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亦步亦趋的跟在木七身后,木七快步走,它也快步跟着木七慢慢走,它也慢慢来。
木七没办法,只好转身说:“大白乖,我要上逍遥找丹药救我的掌门爸爸,没时间陪你玩了。这里对于我来说很危险,非常危险,你们门上的每一个人都在抓我,被抓到我会没命的,明白吗?”
“你要去哪?”白鹰问。
木七指了指屹立在昆仑顶端的那一座峰说:“我要去那里。”
白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走了,真的不要再跟着我了。危险,知道吗?很危险。”
白鹰没吭声。
木七快速走进传送阵,嵌入小小的黑色掌门令牌,一下消失在白鹰的面前。
白鹰转过身,一拍翅膀,也向逍遥峰飞去。
境阳峰
苏柏从地在案前把玩着一个白玉做成的酒壶,这是师兄专门为他做的,那时师兄刚学炼器,做的第一件物器便是此酒壶。几千年下来,白玉酒壶已给苏槿摸得圆滑光润,初时的粗糙已看不到了。
“你是说那黑风山上什么都没发现是吗?”
“是的,掌门,我们仔细地搜查过,并没有发现有人历雷劫痕迹。”
苏柏没有说话,他把酒壶往案上轻轻一放,抬着头望着屋梁。
过了半响才低下头说:“白鹰那边有没有消息。”
“回掌门,没有。”
“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我的师兄是一个十级的阵法师,他随便布个阵就能把你们引开。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和木七都不能修练,到底是谁在历劫?而且这个劫雷只是个低阶雷劫,阶别最多也就只是结丹,难道木七能修练了?”
“掌门,也许不是劫雷,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雷电,掌门不用过于担心。”
苏柏嘴角扯过一丝冷笑,说:“昆仑范围任何一丝一毫的异动都逃不过我的神识感应,你的意思是质疑我的判断了?”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请掌门恕罪。”
这名弟子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嘭彭”作响,一会额头便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面额滴到了地面上,触目惊心。
这时殿外传来了一声“噢噢”叫。
“白鹰回来了?为什么不在碧云峰,它这是要去哪里?”苏柏听着声音若有所思地说。
早已糊了一脸血的弟子抬起来头说:“弟子愿前去查探。”
“不用了,你下去包扎吧,以后查探仔细些。可要记住,做事不仔细,可要掉脑袋的。”
苏柏冷哼了一声,随即消失在原地。
弟子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白鹰的脚刚落地,苏柏便出现在它的眼前。
逍遥峰已没有了积雪,自从上次雪崩造成众多弟子受伤后,风桦请示过苏柏并得到他同意后,已命人把逍遥峰上的积雪全部清理完,重新布上结界。虽然现在的结界没有苏槿在时布的那么强大,但阻挡风雪堆积是足够了。
白鹰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苏槿,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苏柏眼睛仿佛带着刀,逼得白鹰“噢”的叫了声就想走。59书库59shuku
苏柏手一伸,一下就捏住了白鹰的脖子,这时天空又传来了几声急促的“噢噢”叫声。
一眨眼便有两个体型比这只白鹰还要大上一倍的白鹰出现在苏柏面前,看到苏柏捏住的小白鹰的脖子,急得“噢噢”不停地叫,但不敢走前一步。
苏柏把手一松,小白鹰一下跌到地上,那两只大白鹰赶紧扑过来,把小白鹰紧紧护在翅膀下。
“你们俩个的孩子?”苏柏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轻轻地拭擦着自己的手指。
其中一只大白鹰眼含着泪轻轻点了点头。
“你知道它做了什么吗?”
大白鹰茫然地摇了摇头。
“它把外人带上了逍遥峰。”苏柏邪魅地一笑,这一笑仿佛百花齐放,让人赏心悦目,但地上的两只大白鹰却觉得心底一寒,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正在炼丹房的木七听了手一顿,但随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她把炼丹房架子上的丹药不管有没有用,全部扫进了乾坤袋,看到案上那只小小的炼丹,想了想也把它放进了乾坤袋。反正袋子装得下,全部带走就对了。
木七走到炼丹房门口,她知道苏柏已发现她了,她没想到苏柏会来得这么快,现在想全然脱身似乎已不可能。
木七静静在站在那里,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木七的眼睛能透视,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只有苏柏和三只白鹰。苏柏也许是太过自信,一直没有发信号让门内其他弟子过来。但木七知道,就算只有苏柏一个,她也没有逃命的机会了。
一个大罗金仙中阶和一个毫无修为的废材,这样的悬殊不用想,也会知道结局是如何。可是木七不甘心,她一想到山谷里掌门爸爸还在等着她,心就一揪一揪的痛。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苏柏看到她先是一阵愕然,然后不可置信地轻轻喊了声:“小七七?”
“是我,美人娘亲,好久不见。”
“你怎么变成如此模样了?”
“这个造型最近比较流行。”
“造型?流行?”木七本来就丑,还要像副烤焦的模样,实在是怪异。再加上木七说的这些苏柏根本听不懂。
“哎,这些高深用语,说了你也不懂。”
苏柏也不和她计较,微微一笑说:“我的师兄呢?“
是啊,干嘛要和一个死人计较呢?
“啊,你不知道吗?你师兄死了啊。”木七故作惊讶地大声说。
“在你心目中,我也许是个白痴,但是我告诉你,我这个白痴要比你想像中聪明得多。”
苏柏一伸手,木七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到苏柏的面前,苏柏一手捏住她的脖子,笑得很是开心。
木七两只手不停地拍打着苏柏捏着她脖子的那只手。
但蚊子与大象的抗衡注定是没有意义的。
木七很快双眼、舌头突了出来。
苏柏却突然一松手,木七犹如破沙袋般被扔在了地上。
木七躺在地上摸着脖子急促地喘着气,木七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苏柏总是喜欢捏她的脖子,总有一天我也要捏他的脖子让他尝尝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