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外。

顾莫衍洗完手，正准备回教室。

一位同学忽然喊住他，“莫、莫衍同学……”

顾莫衍回头。

那人请求道：“我肚子好像有点疼，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资料抱进会议室给老师啊。”

顾莫衍看了眼手表，然后朝他伸手。

“谢谢你，谢谢你！”他立刻将书双手奉上，风一般地冲去厕所方向。

顾莫衍走到会议室门口，屈起手指准备敲门。

“我的双语很好，但理科不够理想……”

“我会跳舞，弹琴……”

“是的，老师。”

“……”

里头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顾莫衍双眸微震，正要敲门的手指完全僵住。

是她？

透过会议室门口的玻璃，他凭借着良好的视力，毫无遮掩地看清声音来源的那个人。

女孩扎一条低马尾，着一身浅色毛衣，下身是一条舒适简单的长裤，装扮得十分邻家少女。

她明眸流转间柔肠百结，隐隐带了股机灵劲。

真的……是她。

顾莫衍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晚与她相遇时，她说话的方式。

“我想吃口香糖。”

蛮横的。

“还好我没选错人，就冲你这乖乖劲，就讨姐姐的喜欢。”

这是不正经的。

“待会儿抖的就是你了。”还有幸灾乐祸的。

独独没有现在这种的——

“对的，老师。”

“好的老师。”

“我希望能来到贵校，学习到更多的知识……”这么乖的。

他眸中闪过笑意。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吸引了在场四人的注意，李毅开口：“请进。”

“李老师，这是您要的资料。”顾莫衍打开门，道。

李毅点头，“谢谢顾同学，麻烦帮老师放到那张桌上。”

顾莫衍依言往那张桌子走去。

好巧不巧，桌子就在司祈祈身边。

司祈祈自然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的到来，但看了一眼后，目光便凝住在顾莫衍修长干净的手上，心中嘀咕——

又是一双漫画手。

最近总能遇见手长得好看的，哦~她真是太喜欢了！

感叹完的她很快便收回目光，开始思索老师刚刚提出的面试问题。

为了这次面试，她拼命复习知识，所以面试要紧，不能随便出神！

“好了。面试完学业知识，现在我们想看看你的技能展示。”那位女教师记录成绩后开口。

顾莫衍将资料放好，正准备离开，李毅忽然叫住他。

“顾同学，你是不是钢琴十级？”

顾莫衍脚步一顿，回首道：“是，老师。”

“那你过来一下。”

“这位同学接下来要表演的是钢琴独奏，我们几位老师都没有学琴的，正巧你在，那就你来当一回面试官吧！”

“出现什么问题，你都可以直接指出来。”

顾莫衍点头：“好。”

司祈祈眸光微亮。

学生当面试官？

哈哈，那肯定能好过很多！

神啊，她这运气一来，真是好到挡不住~

她朝面试的老师躬身，然后便开始弹琴。

一串灵动的音符倾泻，恰似枝头欢愉的一双百灵鸟在吟唱四季，几位面试官眼中闪过满意。

百灵鸟吟唱着，吟唱着春日动人，吟唱着夏日荷绽，吟唱着曼妙秋叶瑟瑟，吟唱着冬日残阳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