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啊”了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你很理解他们。”他刚才都看到了，围着她的多是小孩子。

子歌听她这说，回道：“那你可错了，他们围着我是因为我是幸运星，在这里，越小的孩子越容易被领养，因为年龄小，记忆教养方面容易被纠正。”

她没有说的是，那些大一些的孩子，不围着她，是知道自己不太可能被领养了，都放弃了，当然了，也是因为他们长大，懂事了，要帮忙照顾弟弟妹妹，还要帮忙分担一些琐事。

子歌推着古斯理将福兴院转了一遍，果然还看见不少半大的孩子忙碌的身影，在看福兴院四周，有很多地方都很破旧，需要修缮。

古斯理心里有了计量，等两人再回来的时候，古妈妈已经在姥姥的推荐下啊，给孩子们上课了。

子歌看着拉手风琴的古妈妈觉得很新鲜，“没想到，妈还会拉手风琴。”

“妈以前是文艺兵，多次在国宴上表演过，后来嫁给了我爸，才退了下来。”他能看得出，在这里的妈妈很开心，“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听吗拉手风琴了。”

“姐姐，”一个小孩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子歌，把子歌吓了一跳，子歌蹲下身，认出了是团团，“小团团，大家都在上课，你怎么跑出来了？”

团团奶声奶气地问：“姐姐你喜欢我么？我可乖了，你喜欢我吧！”

“喜欢，姐姐可喜欢团团了。”子歌把他抱在怀中，心里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出来了。

这不，团团一听子歌说喜欢，立刻欢呼道：“哦，姐姐喜欢我，妈妈就快要来接我了。”末了，还求证地询问子歌，他妈妈是不是就要来接他了。

子歌轻声“嗯”之前，有片刻的沉默，将团团抱进教室，古斯理才问她：“团团的妈妈，怎么了？”他看出来了子歌刚才的话说得很违心。

“团团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车祸，他不知道，只是以为爸爸妈妈忙，才将他送过来寄住几天。”

“他没有别得亲人？”

“没有，团团的妈妈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他爸爸也是，两个在打工的时候相互扶持，最终组建了自己的小家，他俩的婚礼都是在福兴院办的，据说可热闹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说谎是对的。”古斯理安慰道。

子歌扯了扯嘴角，“团团很招人喜爱，以前她妈妈在的时候，都有人想要收养他。”

“你担心他不愿意被人领走？”

“嗯，”子歌轻声道：“没有哪个孩子愿意和妈妈分开。”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了下来，直到院长出现，感谢古斯理一家的帮助，子歌的情绪才好一些，几人在又在福兴院停留了一些时刻，临近午睡，才在孩子们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离开了子歌有些沉默，便闭上压惊假寐，学府中的小博乘机说道：“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们，你也应该奋发图强，多多挣钱。”

子歌淡淡地唔了一声，好像每次离开福兴院，她的心里都沉甸甸地，曾经有一段时间，她都不想来了。因为这里承载了人间太多的无助和无奈，她很佩服将自己的一生都分享给福兴院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