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一边走,一边记着路过的路,大殿上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没有人察觉出异样
“她们到底在哪儿呢?”芸娘找不到她们,但又不想打草惊蛇。
姜瑜拼命的跑,老远看到芸娘,眼前一亮,:“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她一把拉住芸娘,像是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过芸娘,大口的喘气。
“什么?你说什么?”芸娘没听明白,看到她身边没有张小烟,紧张的吼道:“你是说,你把她弄丢了?”
“你听我说,她被坏人抓走了,现在处境很危险,如果你不想让舅舅怪罪于你,现在就赶紧和我一起去救人。”姜瑜慌乱的说。
芸娘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是觉得轻松,终于将这个讨厌鬼弄走了,真是上天助她啊。
姜瑜拉芸娘,可被她甩开了,“哼,这是你弄丢的人吧?还想扣到我的头上。”
“可是,她是一条人命啊,需要你救救她,不然她就会死的。”姜瑜一想到张小烟的眼神,心里就心生愧疚。
“等等,我先去禀报老爷。”芸娘想要拖延时间,毕竟,借别人的手杀掉她,反而还省了她一笔力气呢。
姜瑜意识到她找错人了,至少这个女人并不关心烟姐姐的处境,更坏一步的想,她,是想置烟姐姐的生死于不顾。
“可恶,你太冷血了。”姜瑜知道她不是对手,情急之下,她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身影。
没错,找他吧,他武功高,比她更有机会救人。
芸娘看到仓皇离开的姜瑜,嘴角勾起残冷的笑。
小喜子公公悠然的拍拍双手,冷冷的吩咐:“这个奴才,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公公,您说的话我不敢忘,绝对的执行。”姑姑肥呼呼的手往裙子上揩。
张小烟浑身被绑着,动弹不得,挣扎的想要坐起来正面防御,缩成一团,身上衣衫褴褛,青一块紫一块,牙齿被扇出血渍,胆小不已。
所有人都探出脑袋在房门那里看她,好奇她是哪个宫里出来的,姑姑拿起一个竹竿,一个个的挨个敲了个遍。
“干嘛?不用干活啊?去去去,都走开。”姑姑粗声粗气的吼。
一个个的人都扫兴的散开了,洗衣服的洗衣服,编衣服的编衣服,扫地的扫地。
这个姑姑黑头大耳,嘴唇像是蚯蚓,脸上长的坑坑洼洼的,那是从小出水痘落下的满脸坑。
她无所谓的抠抠脸上坑坑洼洼痒的地方,指指角落里的张小烟,问:“你。”
张小烟抬起头,恐慌的往后退,这边的姑姑就是要把她往外拉,“不,不,不!我不去。”她这样想着,但是这个姑姑面貌丑陋,体重也很胖,张小烟根本不能拽的动她。
被擦得锃亮的地板上却也随之被扯出两条干痕,“对,就是你啦,今天就挑中你,成为我的实验品吧,哈哈哈。”
张小烟被扔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地方,那上面有夹板,有麻绳,有剪刀,还有.......
大砍刀,和捣药舂!
这难道,是要将她给割肉剁成肉泥?她突然脑海中想到以前张绣娘给她讲的故事。
在宫里,有一位面貌丑陋的姑姑,她最喜欢做的就是砍肉,自从小时候进宫之后,她就断情绝爱,斩断了一切与世俗的一切联系,因为宫中不允许有爱情出现,后来,她和一位侍卫交好,那侍卫利用她盗取了皇宫的宝贝,她被赐死,剁成肉泥,投入到不足半碗大的翁中。
从此,每日每夜,在长宁宫(当今黄贵妃的宫殿附近)就长长被看到一个身影,坐在阴冷的月光下,一刀一刀的砍着肉,嘴里还慢慢的说:“我要剁了你,变成肉泥,塞进罐子里,我要剁了你,变成肉泥,和着毒针,塞进娃娃里。”
难道,这是魔鬼附身?“不要啊,她不想死,还有母亲呢。”她瞪着姑姑,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感到疼痛的,我有办法,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姑姑神秘的诡笑。
“娘,干娘,你们救救我啊,穆正淳,穆正淳,你在哪里啊?你能救我,救我,救我,我愿意呆在你身边,我后悔了,错了。”张小烟想着没有人来救她,顿时感到绝望
她想着,现在估计难逃一死,顾那么多干什么呢:“那么长时间,全都白费。”
“原来你会说话啊,那就更好了,你说的情况绝不会出现的,一会儿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真的抱歉了。”姑姑说着拿起大砍刀,挥向张小烟的脑袋。
“啊!!!!”她大叫,闭上双眼,
完了,一切都完了,娘,我对不起你,干娘,我真的对不起你,没顾得上你就一个人跑了,穆正淳,穆正淳。
哆哆咚咚咚,案板被震得天响,砍刀一刀刀狠狠的剁向了案板,姑姑胖乎乎的脸也剧烈的哆嗦,黑糊糊的泥覆在案板上,泛着幽绿色,看着格外恶心。
她看向倒在一边的张小烟,撇一瞥嘴,奇怪的说:“看来被喜公公吓坏了吧,只是叫她试一试药,她都不敢,这也太打击我了吧。”
“对了,我刚做的草药,不知道用在她的身上,效果会不会很好呢?”她沾了一坨案板上的绿色黏体,慢慢的靠近张小烟。
缓缓地眼睛睁开,“啊,我在哪里?”下一刻,张小烟伸手扶住疼痛的脑袋,“?手?可以自由活动了?”手上、腿上、隐约感到背上也有着暗绿色地草药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仔细观察这个房子,屋子里静悄悄地,幽暗地烛火在案板上舞动,明晃晃地砍刀上地寒光让张小烟一哆嗦,不由得往后退到墙壁根。
吱一声,发出刺耳得声音,张小烟往门那里看去,没有人,风从门缝那里灌进来,带着黄昏得渗。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故意得?对了,她喜欢夜晚活动,现在还没暗,所以,故意营造这样得气氛才能继续。”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趁她现在没有回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