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青葱的指尖不自觉点开了杨宏然的微信,“睡了吗?”信息发过去,便是漫长的等待,她好希望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刚刚洗澡去了,想我了吗?”
“今晚的耳环真的是你妈妈的吗?”古稀编辑完这条信息后,觉得不好,删掉重新编辑,来回编辑了几次最后发过去的是“你怎么认识我堂姐的。”
提及到宋漫漫,杨宏然有点心虚,可没有联想到耳环一事,坦白说宋漫漫加的他,“我想多了解你,然后就成了微信好友。”杨宏然继续补充一句发过去:“仅仅微信好友。”
原来是自己之后认识的,古稀继续追问:“那车上的耳环是她的吗?”
之后的五分钟,杨宏然都没有回复古稀信息。在古稀发完这条信息后,他察觉了异常,背脊一凉,马上拨通宋漫漫电话。
宋漫漫装作不知道耳环落在他车上,还告诉他的确找古稀问耳环的事。杨宏然知道事情满不了,挂断宋漫漫的电话,跟古稀坦白耳环是宋漫漫的,并解释因为宋漫漫帮他自己找她,才掉了耳环,中间某些情节他选择忽略不说。
古稀得知杨宏然骗自己后,痛苦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解释完一切的杨宏然,等不到古稀的回复,坐不住了,打电话试探古稀的情绪,被古稀挂掉了。
“你的不坦白,推到了我对你的信任,我们结束吧。”古稀发完这条信息后,决绝将手机关机。
不能再动摇了,古稀告诫自己。她痛苦将脑袋埋在膝盖上。
一晚无眠,天空翻起鱼肚白时,古稀就出去跑步,连续跑了一小时,当停下来的时候,腿有点不习惯发疼。
“会好起来的。”古稀强忍情绪,回到家中张洁已经起床在厨房煮早餐。
“你大清早去哪啦。”
古稀盯着张洁鬓角有点发白的头发,鼻子一酸,情绪再次排山倒海般涌来,古稀上前抱住她,埋在她的肩窝上,“妈妈。”说着说着开始哽咽了,“妈,我跟他分手了,我心很痛,怎么办?”
张洁被她一连贯动作弄得有点发懵,反应过来时候连忙放下锅铲,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他欺负你啦?”
古稀摇头,吸了一下鼻子,艰难说出一句完整:“我跟他说的分手。”
“没事的,我的傻女儿,两个人不合的,在一起也会不开心。”张洁安慰,她深知她女儿单纯,杨宏然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分了手也好,只是心疼古稀要难受一段时间。
古稀发泄了情绪出来之后,连早餐没吃回房间睡着了。
张洁交代宋练得多陪陪古稀,留意他的动态,两个不准,不准再让杨宏然找古稀,不准古稀做傻事。
杨宏然联系不上古稀,去她家也被张洁劝走,心如死灰,每天在酒吧买醉。
“你还好吗?”宋漫漫一身性感暴露的紧身裙出现在杨宏然跟前。
杨宏然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没有再理她,杯中的液体一口闷下去。
宋漫漫伸手按住他的酒杯,“你不开心我陪你喝。”随即用他的杯倒了半杯洋酒喝下去。
“我跟你堂姐都分手了,你还过来干嘛。”杨宏然眼神迷离看着别有用心的宋漫漫,他也是久经情场的男人,知道宋漫漫目的性很强,“你这样做,不怕你堂姐知道伤心啊?”杨宏然不加掩饰说出来。
宋漫漫眼底闪过一丝狼狈,不过很快就隐退下去,“我堂姐不会珍惜你,我会啊。”宋漫漫贴过他耳边说道,胸前有意无意蹭了几下他的手臂。
杨宏然轻蔑冷笑,不过没有拒绝推开他,两人喝得烂醉,顺理成章去了酒店。
翌日一早,杨宏然酒醒之后,也没有急着离开,带宋漫漫去吃早餐,宋漫漫心里乐开了花,以为她已经成功代替古稀。
古稀这边也安静了一个星期,杨宏然没有再找她了。张洁看着眼眸没有半点生气的女儿,心疼不已,建议道:“我带你出去逛逛,买点汤圆和饺子回来过元宵,今天是元宵节,街上可热闹了,咱们去沾沾人气。”她真怕古稀整天窝在家里闷出病。
古稀摇头,“我今天想练琴,我去乐团练琴。”古稀背着她的大提琴出门,张洁想跟着,被古稀阻止了。
外面的阳光明媚,古稀用手挡住眼睛,等眼睛完全适应才拿开,古稀苦笑,这是有多久没有出来过,出了地铁楼上就是一座商城,五楼就是乐团中心。
电梯升到二楼时候,一对情侣急匆匆走进来,古稀看清他们的样貌后,脸色煞白,大脑好像被十万条针刺一样,痛苦难耐。
宋漫漫也留意到古稀了,由握着杨宏然的手改换整个身子贴过去挽着他手臂:“姐,这么巧。”
杨宏然看见古稀,不慌不忙,沉默不语盯着古稀,她最近消瘦了,即便化了淡妆也看出她的眼睛有点肿……
古稀没有回答宋漫漫的话,抱紧着大提琴,电梯由二楼升到三楼,对古稀来说无疑是漫长地等待,她顺着人群走出电梯门口,走到杨宏然跟前时候,倏然被杨宏然捉住了的双手,古稀像受了什么刺激那样用力甩开了他,跑了出去。
杨宏然追出电梯,宋漫漫跟出去喊住杨宏然:“杨宏然,你几个意思?”
古稀淹没在人群里面,杨宏然挫败在嘴里发出一句脏话。宋漫漫不依不饶追上杨宏然,拉住她:“杨宏然,你当我是什么?”
杨宏然冷笑,勾住她下巴,“都是你情我愿的。”杨宏然想到什么:“你也不是*****吧。”说完扬长而去,留宋漫漫震惊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后知后觉到,这一个星期,他们除了开房,他只带她来这个商场,这是古稀练琴的地方,她—被—利—用—了。
宋漫漫笑了,笑得讽刺,原来自己不过是用来气古稀的一颗棋子,那一刻,她恨杨宏然利用她,她更恨宋古稀,恨她处处碾压她,恨全部的光环在古稀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