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族族长?”木七和裴元同时惊叫道。
“我想我又闯祸了。”木七说。
“你又闯什么祸了?”裴元问。
野鸡已被裴元用泥巴裹好,裴元还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鸡丢在坑里面,木七把手上柴枝堆在野鸡的上面,裴元手一扬,柴枝便燃了起来。
有个仙人在身边就是好,办事高能快捷。
木七说:“我在清风镇杀死的那个大法师是元洪德的儿子。”
裴元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说:“没事,有人欺负你,我帮你兜着。”
木七一听,高兴极了,说:“大侠,原来你才是我的亲爹啊。”
苏槿一个眼神杀过来了,木七连忙说:“你是我的亲爷爷。”
裴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苏槿的脸色黑如锅底,咬着牙说:“木小七,你喊我一声爷爷试试?”
木七连忙乖巧地说:“你不想当爷爷,那我喊你爹爹,喊裴元爷爷。”
裴元一脸遭雷劈的样子,我成了掌门的爹?不过想想掌门喊自己爹的感觉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掌门打死。
苏槿强忍着一腔怒气,拿起一根木棍,朝木七屁股打去,木七吓了一跳,又想打我!
连忙一闪,飞快地跑了,边跑边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槿看着跑得比兔子还要快的木七,冷笑着说:“今晚没有山鸡吃。”
最年就是木七泪流满面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一个人捧着一只大山鸡,啃得满嘴流油,而自己只能拼命吞口水,连鸡屁股都不给她一个。
饿了一个晚上的木七,第二天清晨醒来,乖巧无比的黏在苏槿身边,叫她去东西不敢去西。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苏槿的心情就像六月天,说晴就晴,就下雨就下雨,毫无规律可言。但是只要自己不作死,基本都是晴天,但如果自己一作死,都是挨打兼没饭吃,魔生真是太艰难了。
吃过早饭,大家准备出发,这时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大家定睛一看,竟然是昨天来接元洪德的那一辆,马夫都是一同一个。
马车上的年青人对木七说:“我们大汗想请几位到皇帐去做客,以一尽地主之谊。”
木七说:“我闻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
苏槿又一巴掌拍到她的头说:“说话就好好说。”
苏槿这两天看她横竖不是人,动不动不是骂就是打,木七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到了更年期。
木七委屈的往后退了退。苏槿对年青人说:“谢过可汗了,我们还有事需起程赶路了。”
年青人说:“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小锦鲤从何而来吗?”奇书qishuxs
这句话成功地勾起大家的好奇心,苏槿决定还是去看看。有裴元在身边,以他的修为,这天下还真没几个人能敌得过他。
于是大家坐上了马车,一路去到游牧族的皇帐,元洪德早在帐里等候多时。
元洪德看到大家都过来了,高兴地说:“各位请坐,吃过早饭了么?尝尝我们这里的羊奶茶和手抓羊肉吧。”
大家还没来得及说已吃过早饭,元洪德就已大声说:“来人,上茶,上肉。”
很快下人便端来大盘的羊肉和大壶的奶茶,香喷喷的,虎二和木七看得直流口水。
但木七知道,毁了他的阵,杀了他的小锦鲤和儿子,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元洪德见大家都不肯吃喝,笑着说:“这位小姑娘的巫力比我强大得多,难道你们还怕我下蛊不成?”
木七说:“是啊,就是怕你加了料。”
元洪德被噎得说出不话,见过实诚的,没见过你这么实诚的。
元洪德假装咳了两下说:“这些都是今日早上杀的羊,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请客人们尝尝吧。”
木七说:“不用了,我们刚吃过早饭,你早一点来请我们过来就好了,就不用浪费这么多东西。”
元洪德又一噎,他们四个当中,就数这个小姑娘的年纪最小,但一直都是她在回话,其他三个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元洪德觉得自己已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无洪德苦笑了一下说:“确实是我考虑不够周到,应该昨夜就前去相请的。”
木七点点头说:“确实是。”
元洪德见木七一副老实不客气的样子,这话都接不下去。
苏槿突然开口道:“大汗请我过来,不是想告之我们关于锦鲤的事么?”
元洪德轻笑一下说:“不是先生提醒,我倒差点忘了这事。”
元洪德挥了挥手,下人和待卫都退了出去。
“这条小锦鲤是我百年前无意中获得。那年一个夏天,我们草原上下了整整十天十夜的倾盘大雨,由于大雨一直不停歇,很多人家的里羊都跑掉了不少。那天我大家一起去草原里找丢失的羊,正走着,突然一道雷电闪过,天上竟出现了七彩的颜色,一条小锦鲤竟从七彩中掉了下来。小锦鲤掉下来后,雨竟慢慢的停了。我和我的族人都惊呆了,连忙跑过去一看,小锦鲤从那么高的天上掉下来,竟然还没死,在一个浅水坑里跳来跳去。那条小锦鲤看到我,竟然开口对我说:”我半条鱼尾巴和半边鱼鳍折断了,回不了天庭,你把我带回去好好养伤,我会保佑你们的。””
说到这,元洪德竟神经质般的笑了笑,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于是我把小锦鲤带了回族内,果然如小锦鲤说的,它来到我们族后,一直在保佑着我和我族,短短的一百年,我们族由最初的几十户,发展到后来的上万户。我族扩大后,我便把周边的游牧部落全部收编在一起,统一游牧族,如今,我们游牧族竟也成了几十万人口的大族了。”
元洪德闭上眼停了停,没有继续往下说。
木七问苏槿:“这小锦鲤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苏槿摇了摇头说:“不知,百年前游牧族确实发生异象,没想到是掉下了一条幸运锦鲤。”
元洪德把眼睛一睁,脸一板说:“可如今你们不但把我的小锦鲤杀死了,还把我的儿子也杀死了,他可是我族内唯一的可汗继承人。更可恶的是还令我遭到阵法被毁的反噬重创,让我不得不匆匆结束攻打丰都城计划,退回族内。你们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说到最后,元洪德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