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三个人乘着天宸的黑铁扇来到了天水镇,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天宸将黑铁扇降落在地面。
“尊上,为什么我们不逃远一点,天水镇就在昆仑的山脚下,那不是很容易就给长老们追上来吗?”
“逃?”苏槿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尊上,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天宸看着苏槿的脸色不对,挪挪地说。
“没有,我们现在确实如丧家之犬,仓皇而逃。”
木七此时由头到脚全身都包裹在一件白袍子里,脸上也戴上了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通红的双眼也不敢张得太大,怕别人看到诧异,总是半眯半开着。
木七很不喜欢苏槿说的丧气话,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管它怎么活。
于是说:“掌门爸爸你这样说就长他人志气了,我们目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恶人总是活不久,你就等着瞧吧。”
“对,尊上,小七说的在理。”天宸连忙点头。苏槿白了一眼天宸,说:“现在最大的恶人就是她,你点什么头。”
天宸语塞,木七更是气得胸口发痛,我们还是盟友吗?这样互相伤害!
“我约了人在天水镇等,这几天应该要到了,所以我们要在天水镇等上几天。”
“这样太危险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逃吧。”天宸担心地说。
“这个人是我们唯一能活着的机会,不能逃。”苏槿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
天宸看向木七,希望她帮忙劝一下。
木七裹在白袍子里小小的一只,和这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说话得仰着脖子,累得不轻,于是对天宸说:“你抱我起来。”
天宸立马乖乖的把木七抱了起来。嗯,这样视线终于平衡了,人小长得就是吃亏!
“掌门爸爸既然约了人,那个人定然不凡,那我们先找地方落脚,站在这大街上,立马得给人认出来了。”
“好,那我们去租个小庭院,躲它几天再说。”
木七一巴掌拍在天宸的脑上,说:“说你木头脑袋就是木头脑袋,大隐隐于市懂么?”
天宸摸了摸头说:“不懂。”
木七叹了口气说:“我们现在要去住客栈,还要是最大最好的客栈。”
“客栈人来人往,那不更容易暴露吗?”天宸吓了一跳。
“住店前肯定得先打扮打扮,你就这样去当然不行。”
天宸还想反驳,苏槿说:“听她的。”
掌门尊上发话了,天宸不敢再吭声。
苏槿接着又来了一句:“毕竟她是探子。”
我。。。
木七无语望天,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忍!
“那现在该怎么做?“天宸看着木七想杀人的眼神,小心冀冀地问。
木七强压着想杀人的冲动,如些这般的说了一遍。
“不,不可以。”天宸惊叫道。
“不是你难道是我?”苏槿凉凉地说。
“好,好吧。”天宸无奈地说。
“前面有间庙,我们在庙里等你,你动作要快点。估计昆仑那五只已经下山来找我们了,但他们没想到我们那么大胆还敢留在天水镇,等醒悟过来我们还在外面待着就真的危险了。”
天宸把木七和苏槿送到那间小小的山神庙里,才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一盏茶功夫过后,天水镇最大的客栈天一居门前站着三个前来投栈的客人。
这三个客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一个生病的小孩,那女子生得极美,乌黑的头发直垂腰际,一双杏眼顾盼生辉,把那掌柜电得半天醒不过魂来。那年轻的男子也极为俊朗,只可惜脸上有块黄色的胎记,虽然不仔细看可能看不出,但始终影响了容貌。那小孩全身裹在白袍子里,病恹恹的样子扒在男子的肩上,头也不抬。
“三位客官投栈还是吃饭?”掌柜热情的迎了出来。
难道开客栈的开场白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趴在男子肩膀上的小孩心里吐槽了N遍。
那名抱着小孩子的男子淡淡的“嗯”了声,便不再有下文。
场面一下冷了下来。
扒在他肩上的孩子用力掐了他背上一把,差点把他掐得啊出声。
然后赶紧说:“本来想带着夫人和孩儿去昆仑观礼的,现在孩儿病了,恐怕得投栈几天,等孩儿病好了才能去了。”
“这是自然,小孩病了当然得养好病再去,观礼初一十五都有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掌柜说得太在理了。”男子笑着说。
掌柜看着这笑容有点征了,如果这名男子没有脸上这块胎记,该是多么妖孽的容颜,可惜了。
掌柜心里叹息不己。
“客官这边请。”掌柜亲自送三位上了二楼的客房。
“有劳掌柜了,麻烦帮我们送点清爽一点的饭菜上来,孩儿病了,不能吃太油腻。”
男子边说边往掌柜手里塞了一块银子。
掌柜双眼一亮,马上眉开眼笑地说:“好的好的,客官请稍作歇息,饭菜马上就来。”
掌柜说完便赶紧走了出去。
那名孩子看到掌柜出去了,连忙把头纱摘了下来,深深的吐了口气,呼吸终于正常了,憋了半天扮病人可差点没憋死。
摘下面纱的竟然就是木七,她旁边的两位自然就是苏槿和天宸了。
天宸扮着女子一直不敢说话,现在掌柜走了,赶紧去把房门关上,坐到桌子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吐了口气说:“以后这样的事能不能不要让我来做。”
“如此绝色不让你过一把女子瘾,对不住天,对不住地,更对不住我自己啊。”木七笑得贼兮兮地说。
自从木七魔化后,整个人变得痞痞的,看哪哪不对劲。
天宸说:“小七七,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小七七了。”
木七抬头翻了个白眼,心想,我拜你师尊所赐,现在人不人魔不魔的,我还是以前的木七就有鬼了。
苏槿把木七放到床上,木七用手摸了摸被子,嗯,还算干爽。
木七第一次住店就给人抢劫,所以对投栈没有好印象。
“这次应该不会有人来打劫了吧?”木七对于自己招黑的体质还是有自觉性的。
“你担心有人来打劫,还不如担心有没有人来杀你好吧。”
苏槿也坐在桌子旁边,天宸连忙给他倒了杯水,他端起来慢慢地喝着,那动作说不出的优雅。
“不要这么悲观嘛,以前你是仙人,修仙问道我不如你;但现在在普通人的世界,论生存之道你不如我。”
木七得意在说。
“当然,你是探子。”
喂,不要老是把探子挂在嘴边行不行,再说我就生气了啊。
木七狠狠地瞪着苏槿,敢怒不敢言。
“嗯,还要是一只狡猾的探子。”苏槿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句。
木七差点一口老血直喷而出。
木七倒在床上滚来滚去,撕咬着被子发泄。
天宸看了看木七,小声地问苏槿说:“尊上,小七七这是没事吧?”
“没事,间歇性神经闭塞,习惯就好了。”
“这是什么毛病?”乖宝宝天宸表示不懂。
“简称神经病。”苏槿把茶杯轻轻一放,薄薄的嘴唇轻启道。
天宸一阵愕然,木七干脆诈死,不想理苏槿这毒舌男。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