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婳在上车之前还吃了不少的茶水点心。着时候到了马车上,自己便觉得困倦了。
那便是吃多了以后便想着睡觉的本能。
吃饱喝足以后便想着睡觉了。
霁寒宵看出黎婳着昏昏欲睡的模样。
于是从车子的暗格之中拿出了一条毛毯,给黎婳搭在了身上。
这车子之中早早的摆了冰盆,上了车时便觉得寒意袭人,霁寒宵也绝对这时候黎婳要是在车子里这样睡着了,怕是要着了凉去的。
“多些夫君。”
霁寒宵将毯子盖在了昏昏欲睡的黎婳身上,黎婳还不忘了在迷迷糊糊之中谢谢她的夫君。
说完便靠着霁寒宵的肩膀,自己呼呼的睡着了。
从千岁府到皇宫的距离说近也不近了,黎婳趁着这机会也能够睡上一会儿。
两架马车便这样驶向皇宫方向。
琼儿与霁羽和霁彻乘的是另一辆马车。
像他们三个这样比较有位份的下人平时出行不是同黎婳和霁寒宵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便是在后面的马车里随行。
至于那些个位份比较低的一些就只能靠双腿走路了。
这样的身份差别谁都没有法子。
……一个分界线。
过了午时便入了宫,霁寒宵将黎婳好生安顿在问天殿里以后边去万年殿同慕钦如议事了。
这时候云袅公主那边听说了今日黎婳进了宫。
刚刚到了问天殿,于是十分激动,想要去看看黎婳。
不过刚要出门,便被刚刚从浣衣局回来的萍儿给拦住了。
“公主切记不要出去,若是想见黎婳夫人,一会儿奴才们派人将黎婳夫人接过来就好了,公主出门可是要犯了忌讳的。”
云袅公主听着萍儿这样一说,自己还真的差点就忘了霁寒宵千岁的嘱咐。
那时候霁寒宵对她说这些日子不可离开自己的寝宫。
等到过些日子处理完了这事情以后才可以离开自己的寝宫。
“瞧本宫这记性差一点便忘了,萍儿一会儿你差人如问天殿将婳儿请过来。”
云袅公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到。
这些日子她确实不能够出去,今日也得只黎婳同霁寒宵进宫来,全都是因为在处理自己的病症。
不然她一直都在宫里头不出门也不是个上策,再说李灵庚过些日子便要娶她回西凉了,这些天宫里头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但是她这个公主出嫁之前还是要将这事情处理好的,不然等到入了西凉,失去了夏国皇宫之中符篆的保护。
岂不是等着被魔族附体了,所以目前要紧的事情便是她的身体了。
虽然很想见到黎婳同她说说话,但是还不可以自己除了这门。
自古皇家贵胄对于国师等人的话深信不疑,越是居高位的人,便越是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萍儿得了云袅公主的令便也派人吩咐下去了,自从那日她被从浣衣局里接回来了以后,便觉得她们家公主又变回了原来善良平易近人的模样。
这真是十分开心的,回来以后也得只了云袅公主是被其他的东西侵占了身体才变成前几日那样嚣张跋扈的。云海yunhaixs
萍儿差不多是陪伴着云袅公主从小一起长大的,前些日子云袅公主的言行举止明显同寻常时候不一样,不过萍儿没有办法去证实。
还好她们家公主福大命大,也行亏了她自己福大命大,还能够完完整整的回来云袅公主身边当差。
……一个分界线。
黎婳刚刚在这万年殿的内殿里的暖阁之中坐稳了凳子,没一会儿便来了人同传。
琼儿在外头听了以后回来说是云袅公主差人来请她过去小叙一会儿呢。
黎婳刚一听了这消息便要起身去。
但是心里头又犹豫了一下,这时候的云袅公主应当是她本身,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在。
黎婳想起来前些日子在万年殿的家宴之中见面之时的事情。
便不由得心中生出尴尬,那时候云袅公主叫她的夫君“寒宵哥哥”,她还挡了二人的视线。
不过又一想,昨日听她夫君说云袅公主在那些日子的记忆全都没有了,所以黎婳便觉得此时见面也没什么尴尬的。
反正那几日又不是云袅公主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本来就是别人在她身体里胡作非为了。
于是便不觉得尴尬。
叫琼儿出门去回了,说她一会儿就到。
于是又叫了琼儿给她好好的在梳妆一番,需要看起来端庄些。
端庄些不是为了给云袅公主看的,而是为了在这宫里头走路时给别人看的,她乃是千岁夫人。
在这宫里头的一言一行全都代表着她的夫君,切不可马虎,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们的嘴巴可是最快的。
若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好,则是会被他们放大千倍百倍的。黎婳不可让他们找到那些个口实。
所以才要端庄些。
她自知自己长得十分妩媚。再加上妆容懒散。看起来就像是个狐媚惑主的女人。
若是这样出了门,可不是要人在背后悄悄地嚼舌根么。
所以黎婳才不能给他们机会。
琼儿又给黎婳换了个端庄些的发髻。
将脸上的妆容扫的淡了些,这边要出门了。
在这问天殿里头的宫女太监们也是要有一些随同黎婳一起走的。
这些人手已经是霁寒宵安排好了的,黎婳什么心都不用操,黎婳只觉得有一个霁寒宵这样细致入微的夫君是个十分令人舒服的事情。
什么事情都想在了她的前面,自己也不用费心思,这是最好的生活状态了。
出了门,后面跟着两拍的宫女太监。
黎婳总觉得身后跟着这么多人,在宫里头未免太过招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慢慢走着的时候,对着离自己距离最近的琼儿,小声的说到:“这样多的人跟着,是否有些招摇了?”
黎婳心里头觉得这样实则招摇。
没想到琼儿倒也是心大,说到:“既然爷这么给姑娘安排的,那便自然是有爷的道理,姑娘何苦去操那么多的闲心去呢。”
说吧,琼儿还小声的笑了。
黎婳一想也是,自己好像又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