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然还能和府衙的官老爷做朋友。”老二羡慕地说。
木七摆摆手说:“这不小事一桩么。”
木七很快把面吃完了,擦了擦嘴巴,说:“你们慢慢吃,我去和那位大爷聊聊。”
几个小萝卜头点了点头。
木七走到苏槿的桌前,并没有坐下,站在苏槿身边大声说:“谢谢大爷请我们吃面条。”
你才大爷!
苏槿黑着脸不吭声。
木七低声说:“我昨晚只现了一下魔眼就差点给太苍发现了。”
“太苍的修为不是你所能抗衡得了的。”苏槿说。
“现在城里城外恐怕已戒严,我们如何去得了魔域?”木七轻声问。
“找个机会我先行,你随后跟来。”苏槿说。
“昨日听衙差说会派人前往入口加强防守,我到时找个机会跟着他们一起过去。”木七说。
“好,入口前见。“苏槿说。
”你要多加小心。“木七边说边把一张折成像皮擦般大小的银票塞到苏槿手上。
苏槿接过来点了点头。
两个人像地下党接头人一样,说了几句赶紧分开。
木七回到自己的那一桌,老二他们也吃完了,木七说:“现在没什么事做,我们去逛大街吧。”
“好啊。”几个小萝卜头高兴地大叫。
木七把打包好的牛肉塞给老二,一手牵着老六,一手牵着老五,决定到处溜溜,看看各门派有没有什么行动。
苏槿吃完面,看看牛肉还剩不少,叫老板干脆打包多两份一起拿走。这牛肉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苏槿拿着牛肉油纸包,慢慢走着,边走边低着头在想该用什么方法离开丰朋镇前往魔域入口。
走着走着觉得前面站着一个人,于是往旁边移了移,正想继续走,可面前的这个人也跟着他往旁边的移了移。被挡着走不了,苏槿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正泪眼欲垂,神情忧伤地看着他。
苏槿的心“咯噔”了一下,想不到在丰月镇竟能遇见九溪!
还好苏槿是万年寒冰脸,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和木七在一起的时候,看着九溪冷冷地说:“这位姑娘为何要挡在下的路。”
“掌门,我寻你寻得好苦。”九溪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苏槿暗叫一声“糟”,连忙四处看了看,沉着声说:“现在太苍集合了天下各门派在此等我,你这一声掌门不就暴露了我的身份了吗?”
九溪一惊,也明白了自己鲁莽,白着一张脸说:“小九大意了。”
“我住东升客栈天字号房。”苏槿说完便快步离开。
九溪看着苏槿离去的背影,内心竟是忍不住满心的欢喜,苍白的小脸染上红晕,真好,还真给她遇上了,不枉费她这几个月在此的等待。
九溪也是由南边一路追寻过来,没找到苏槿后,想着他说过要去魔域,干脆在丰月镇住了下来,想来个守株待兔,想不到真给她逮着了。七彩qiaiz
这时云保带着一群蜀山弟子走了过来。这几天遍寻不获那只小魔,掌门已有有点不耐烦了,脾气暴躁得很,在摔坏了第八套茶具后,又把云保他们全都打发出来找人了。
云保见阳光下的九溪,竟浅浅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云保被九溪这一丝微笑惊呆了,美人一笑倾天下,云保只觉自己的心脏“嘭嘭”的都快跳出来了。
九溪见到云保,脸一板,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朝云保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想走。
云保连忙朝九溪行了个礼说:“想不到九长老竟在此,实在太有缘了,在下一直倾慕九长老的天颜,如九长老不介意,请容在下请九长老喝上一杯如何?”
九内心冷笑了一声,这天下倾慕我美貌的人多了去,如果个个我都要陪他们喝上一杯,那我不得累死?
于是九溪冷冷地说:“我介意。”
九溪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保的脸色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用力一甩袖子说:“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云平说:“大师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如果再寻获不了小魔的下落,恐怕掌门得暴怒了。”
云保说黑沉着一张脸说:“吵什么吵,难道这些我会不知道?”
云平连忙退到一边,不敢再吭声。
九溪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客栈退了房,去到东升客栈却被告知没房,气得差点把东升客栈拆了,掌柜被九溪强大的气势吓坏了,只好把天字号客房旁边的天天字号客房给了九溪,但要加双倍的价钱。
这间客房本来是东家偶尔过来住宿用的,东家大半年没来,想必也不会那么巧这个时候过来,于是掌柜大胆的把房间给了九溪。
这正合九溪的心意,能住在苏槿的旁边,实在太妙了,价钱什么的都不成问题。
九溪就这样住进了天天字号房。
安顿好后,九溪走到苏槿房门轻轻地敲了敲。里面传出苏槿低沉的嗓音:“进来。”
九溪把门一推,看到苏槿正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九溪轻轻把门关上,走到苏槿身边安静地站着。
无论苏槿的容颜如何改变,九溪还是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看到他,九溪觉得所有的付出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九溪和狐依都是绝美的女子,只是狐依美得像珍珠,圆润、光滑,让人喜爱九溪的美却像寒冬中的梅花,冷傲、凛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却人不易亲近。
“坐吧,不必如此拘谨。”苏槿放下笔,朝九溪点了点头说。
九溪坐了下来。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苏槿自问没有任何破绽,不明白九溪为何第一眼看到他就认出他了。
“凭感觉。”九溪笑了笑说。九溪的笑如冰雪初融,美得惊心动魄,但对苏槿而言,天下所有的女子就像是萝卜,萝卜就是萝卜,管你是红萝卜还是白萝卜,都没有区别。
“你为何不回昆仑?”苏槿板着脸问。
“没有掌门的昆仑再也不是以前的昆仑了。”九溪低声说。
“胡闹,你们这一走,可知风师父撑得有多吃力?”苏槿低喝道。
泪水蒙上了九溪的双眼,那模样可怜极了,就连苏槿都看了都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