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慕丙辰这样的话,她心里早已知足,保全二苗王自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她的命本就是慕丙辰给的,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重新的身份,重新的面貌,她将用一生来报答。黎婳总是把心里的那份情转换成对慕丙辰的感恩,来报答他。
看着信中慕丙辰说让她保全二苗王,想来那位派人杀了霁寒宵手下的人,非二苗王无疑了,不知霁寒宵有没有查到那家人到底是谁,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紧跟着霁寒宵,能在关键时候破坏他的查案计划便是最好的,若是她不知道案件的进展,又如何能知道霁寒宵到底有没有怀疑二苗王呢。
其实今日无甚事情,也不着急同慕丙辰写一封书信,还是赶快去霁寒宵那边,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才好给慕丙辰写信过去。
想着便赶快去了霁寒宵那处,听说这案子大苗王也在帮助霁寒宵勘察,应该进展会很快,大苗王看着是在帮助霁寒宵查案,其实也是在帮助自己扫清对手吧。
黎婳在霁寒宵的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儿,霁寒宵才从卧室里出来,看样子是刚刚午睡完吧,一缕碎发还散落发间,还在板着脸呢,一副谁也瞧不上眼的样子。
大概霁寒宵还没抬头看,刚睡醒没注意到黎婳来了,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大活人,黎婳咳嗽了两声。
“咳咳……”
动了动自己坐着的椅子。
“哦,十三来了。”霁寒宵倒在杯子里一口水,一饮而尽。
“嗯,不知千岁喝水还有如此豪放的时候。”黎婳不禁捂着嘴笑了,霁寒宵从来吃饭喝水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想到这刚起床的样子也是随意得很,平时他的样子看起来散漫,但确实十分讲究,不仅吃饭讲究,出门走路一样的讲究。
“怎么,没见过本尊如此豪放的模样?那你日后若同本尊同食同寝便能看到本尊更多不守规矩之时。”霁寒宵伸直了胳膊,仆人们给他穿着衣裳,回头对着黎婳邪魅一笑。
虽然是在夏日里,但是霁寒宵的穿着也是十分多层,冰蚕丝做的衬衣,内衫一件接着一件的穿,但是十分透气,穿着也是舒服的。
站了半天,仍没穿完霁寒宵样子是倦了。
“不必给本尊穿那些层,就穿这几层吧。”命人把那几件繁琐的衣服拿下去,霁寒宵便在罗汉榻上坐下来。
屋子里的冰盆也摆上来,黎婳心想刚刚她来时怎么也没舍得端上来,这时候霁寒宵醒了便什么都来了,还得是大人物啊,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在这苗疆之地依附着霁寒宵也是好事,他若能让自己依附也好。
“怎么又来了?”
霁寒宵模样冷淡,好似是黎婳上赶着过来,他倒有些厌烦了一样。
“小人,小人是想着若是千岁忙,小人可以帮忙分担一下的,所以太过于关心千岁,便在房里闲不住,就过来了。”
黎婳可以称得上是百变态度了,这会儿来巴结霁寒宵时,便是那个没脸没皮的样子了。爱看书吧ikashubne
“你可真是有趣极了。”霁寒宵从罗汉榻上起身,贴着黎婳,右手抬着黎婳的下巴,样子好像在欣赏什么美丽的东西。
“千岁,千岁你……”黎婳吓得直向后仰头,已经做好若是霁寒宵敢侵犯她,她就一招让他断子绝孙的准备。
还好霁寒宵下一刻便松了手,离她远了,不再摸她的下巴。
“本尊怎么了,不就是看看你这脸皮怎么那样的厚,怎么,还以为本尊对你有什么别样的想法不成?”霁寒宵对着她冷笑,黎婳这才觉得刚才是自己想多了,在宫中见过那么多没人的霁寒宵都没有动心,京城里多少名门闺秀都想嫁给他,他都拒之门外,怎么会看上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呢。
“小人可未曾这样想过,小人知道千岁没有那龙阳之好。”黎婳也是说话嘴上不饶人的,刚刚他那样说自己自作多情,那自己便也用话噎噎他。
她在同慕丙辰在一起时从来不敢这样有趣的说话,因为慕丙辰常严肃,也不同她开玩笑,如今出了京城,霁寒宵没了在城中那样大的威严,也让自己对他的戒备放松了许多,说话时也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你这女人,嘴可真是毒。”贴近了黎婳的耳边,霁寒宵狠狠地说了这句话,说的黎婳竟有些怕他把自己是女子的事情说出去。
“千岁,咱们有话好好说,以后这话可不要乱说,我是不是男人,您不是清楚的很么。”黎婳笑里藏着话,这霁寒宵到底是怎么想的,让她捉摸不透,明明说了不泄露她是女人的事情,怎么这一会儿又开始在她耳边提了一嘴。
“本尊说过,不会说给别人听的,你便放心好了。”霁寒宵不在与她闹了。
“嗯。”
黎婳一脸受委屈的模样,嘴巴嘟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晚一些要去山下接一个人,你若要同我一起去呢,便留在这里吃个晚饭,若是不去,便回去歇着吧。”
“去接谁?”黎婳也好奇呢,好几天没下山,在这山上也待的难受极了,好久没有灵活的展现身手了。
“那人你可不一定愿意见。”霁寒宵拿起香炉盖子,朝里面浇了一壶茶水。
“难道是阿万?”黎婳想着她不想见的人,似乎从来就只有阿万一个吧。
可是她又为什么来这里,她不是被霁寒宵留在府里做丫头了么,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不会是霁寒宵让她过来这里,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暗杀掉吧。
黎婳想想便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傻女人,想什么呢,阿万被我叫来不是来杀你的。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的。”霁寒宵拍了拍黎婳的头,就好像是大人再哄小孩子一样,虽然动作幼稚,但是却异常管用,异常的让人安心,小时候师父和师兄们也尝尝这样拍她的头来安慰她的。
黎婳小时候淘气,跑去后山被吓到了,回来师父便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