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餐没有多好吃，但是一想到接下来林渊的表现，牧沐就胃口大开，激动地搓着小手手，静静等候林渊跳进自己的trap。

不一会，林渊就回来了，整理了一下衣摆坐了下来，林渊端起咖啡杯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

怎么这么凉？

扭头，他下意识地望向牧沐：“空姐给我放的是冰咖啡么？”

“怎么可能？”牧沐这个老好人装得还真是毫无破绽，“就算她倒冰咖啡，我肯定也会给空姐说你不能喝的啊，应该是被空调吹凉了吧。”

“……”

牧沐的这番话还真是让人听起来感觉毫无破绽，林渊信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端着咖啡杯喝下去了！

他喝下去了！

睁大了眼睛，牧沐不敢作声，缩了缩脖子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变化。

“……”

“……”

喝下去第一口，林渊似乎明白了什么，愣愣地望向了牧沐；而牧沐有点心虚，埋头吃饭的时候偷摸望了一眼林渊，正好，两个人对上眼儿了。

“你……”眯缝着双眼，林渊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自己嘴相信的女人，居然会这么对自己。

“其实……”轻咬双唇，牧沐想要找一个听起来信得过的借口，“不是你想象得那样的……”

“这两人干啥呢？”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听着隔壁座位的两个人像是琼瑶剧里的对话，江一言将眼罩拿了下来：“演戏呢？”

虽然牧沐有点慌张，但是内心的喜悦是毋庸置疑的，憋着坏笑，牧沐天真地眨着眼睛：“咖啡难道是冰的？”

看着林渊痛苦地眯着眼睛，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牧沐的内心怎么就觉得这么爽呢？

有些得意地目光略过林渊，就在牧沐打包好手头的垃圾，准备要递给空姐的时候，林渊拿过她手上的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不过还好，刚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就吃了一片药，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你……”

就知道这个老狐狸没那么好骗，心头本来划过的意思快感也荡然无存，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牧沐再次选择无视这个男人——

这场折磨人的旅途，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就在牧沐恼羞成怒的时候，突然乘务员一声惊呼：“不好了，请问哪位乘客是医生？有一个孩子正在犯哮喘，需要急救！”

“嗯？”

听到这句话，阅书无数的牧沐突然有了想法——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男主角挺身而出，在众目睽睽之下帅气地脱下外套，然后大喊一声：“我来”！

一想到这里，牧沐就满怀期待地望向了林渊——

虽然这个男人已经不是自己曾经愿意义无反顾地奔向的男人了，但当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发生的时候，牧沐还是会忍不住激动一波。

“……”

果然，林渊站起来了！

果然，林渊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嗯？”

就在林渊把外套放在椅子上的时候，他看到了星星眼望向自己的牧沐，眉头微皱，他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你你……”

激动地搓手手，牧沐突然有点小期待：“你不是要去帮那个得了哮喘的小孩么？”

“啊？”嘴角抽了一下，林渊真是不知道牧沐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是律师，不是医生。再说，刚才已经有一个医生过去了，你没看到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脱衣服？”

“我热……这个理由难道不够么？”林渊都被问懵了，“难不成我脱外套是为了色诱你么？”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负气地撇过头，牧沐的脸却涨得通红——

是啊，两个人第一次去旅游的时候，这个家伙不也是这么说得么？

牧沐清楚地记得，那天自己刚到宾馆，一开门，就看到林渊那个大混蛋只裹了一条浴巾，浑身湿漉漉的望向自己，还招了招手：“你来了。”

“你怎么不把衣服穿上！”将自己脱下来的外套狠狠地砸在林渊的身上，牧沐满脸通红，“知不知道男女有别！你稍微克制一点不行啊！”

“大哥……”这番话还真是把林渊给逗笑了，“我洗澡克制什么？我脱衣服是为了冲凉，又不是要色诱你……”

几乎同样的话，从同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只不过，两个人不再是你侬我侬的情侣，而是刚刚分手的冤家。

有时候，林渊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总会让牧沐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复合还是不想复合，也正是他这种想前进但是又不敢前进的态度，让牧沐最终放弃了总是奔向他的心。

叹了口气，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们再也不回去了，可为什么，他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呢？他难道都不为失去了我而但觉到伤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