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说我给他护法,他就把皇魔刀借给我看,你都不知道,那皇魔刀有多厉害,太威风了!”邢飘飘两眼放光,说起皇魔刀那真是一脸的兴奋,当然,也可以说是羡慕。
“瞧你激动得,不过就是一把刀而已,说不定你以后找到的灵器比皇魔刀还威风。”夜千鸢半安慰半鼓励的拍拍她肩膀。她不着痕迹的朝御孤壑看了一眼,紧接着又对邢飘飘笑道,“还没吃早饭吧?快去把早饭吃了,然后我带你去见几个人,你不是要天极丹吗,说不定这几个人能帮上忙!”
“真的?千鸢,有人肯帮我炼天极丹?”邢飘飘惊喜不已。
“还不确定,不过我可以帮忙问问。”虽然心里有主意了,不过夜千鸢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土翼宗和火翼宗两位堂主能帮上忙。
尽管她说得不确定,但邢飘飘还是很激动,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千鸢,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吃点东西,再收拾一下再来找你!”
“嗯,去吧,我等你。”
望着她撒开脚丫子跑远的身影,夜千鸢收回视线,转身朝御皓风走过去。
面对冷冰冰的他,她脸上也没多余的表情,很直接的问道:“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她,究竟有何目的?”
对于她的质问,御皓风冷硬的脸庞上没一丝心虚之色,只是微眯的眸子望着邢飘飘离开的方向,低冷的说了一句:“她与她很像。”
夜千鸢柳眉皱起。
她?
她?
猛地,她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白了好几个度。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在邢飘飘身上打这种主意!
“御皓风,你脑子没病吧!就算你忘不了夜小姐,可飘飘是飘飘,与你心中的夜小姐是两个人,你把飘飘当夜小姐,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她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就说这货是个渣吧,还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他!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御皓风神色阴沉,明显对她的指骂很不满。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飘飘是我的朋友,你把她当成另一个女人去接近她,完全把她当成了替代品,我怎么能不管?”夜千鸢越说越来火,白皙的脸都涨得通红。
如果他是单纯的喜欢邢飘飘,她无话可说。
可他接近邢飘飘的目的竟是这样,她没法接受!若是邢飘飘对他毫不动心,那也好说,可要是邢飘飘不小心对他动了心,那跟上当受骗有何区别?
试想一下,一个女孩爱上一个她以为同样爱她的人,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那结果会怎样?
有几个人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御皓风冷冷的瞪着她,两片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可比起她那泼妇般的嗓门,他自知不能与她争执,只能咬着后牙转身阔步离去!
“喂!”见他走,夜千鸢自是不甘心。
就在她准备追上去时,岳君谦突然出现,将她唤住:“小主!”
她只能停下脚步,朝他问道:“何事?”
“小主,你交代的事办不了。”
“什么办不了?”夜千鸢不解的反问。
“我刚问过了,那宁狄乃是水翼宗的弟子,你让他接掌木翼宗堂主之位,这不可行。”岳君谦老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
“啊?不行?”夜千鸢眨了眨眼,突然一拍脑门,“哎哟,瞧我,我都忘了宁狄是水翼宗的人!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呢?”
“小主,我也是一月前才被城主派来白沽城,对周边的人事还不太熟悉。”岳君谦忍着笑解释。
“那怎办?”夜千鸢柳眉紧蹙,“那赤龙镇的木翼宗堂主我虽然没见过,但他小舅子张扬跋扈被我杀了,那闻堂主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没收拾他都算好的了,不可能把他调来白沽城!”
“堂主!”突然一名弟子从远处跑来。
“何事?”岳君谦朝来人看去。
“木翼宗的罗长老想见你,已经在大堂等候了。”弟子禀道。
“罗长老?”岳君谦眯了眯眼,随即对那弟子吩咐道,“告诉他,我一会儿就到。”
“是。”
看着弟子跑远,夜千鸢不由得好奇:“木翼宗的?还长老?不会是来帮卞舜行报仇的吧?”
岳君谦笑着安慰她:“小主放心,借他胆子他也不敢。”顿了一下,他老脸上慈和的笑容突然收起来,言语中多了几分严肃,“不过这罗淳不但有九阶修为,其为人城府也深,即便他没胆子伤害小主,但此人也不值得深交。”
夜千鸢点头道:“多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
“小主,让我去见见他,看他究竟为何事而来。”
“那我先不露面,等你见过他再说。”她也赞同岳君谦的提议。虽说她年纪轻修为低或许会被人瞧不起,但鳯尊鞭认她为主却是不争的事实,圣主的位置自然也得由她来接替。
既然如此,她该有的架子还是得有,若是谁想见她就能见得着,那她这个小主也太跌份了!
等岳君谦离开后,她随即也回了房。
看到正更衣的某爷,她赶紧过去,笑问道:“怎不多睡会儿?”
“你一出去就不舍得回来,为夫能睡得香?”御孤壑将她圈得紧紧的,瞪着她的凤目充满了幽怨。
“我就出去了一会儿。”夜千鸢哭笑不得,赶紧推开他,主动为他系上腰带。看他享受似的唇角挂上了笑,她又忍不住嗔了他一眼,“饿了吗?我叫人送吃的进来。”
“嗯。”
夜千鸢刚要离开,又突然叫他圈住。
只见他低下头,深邃的凤目中清晰的装着她绝色的脸蛋,眸光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鸢儿,这几日冷落你了。”
“嗯。”他这眼神夜千鸢哪会看不懂,她也没矫情,嘟着嘴在他胸口画起圈圈来,“短时间我还能接受,要是你一直这样,我就会觉得在你心中炼丹比我重要。”
“为夫今晚好好补偿你嗯?”
夜千鸢脸蛋还来不及变红,就被他突然吻住。
他们多日都没有好好温存过,这一吻有点像导火索,夜千鸢察觉到他有些不受控制,赶紧抓住他的手,提醒道:“外面来了个什么罗长老,是木翼宗的人,岳堂主去见他了,估计一会儿就会来找我。”
闻言,御孤壑俊脸微沉,想把她抱上床的心思只得打消。
“罗长老?”
“嗯,听岳堂主说,好像叫什么罗淳。”夜千鸢也不忘把岳君谦说的话向他转述,“据岳堂主说此人有九阶修为,而且为人城府很深,我们可不能轻视他。”
正说着,门外有人来报:“小主,岳堂主请你去大堂。”
夜千鸢赶紧回道:“就来。”
她又看向御孤壑,为他理了理身前的褶皱,然后拉着他往外走:“一起去看看!”
。。。。。。
大堂里,除了岳君谦外,客座上坐着一位身穿灰长衫的老者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老者不像岳君谦那样发须全白,面相看起来要比岳君谦年轻不少,但神情姿态却比岳君谦高冷许多。
当然,再怎么说他也是位长老,在宗门里地位和声望都仅次于宗主,有点架势也不稀奇。
夜千鸢和御孤壑一进去就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对于旁边安静坐着的孩子,他们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夫妻俩一上主位,罗淳就领带孩子起身向他们拱手拜道:“木翼宗罗淳拜见小主。”
“罗长老免礼。”夜千鸢抬了抬手,虽然对木翼宗的人没好感,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甚至指着他身侧的孩子,柔声问道,“这是罗长老的孙子吗?长得真可爱!”
“小主,他叫志东,是我儿收养的孩子。”罗淳介绍完后,扭头朝那孩子唤道,“志东,还不快向小主行礼。”
叫志东的孩子很是乖巧,立马向夜千鸢拜道:“志东拜见小主。”
夜千鸢微微一笑,对他们祖孙说道:“坐吧。”
祖孙俩又回了座位。
不等夜千鸢再说话,岳君谦就主动向她说道:“小主,罗长老奉他们宗主之命来此办事,正巧在城外遇上了木翼宗弟子,听说了白沽城的事后,罗长老特意来见你,想替宗门弟子向你求个情。”
夜千鸢眉梢轻挑,对罗淳的来意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朝御孤壑看去,只见他眼神暗示。
她明白,遂也没让岳君谦继续说下去,而是朝罗淳直接问道:“罗长老是觉得我处事不妥吗?”
罗淳突然朝一旁的孙子看去,低沉道:“志东,爷爷有事要与小主商议,你先去外面玩。”
罗志东听话的起身,还朝夜千鸢拱手拜了拜,然后才离开大堂。
对于他把孙子支走这个举动,夜千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有句话怎么说的,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她觉得让孩子少听点大人的恩恩怨怨也是有好处的。
等孙儿一走,罗淳才又起身,拱手说道:“小主,昨日之事我已经听说,卞舜行以下犯上罪不可赦,即便你不出手,我也会替宗主清理门户,绝不容忍此等弟子继续留在宗内,更不容许任何弟子对小主不敬。但卞舜行以下犯上乃他一人之过,宗内弟子事前不知你身份,所以才被卞舜行教唆对你不敬,看在他们无家可归的份上,还请小主网开一面让他们回白沽城。我替他们保证,昨日之事绝不再犯,若有犯者,我定亲手让他们身首异处!”
夜千鸢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听得也很是认真。
当然,这期间她还不忘与御孤壑交换眼神。
“罗长老能挺身为宗内弟子求情,让我很是动容。我呢也是年轻气盛,加上昨日受到惊吓,所以才下令将木翼宗弟子赶出白沽城。今日罗长老既然求到我这里来了,那我就看在罗长老的面上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回来。至于由谁来接任堂主之位,我对他们也不熟悉,就由罗长老自行安排吧。”
“罗淳替宗内弟子谢过小主!”罗淳赶紧拜道。
“不过”夜千鸢突然拖长了尾音,然后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只是昨日从木翼宗搜缴了许多东西,我已经分发下去了,现在要我再还给木翼宗,恐怕”
“小主不必为难,五大宗以你为尊,宗内种种任由小主取用,若是小主觉得不够,我还可以从别的分堂叫人送来。”
“罗长老不但深明大义明事理,没想到还如此体贴,真是让我感动至深。别的我就不要了,只要罗长老能把木翼宗弟子教导好,让木翼宗继续在白沽城发扬光大,我就心满意足了,呵呵!”夜千鸢说到最后还笑了起来。
“罗淳领命,定不负小主期望。”罗淳又郑重的拜了拜。
“好了,你还要回去安排分堂的事,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是,那我这就告辞。”
罗淳随即离开了大堂。
夜千鸢和御孤壑都目送着他。
只是,罗淳跨出大堂门槛,突然左右张望起来。
夜千鸢给岳君谦使了使眼色。
岳君谦会意后走出去,问道:“罗长老还有事吗?”
“志东不知跑哪去了,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罗淳皱着眉恼火的说道,再看看左右始终不见孙子踪影,他似是很无奈般,对岳君谦说道,“岳堂主,还有不少弟子在城外等着我,能让志东暂留于此吗?待我接回弟子,再来接志东,可好?”
“嗯。”这点要求岳君谦也没法拒绝,只能微笑的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罗淳这才放心的离开了中刃堂。
夜千鸢和御孤壑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过也都没说什么。
。。。。。。
翁恋收拾好屋子,正准备去找自家哥哥,打开门突然发现一个男孩蹲在她房门口。
“你是谁?在这里做何?”想到这里是中刃堂,她对这个孩子也没敌意,还好心的上前问道。
“姐姐,我一个人闷得难受,都没人陪我玩。”男孩抬头看着她,一脸的委屈和可怜。
“你家人呢?他们不陪你吗?”
“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男孩低下头,小小的身板突然充满了悲伤,看起来更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