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言安安稳稳地听着林渊的说教，没想到原来询问有这么多的技巧，居然因为自己的冲动错过了这么多的信息，等林渊发泄完了，江一言老实巴交地看着他问道：

“林律师，那我现在把证人……不是，我把牧染叫过来？”

看着盘子里自己早就全部剥好等着一口气吃掉的虾，林渊有点恋恋不舍，但是毕竟正事儿要紧：“去吧，这次你闭嘴，做好记录就行。”

真是不知道林渊到底是律师出生还是警察出生，江一言麻溜就去叫牧染了，而正好，牧染也打完电话准备要进来。

坐在林渊的对面，牧染老老实实地看着林渊，虽然眼睛里还是带着些许的怯懦，但是毕竟已经和卿爽都已经商量好了，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林律师，电话我给您还是……”

想了想，林渊换了个主意：“你是说……现在牧沐正在和那个叫卿爽的人吃饭？”

点了点头，牧染已经将卿爽的电话从手机里调了出来：“林律师，就是这个电话。”

摆了摆手，林渊补充说：“不需要，现在，把电话放在免提上，给牧沐打过去，问问在哪儿吃饭，我们直接过去找他们。”

“……”

江一言觉得这个点子真是妙极了，连忙找个小本本记录下来，自己以后也要找个时机实践一下。

可是牧染非但没有觉得这个点子好极了，反而有点想要哭哭——

刚才只是和卿爽说了让他承认自己想要追牧沐，但是这两个人并没有在吃饭啊！

而且，林渊指明要让自己和牧沐打电话，牧沐这个时候……

貌似在打游戏吧！

倒吸了一口凉气，牧染有点惊慌地说：“这样……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林渊皮笑肉不笑，“麻烦牧染小姐快点打，别等人家吃完了。”

“……”牧染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碰上这种修罗局，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绿茶，段位现在看起来可能还不到一阶倔强青铜，怎么就碰上林渊这种追妻狂魔了呢？

突然有点想要抓狂地揪头发，但是想想自己的发际线已经很高了，最终牧染妥协，拿出手机给牧沐打了过去。

“嘟——”

电话没响几声，牧沐就接了起来：“又有啥事儿啊，大姐？”

“咳咳！”现实咳嗽了两声作为暗示，之后牧染问道，“牧沐，你……还在吃饭呢？”

“……”本来想要吐槽两句，但是牧沐听到电话里有说话的回声，感觉这应该是在外放免提，虽然说这两姐妹平时关系真是糟糕到了极点，但是这种时候最起码的默契还是有的，为了稍微试探一下口风，牧沐的回答倒是既符合实情，又“无伤大雅”，“我拉屎呢。”

微微皱眉，显然，对于林渊来说，这还真是一句有味道的话。

“那个……”牧染有些犹豫，毕竟她也知道自己总是仗着老爹欺负牧沐，如果这个时候牧沐反水把自己给卖了，那她真的就是在林渊面前的好感度是负值，“你和卿爽在哪儿吃饭呢？我也还没吃，和你们一起呗？”

“吃饭？”

“……”听着牧沐这个有点疑问的语气，牧染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难道要被牧沐给卖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妈的若有若无的声音：“牧沐，你爸喝醉了，出去接一下吧！”

“哦？”挑眉，林渊走到牧染身边，俯下身来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着耳朵“牧沐和卿爽吃饭，还带着你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