,张小烟可以和他出去,这是她第一次踏出穆府,不知道,她,高不高兴呢?
“咳咳咳。”穆正淳用手帕捂住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风寒,怎么痰中还带血?”
暗室打开,张小烟手中端着一只玉碗,从楼梯缓缓走下,搅拌几下,喝了一口,递至他的唇边。
他配合的张开口,她低眉嘴角勾勒笑意,却是如此美好。以至于以后回首,前尘往事,恍如烟雨随风散去。
“咳咳咳咳。”他满脸通红,她慌了,忙扶住站不稳的他。
“没事没事,我这是伤寒。”
张小烟看那笼子里叽叽喳喳的鸟,那鸟儿胸腹部雪白,却是一只白喉噪鹛,和画眉很像的鸟,却不是画眉。
张小烟有些奇怪,穆正淳这么喜欢画眉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两者的区别才对呀。
穆正淳拿着手帕给张小烟看,虚弱的像个孩子想要得到安慰。
她只是撇了一眼那手帕,就只觉得恶心,“真蠢。”她在心里说。不过她的演技却那么完美无缺。
不可挑剔的是,张小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演员,她显得很是担忧,还摸摸他的额头。
她用动作比划着,想要告诉穆正淳他热度未退,还是需要去休息,把他往暗室外拉。
穆正淳笑着摇摇头,“你呀,不必担心我,我很好。”
“自作多情,要不是因为活下去,管你心里有几个,哪怕一天换一个,我都不在乎。”张小烟在心里腹诽道。
突然,穆正淳倒在地上,瓷碗随之碎了一地,张小烟低下身子推了推他。
穆正淳全然不动,张小烟急了,忘记了自己是个哑巴,竟然出口唤他:“喂,你死了吗?”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咯。”
“你快点起来啊,穆正淳,别开玩笑。”她踢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张小烟将穆正淳手臂搭在她的肩上,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法搬动他。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要是出去叫人,暗室被发现,穆正淳会杀了她。不出去,她就会被误以为杀了穆正淳,穆正淳一死,不就没人护她了吗?
“不行,横竖都是一死,搏一搏吧。”张小烟一咬牙,把穆正淳丢下,跑了出去。
穆正淳朦胧中看见张小烟离去的背影,在她的身后叫:“烟儿。救命。”
张小烟对着家丁指手画脚的,引起了他们的疑惑,管家周福发现骚动,赶了过来,厉声问:“吵什么吵?什么事这么吵?”
“周管家,这....她在这里指手画脚了半天,可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啊。”家丁苦恼的很。
张小烟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一想到穆正淳,她还是决定保住穆正淳的人命最重要。
张绣娘恰好找周福要这个月的布料钱,却看到周福急匆匆的往这里赶,她就顺着过来了。
看到小烟表情这样急迫,想是出了什么大事,她说:“周管家,她这样心急,可能是有什么不简单的事发生。”
“荒谬,穆府什么时候出过事?你可不要乱说,小心打烂你的嘴!”周福神色慌张。
“她有好像什么要紧事要告知,不如,我先和她去看看真假,万一,碰着什么不好的东西呢?”张绣娘故意支开周福,怕他对小烟又起歹心。
周福忙说:“那你去吧,如实禀报。”
张小烟马上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拉着张绣娘飞一样跑去了暗室,指给她看倒在地上的穆正淳。
“天哪,不得了啊,快去叫人。”张绣娘突然想起了张小烟不会说话,:“等等,你不会说话,我马上叫人来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