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被表扬得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说:“我看绿竹的毛都能长出来,催熟这果子应该也不太困难。”
“何止不困难,简直太对了,大地之力与木系完美相生,天才啊。”苏槿很少这样夸一个人,除非真的出了什么很逆天的事。
木七被表扬得更不好意思,连忙说:“我去把果子摘下来吧。”
木七一下窜上了树,越靠近朱赤果,甜香越浓,木七差点要醉过去了,连忙摘了跳了下树。
说来也奇,果子一离开树,甜香竟慢慢消散了。山谷中的动物渐渐苏醒过来,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各自忙碌了。
绿竹还没醒来,可能在地牢被苏柏折磨惨了,没好过好觉,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木七把三个朱赤果放到苏槿手上,说:“爹爹,吃吧。”
苏槿感动得不行,正想说:“小七懂事了。”谁知木七来了一句:“反正你身子弱,吃了说不定能增强抵抗力,没那么容易死。”
我。。。
苏槿气得把三个朱赤果往木七怀里一塞,气乎乎地说:“不吃了,死就死吧。”说完掉头就走。
木七一懵,不知道苏槿又在发什么脾气,说:“爹爹,你这又是怎么了?”
苏槿也不理她,直直向山洞的方向走去。
木七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把三个朱赤果放进乾坤袋,又用同样的方法催熟蓝灵果和绿英果,绿英果收了五个,蓝灵果收了八个。
虽然有无穷无尽的大地之力辅助,但木七还是觉得有点脱力,只好坐在地上歇息等苏槿。
过了一会苏槿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
走到木七面前,话也不说话,把袋子往木七怀里一塞,牵起还在昏昏沉沉的老马就走。
“这是什么啊?”木七连忙拎起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绿竹往怀里一塞,站起来跟上,说:“是不是现在就走啊。”
“你不走也可以。”神经病的苏槿头也不回地说。
木七打开袋子一看,满满的一袋馒头!
木七高兴极了,只要看到好吃的,她总是特别高兴。
“原来你是去拿馒头了啊。”木七抓了个狠狠咬了一口,刚好饿了。
“突然想起今早东蓝蒸了一大锅馒头,不拿走浪费了。再说我们现在也没银子,拿上说不定能吃好几天。”想到银子,苏槿也是无限伤感。
“你吃吗?”木七递了一个给苏槿,苏槿想了想,没水没汤的干吃馒头有点噎喉咙,果断说:“不要。”
木七只好放回乾坤袋,现在这个乾坤袋里装满了能吃的,木七觉得特别满足。
快要走到出口时,苏槿说:“老马可能不肯过桥,你把它的眼睛蒙上。”
这匹半死不活的老马竟然还有这毛病?那可不能惯着。
木七把吃了一半的馒头往怀里一塞,说:“让我来。”
苏槿把马绳丢给木七,等着看好戏。
木七把老马牵到隐桥边,老马一看到下面的万丈深渊,马上“噢噢”叫的往后退,死活不肯前进一步。
木七好说歹说,什么方法都用上了,老马就是不肯走。累得气喘吁吁的木七指着老马说:“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不带你去闯江湖了。”
老马“咴”了一声说:“那我不去了,再见了,老朋友。”说完真的往山洞入口里钻。
苏槿完全一副看戏的模样,一身墨衣与夜色几乎溶为一体,只有那一头白发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特别耀眼。文婷阁eningge
“你难道就没想过要帮忙吗?”木七火气也给整上来了。
“早就告诉你要蒙上它的眼睛,你不听。再说上次是东蓝蒙着它眼睛过的桥,我一样没帮忙。”苏槿凉凉地说。
我靠,你还有理了,木七气得想揍人。
木七连忙解下绑在腰上的黑发带,抖了一抖,发带变长也长粗了,木七拿到老马面前,不等老马挣扎,三下五除二就把老马的眼睛蒙得个严实,比起东蓝,简单又粗暴。
不是怕老马半路害怕挣扎,木七都想一把把它抱过桥去了,心烦气躁的木七牵着老马就走。
“我怕,老朋友。”老马还在垂死挣扎。
“不用怕,我就带着你在这里走走。”木七面不红耳不赤的扯着谎。
“真的吗?”老马似乎有点不相信。
“那你觉得脚下稳不稳?”木七问。
“挺稳的。”老马用力踩了踩。
桥已过了一大半。
“那不结了。”桥已走完了,木七把蒙着老马双眼的发带解开。
老马甩了甩头,适应了眼前的一切,回头一看,妈呀,悬崖就在屁股后面,连忙:“得得得”抬腿就跑,一下跑了个没影。
。。。
带了个什么鬼出门!胆又小,跑得慢,还特能吃。
三人中,老弱病残全都齐了,这样的队伍能去到魔域?木七抑头长叹,真为前程担忧。
苏槿在后面憋住笑,说:“走吧,老马会回来找我们的。”
木七只好悲愤地去挽住苏槿的手,说:“爹爹,我们真的能去到魔域吗?”
“能。”苏槿肯定地说。
山风微微拂过,有点冷,木七拢了拢披风说:“我怎么觉得有点悬。”
苏槿摸了摸她的头说:“这世上从来没有容易的事,你不去试又怎么知道行还是不行呢?”
木七每次心烦气躁的时候,苏槿总是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平复下来。
木七呼出一口白气,说:“我明白了。”
树林里乌漆麻黑的,但对于木七来说毫无困难,她牵着苏槿慢慢的走着,老马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还没有回来。
四周安静得可怕,木七奇怪地说:“为什么没有人来搜寻我们?连白鹰都没有一只。”
“不会有了。”苏槿看不清四周,只有紧紧拉着木七的手。
“为什么?”木七奇怪地问。
“我师叔的性格又急又躁,绝对不会等到两天后再去对付他,今晚应该就会动手了。”苏槿说。
苏槿说得非常平静,但木七听了却如惊涛骇浪,想不到风桦两天都等不了。不由得说:“依你看,那一方会取胜呢?”
“昆仑。”苏槿肯定地说。
“什么?”木七以为自己听错了,“昆仑肯定是昆仑啊,我问的是你师叔还是你师弟会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