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律师事务所的第一要义就是效率。

这一点江一言很清楚，同时，江一言公司里的人也很清楚，所以早上看到这幅场景，中午连饭都没来得及吃，邹凯和顾怀两个人就来到林渊办公室来汇报自己的成果。

“这个人叫什么？”第一遍听完邹凯说这个人的名字，林渊还有点没记住，“席御晗？女的？牧沐口味变了？”

“不是不是！”没想到这个名字居然会引起误会，邹凯解释道，“是一个男的，好像以前就和牧沐认识，应该是做电竞行业的。”

“以前就认识？”林渊本以为牧沐所谓的“相亲”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介绍的，或者从什么网站、软件上认识的，没想到居然是她的同学，“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们还没有了解到，应该是上学的时候就认识。”

“上学的时候就认识？”思考了一下，隐约中林渊感觉自己脑海中似乎真的挺牧沐说过这么个人，只不过是很早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牧沐特别喜欢打游戏，还跟自己说过在学校里有一个大神带自己。

琢磨了一下，林渊感受到了危机：“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印象中还真是有这个人。”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顾怀可以说是情场老手了，他能够感觉到如果林渊不及时去组织这种情况进一步发展，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很棘手，“打游戏，带妹开黑，把把稳赢，擦出爱情的小火花，然后变成固聊，互道早安晚安，再到哄睡，然后就见面约会，下一步那可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么！”

“还擦出爱情的小火花，”唇角一勾，林渊冷笑道，“我让他还没擦出火化的小火花行不行！”

林渊着急了：“牧沐的联系方式我倒是有，说不定我和她打一盘游戏之后我就能上位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林渊在话里用了“上位”这个词之后，顾怀和邹凯都觉得他有一点点像后宫刚刚被废的皇后——

怨念好深的林律师！

“今天晚上，你们陪我打游戏，我就不信我还带不动牧沐了！”

“……”

下午好几个case，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渊的情绪受到了影响，制定的辩护策略都十分激进，低下的律师面面相觑，有点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用这种方法，要知道以前林渊会为每一个case结合每一个律师不同的特点来制定进攻策略，今天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太适合进行案例研讨。

“好了好了，”捏着眉心，林渊将几个案子都交流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之后起身准备离开，“大家最好再看看哪一种更适合你们自己，这只是我的建议，没什么事情就先散了，案件有问题需要找我的可以随时找我。”

看着林渊的背影，其他几个律师突然紧张了起来：

“是不是林律师遇到了什么很难的案子，这么着急要回去研究。”

“应该是，毕竟真的很少看到他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看中午的时候林律师的办公室来了两个江总公司的人，应该是江总那里又有什么棘手的案子了。”

“……”

殊不知，着急忙慌来到办公室的林渊，是怕错过排位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