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霁寒宵还真是不顾及自己的声誉了。和这种人做对手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
幕丙辰拍了拍慕乙申的肩膀。
“走,多日不见也该进去会会他了。”
霁寒宵这边。
“主人,您今日不去上朝,就不怕圣人起疑?”
“清者自清,再者说,他又有何可疑我的呢?”
霁寒宵邪魅一笑。今日身着一袭红衣,在那罗帐内显得妖冶非凡,若他此时出现在御花园中,定是让满园的花儿都失了颜色的。
*****一个分界线。
黎婳想起在下山前师父的嘱咐,让她去上京投奔五皇子,如此便有机会为家人报仇。
恰巧她也有此意,将咕咕托付给了小豆子后便开始打点行囊,带了两身男装,在翻到及笄时母亲送来衣服时,忍不住装了件女装在包袱里。
跟大师兄招呼过后,骑着小白下山去了,仍是那一身雪白的长袍,腰配纯钧,额间一点朱砂,她觉得这样更像男子。
自金陵去到上京,其间七八百里,若是撑船顺着运河走会快些,黎婳自小便没有乘过船,觉得不如骑马来的自在。
此去上京,黎婳行了半月有余,终于到了上京城。
这半月里发生了许多事,比如,当今圣人正式移驾思云行宫,朝中权柄一分为二,金陵世家黎家血案矛头直指寒昆教。
其中也不乏些风月趣事,据说五皇子府里新纳了个姨娘,听说此前是金陵的清倌儿。五皇子对着姨娘心头肉一般的疼着。
说起五皇子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府中姬妾更是无数。
黎婳便想起念书时先生说过的那句话“官家子弟多风流。”现在想想,还真是如此的。
进了内城,城中的东市十分热闹,有驯养野兽表演的色目人,有金发碧眼的波斯人,还有些塞外叫不上什么族的歌者。
这些人看起来无忧无虑,就算是远去古国几千里,面上仍是欢快无虞,真叫人羡慕。
过来的官兵往街边的墙上贴了几张告示。黎婳挤过卖菜的大妈,抻脖子向墙上看去。
那告示写到:“今五皇子代管监国,代圣人募天下英才,凡善文者,善武者,胸怀天下者,皆可……。”
“这说的,不就是本姑…哦不,公子我么!”
挤出人群,牵起小白,向王府方向走去。
下了早朝,幕丙辰坐在马车里,心中仍是挂着府中的离生,纳她入府之因她的眉眼,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眉眼。
马车拐入了西十四坊,穿过这里便是王府,怎知这马兀的惊了,疯了似得向前跑。
黎婳看到迎面飞来的马车,说时急那时快,她一个翻身骑到马背上,两手勒住了缰绳。
车内的幕丙辰还未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是,就听马儿一声嘶吼,车子停了下来。
“刚才发生了何事?”马车内幕丙辰一声责问。
那车夫连忙下车跪地回话:“回王爷,刚刚马儿拐入巷子不知怎的惊了,还好有位公子出手相助,及时勒住了缰绳。”
幕丙辰掀开车帘,看到还骑在马上的那个背影,好似有些熟悉…
“谢谢这位壮士了。”
黎婳听到“壮士”这个称呼,因为有些纳闷,“本公子有那么壮么?”
立刻越身下马,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