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还真能!
第一遍时,她情绪表达上还有些欠佳,但已经听不出来,先前她还还情绪荡漾;第二遍进步明显,已经带了些情绪在里面;第三遍,她完全找回了先前的感觉。
小博喊了停,它觉得很惊奇,怎么有人能这么快调整情绪?“你是怎么这么快将情绪调整过来的?”
子歌想了一下,主要是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就,将自己代入带歌曲的意境中去,情绪自然而然就有了?”
“代入?情景?”
子歌找到准确的词,“对,就是代入情景,每个歌曲的产生,无外乎景、物、人、事这些东西,也就是说,每首歌都有述说的东西,只要读懂它,将自己代入其中,就能很容易将其中要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
“也就是说,你的记忆不是靠文字,而是靠你勾勒出的场景,对吧?”
子歌想了想,“可以这么说。”
“你这样的人,不去做演员可惜了。”演员就是靠体会字里行间的含义,来演绎书中人生的,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演员更容易让人记住,更容易引起关注,从而引来信仰力。
子歌摇摇头,“你错了,我做不成演员,我可以通过想象,将自己的情绪调节成某个样子,却没法子将这些用脸上呈现出来。”
小博表示不理解,子歌笑笑说:“因为我只会模拟情绪,不会模拟表情啊!”
小博一愣,随即想起,子歌比起旁人来表情却是少了点儿,子歌耸耸肩,对此表示不在乎,她妈很早之前就同她沟通过这个问题。
她知道自己小时候,因为妈妈独自一人带着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和常识认知上的错误,给小子歌带来了同样的认知错误,让她误以为人都是木着一张脸的。
为这事,姥爷用戒尺打了她妈妈,说是她枉为人母,把一个好好孩子养坏了,后来,两老带着她到医院做了各方面的检查。
结果出来后,姥姥也动了气,因为她的检查结果是智商超群,情感缺失,为此,两人直接剥夺了她妈妈抚养她的权利,说是再让她妈妈这个只知道科研的人带下去,非废了她这个好苗儿不可。
她妈一点儿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其实她妈妈将她带回到姥姥姥爷身边,就是来求助的,她早就发现了子歌的不正常,也试着纠正过,但没一点儿成效不说,还险些让她自闭。
姥姥听后更气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常说她妈就是智商超人,情商感人的典型,她妈妈先开始就听着,后来,就回嘴说还是您二老教得?
姥姥姥爷的工作都是经常在外面跑的那种,她妈妈小时候,多半是保姆带大的,偶尔跟在两位老人身边,也多是被两位教着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久而久之,她妈妈的性子越来越沉静。
等两人发现孩子有性格缺陷,想要纠正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姥姥也是那时候专职做了教师,专门教导妈妈,后来,她妈妈慢慢成了大家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各方面都好,更是小小年纪就进了研究所。
没等姥姥松口气,她妈妈突然说要结婚,姥姥姥爷不同意,她没吭气直接将人领回来,悄悄领了结婚证,把姥爷姥姥气得不行,直嚷着要断绝母女关系。
结果,没两年就离婚了不说,还直接接了项目跑出了国,三年后,人回来安顿好了才知会了二老一声,常年泡在实验室,极少回家,也就是说,二老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子歌的存在。
直到后来,她发现对子歌的性子怎么教养都无力,才回家找二老求助,她妈妈也说她那时候钻了牛角尖儿。
为了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没少给两老添气受,让她一定不要学她,要多听两老的意见,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们的经验足,看人看事准,也真心为她好。
姥姥也说过,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她都不想认她妈妈了,太不懂事了,后来,她二老的教养下,慢慢有了正常孩子的模样,但在表情管理上还是略显呆板。
就是这样,她妈妈都满意的不得了,而她妈妈也随着她的改变,改变了不少,会服软,会示弱,最重要的是重新回到了家里,和姥姥姥爷的关系以前还亲密了不少,和她的关系也是。
她妈妈对她不再隔着一层,而是努力地像朋友一样同她相处,姥姥有时候都说,她像是养了两个孙女,她有时候也会有种妈妈是大姐姐的错觉。
这个大姐姐真得把她当做朋友,什么都给她说,她常说现在听不懂没有关系,只要记住慢慢消化,等遇到的时候,不至于不知所措。
就拿她先开始被人嘲笑呆这件事说,她妈妈一点儿都没有推卸责任,将事情的起因一五一十地说了,告诉她,不是她的错,是妈妈没有照顾好她,不要为此烦恼,随着学习的越来越多,她会慢慢变好,就算没有变好也没有关系,总会有办法,她都是妈妈、姥姥、姥爷的宝贝。
还拿自己举例,说她的脸就是如此,现在也过得好好的,所以,她对脸上没有表情的事,并不怎么在乎,后来果然变得越来越好,就更没有放在心上了。
小博听她这么说,感叹道:“学府选得果然都不是正常人。”
子歌:“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啊,我的意思是,你比一般人厉害。”
子歌环臂盯着它,明白的告诉它,她不信它这临时找的借口,“不是正常人,是什么人?”
“是脑域开发比正常人多的人。”小博赶紧解释:“你不要小看一个人的想象,合理有序的想象对开发脑域有很好的促进作用,尤其是幼儿时期。”
“你是说,学府选人是根据人脑域大小?”
“当然了,不是所有人的脑域能承受住学府…“小博猛然停住,咳了一声,“就是说你比很多人聪明,能够按时按量地完成学府课业,我很看好你。”
子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它,小博慌乱了片刻后,突然说:“既然这样,这首歌就不能这样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