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有用么?”
苏槿把木七的头按了回去。
这时天宸也站在了苏槿的身后,天宸这烟薰妆在朦胧的月色趁托下更像厉鬼。
“你你你,掌门你不但养魔,还养了一只女鬼。”风桦看到天宸吓了一大跳,其他几个长老也吓得不轻。
天宸额头不由得滴下三大滴汗珠。
“大长老,我是天宸。”
天宸话刚说完,又飞来了好几个人。一看竟然是蜀山掌门太苍和门下四大长老,还有崆峒掌门无尘道长和峨嵋掌门不山师太。
现在太苍、无尘道长和不山师太见到苏槿,礼都不行了。
刚来的几个看到天宸也吓了一大道,太苍大喝道:“那来的妖孽,看我不收了你。”
风桦连忙把太苍拉住,说:“太苍掌门且慢,这是门下顽徒天宸,不是妖孽。”
太苍硬生生的停下想冲出去的身影,看着天宸一脸不可置信。
风桦对天宸地挥手,生气地说:“赶紧滚进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鬼样子了。”
天宸连忙缩回头,乖乖的站在木七身后。
苏槿这边站成了一排,真有种母鸡带鸡崽的感觉。。。
“苏掌门,你不能弃天下苍生不顾,修道之人就应以大道为宜。”
太苍瞪着眼翘着胡子说。
“我把木七交给你们,你们又该如何?”苏槿无视太苍,看着苏柏说。
“自然是把她灭了,不灭了还等她他日长成大魔吗?”太苍生气道。
苏槿低低笑了一声,那笑颜在月色下让天地失了色,让众生颠了倒!
“我曾说过,此魔灭不了,就算现在只是一只最低阶的恶魔,我们也没本事灭了她,是谁给你们的自信让你们觉得自己可以灭了她?”
大家齐齐看向苏柏,苏柏笑了笑说:“师兄巧如舌簧也没有用,木七是魔就是魔,不应存于人世。难道像师兄说的,明知道灭不了就不去灭,那天地间妖魔邪崇越来越多,难道要把我们的地盘都让给妖魔鬼怪才是理?”
“师弟,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让我失望过。”苏槿淡淡地说。
“谢谢师兄的夸奖。”苏柏抱了抱拳说。
“你策划了这么久如果不让你得逞,还真有点对不起你。”
苏柏噎了噎。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木七上峰后。”
“师兄不愧是师兄,什么都瞒不过你双眼。”苏柏轻轻地抚摸着他手上的法器——一支通体碧绿的玉萧,笑了笑说。
大家看着像打哑迷的两个人,不知所以。
“可是你还是急燥了些,应该等我出了城偷偷的杀了我或许会更好些。”
“可是我等不及了啊,等了几千年才等到这么一个机会,我怕我会错过。”
苏柏笑着说。
苏柏的笑,如百花齐开,既灿烂又夺目。
“一直在我面前做戏,你不觉得累吗?”苏槿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苏柏说。
“累,怎么不累。天天被你揍,还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师父天天骂我罚我,也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师父无论得了什么宝贝,总会第一时间想到你,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而你,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哈哈,凭什么我就只能是一个陪趁的,而你永远是众人眼里最耀眼的那一个?”
苏柏那一双原来满带笑意的双眼此刻却像猝了毒,狠狠的瞪着苏槿。
“小柏,你不可如此,掌门是上一任掌门从小就选好的,这是昆仑的规矩。”
“很快就不是了。”苏柏冷冷地说。
“原来你从小就恨毒了我,想不到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深沉。”
“师父本就不应收两个室内弟子,既然选好了你做下一任掌门,为何还选我做陪趁!你有今天,要怪就怪师父吧。”
“小柏,你这是大不敬。”风桦急忙地说。
“你太吵了。”苏柏一挥手扫垃圾似的,将风桦扫出好远,半天才飞回来!
大罗金仙高阶的修为!
众人吃了一惊,苏柏平时显露出来的,都只有大罗金仙初阶修为,想不到他一直隐藏了修为。
风桦狼狈的飞了回来,还想说什么,苏柏一个冷冷的眼神飘过去说:“乖乖听话,昆仑大长老的位置还是你的,还是一样会受众人尊重和敬仰,不然,哼。”
苏柏这一声冷哼把风桦吓得不轻,他一直以为除了掌门整个昆仑就数他的修为最高了,现在,他一个大罗金仙中阶对苏柏的高阶,还真是毫无胜算。一个阶的差别如一道鸿沟,除了苏槿这种态度,普通人一辈子都跨不过去。
风桦立刻乖乖的站在苏柏旁边,一声不敢吭了。
“这不是既生瑜何生亮吗?”木七又从苏槿背后偷偷探出头,看着苏柏有些狰狞的脸说。
木七的声音又清又脆,在夜空中字字入耳。
既生瑜何生亮?神马意思?众人齐齐望去木七。
看来这个世界的人连周瑜和诸葛亮都没听说过。
木七看苏槿没有反对她续继,于是就大声说:“周瑜和诸葛亮都是聪明的家伙,可是周瑜嫉妒诸葛亮比自己聪明,最后周瑜活生生的把自己气死啦。”
她的话声像珠盘落地,叮咚直响。
众人默了默,没人敢出声。
蜀山、崆峒、峨眉三位掌门修为也只有大罗金仙中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苏柏没吭声,他们也不敢说话。
“你真的太吵了。”苏柏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手一挥,一道劲力朝木七直射而去。
站在木七身边的天宸惊叫一声:“不好。”
连忙抱着木七向后滚了好几滚才避开这道劲力,这道劲力拍在地板上,地板瞬间穿了个大洞,苏槿差点掉了下去,连忙向边边移了移。
苏柏冷笑道:“师兄,之前你的修为比我高,我奈何不得你。现在你修为全无,你拿什么来和我斗?”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斗,只是你心胸狭窄,整天怨天犹人,一直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放你的狗屁,不是你,我何需活得如此辛苦。”苏柏双目通红,一字一顿地说。
“苏长老,赶紧捉拿那小魔才是正事,免得节外生枝。”太苍连忙说。
“我做事需你教?”苏柏冷冷地说。
“不,不是。”太苍吓得连忙倒退几步。
阶级的威压足可以把一个人吓破胆。
“师兄,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苏柏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槿说。
“还有一事不明白,始魔之血你从何而来?”
“哈哈哈,还记得师父临终前交给你一个盒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