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你和飘飘先回房休息吧,我有点事想和白公子谈谈。”
“呃……”夜千鸢这下是忍不住皱眉了。
他们之间还真有事啊?
她可一点都不想走,还想把他们之间的事整个清楚明白呢!
这些日子以来,对婆婆的性子她也算有些了解,人美不说,那是真的温柔大方端庄贤淑,按理说有她这样出生的人怎么得也该有些傲气的,她所见过的大家族出来的女人哪个不是修炼成精的?可她这个婆婆还真是一点金枝玉叶的架子都没有,更别说插手过问他们夫妻俩的事,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像这种性格的人,吃亏绝对少不了的,她也总算明白为何婆婆会栽在御严坤这个种马男人手上。眼下,又出现一个比御严坤还不要脸的白月光公子,甚至各方面都远胜御严坤,她是真担心婆婆架不住姓白的哄骗……
从她皱眉的神情金洛樱就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放心,娘没事,只是单独与白公子说几句话而已。”
她都如此说了,夜千鸢还能怎么着?
虽然她有保护婆婆的心,可婆婆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都不像寻常的婆婆爱管他们夫妻的闲事,自己又怎么能干涉她的决定?
“娘,我就在外面,有吩咐你就叫我。”
她虽然懒得看某公子,但这话却是说给某公子听的,要他别想做什么卑鄙下流的事,她有鳯尊鞭,随时都能破禁制而入。
随后她拉着邢飘飘起身,都不用请某公子把禁制解了,拿出鞭子扬手一挥,然后与邢飘飘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就在她们刚踏出房门时,房里又布下了禁制。
夜千鸢不屑的撇起嘴角,拉着邢飘飘到隔壁门前,就坐在台阶上把金洛樱的门看着。
她是没权利干涉婆婆的私人空间,但是她也不可能心大到让婆婆和姓白的长时间独处。估摸着时间,要是禁制还不解开,她肯定会找借口进去的。
而房间里
等他们一走,某公子又坐到金洛樱身侧,继续先前抓着她的手腕,迷人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唇角勾着一丝笑意,“既然你都能帮我作证了,那你是相信我了?”
金洛樱瞪着他不安分的爪子:“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可某公子却将五指收紧,倾身贴近她,略显委屈的道:“你怕什么?那药出自你之手,也只有你有解药,你不给我解药,我还能对你做什么?我都如此向你表明真心和忠心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些吗?”
金洛樱把他推开,顺便也把他爪子从手腕上拉开,别过身背对着他。
“我嫁过人,生过孩子……”
“我不嫌弃!”不等她说完,白月光公子抓住她双肩将她扳向自己,沉着脸道,“你的事我都知道,我要嫌弃那些我现在还能在这里?”
“可我嫌弃……”金洛樱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嫌弃我,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难道我现在做所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你相信我的真心?为了你,我可是连男人的面儿都豁出去了,你要再不相信我,我只能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了!”白月光公子气急的抓紧了她削瘦的肩。
说到男人的面儿,金洛樱突然别开脸,肩膀不由得颤了颤。
见她发笑,白月光公子脸色有些黑:“有什么可笑的,我这样可都是为了你!”
金洛樱抬起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我逼你服药的,是你自己要求的,难道还怨我?”
“是是……我自己要求的!”白月光公子瞬间软了语气,放开她的肩膀该为抓住她的手,桃花眼里突然露出一丝邪魅,“我希望你给我解药的那天就是我们洞房花烛的那一日,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放开!”金洛樱板起脸斥道。
见她是真有几分生气了,白月光公子松开她的手,转身郁闷的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气氛有些僵,但僵硬的气氛中也算安静和谐。
在他连喝了两杯酒以后,金洛樱瞥了他一眼:“你还是早些离开吧,别让鸢儿误会了。”
“误会?”白月光公子没好气的瞪向她,“他们之中还有谁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有什么可误会的?再说了,就算现在我们睡一个被窝我也干不出别的事,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我说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二十多年了,就是捂块石头也该捂化了,可你呢,有给过我好脸吗?”
“你别忘了,你一开始接近我就居心叵测!”金洛樱也有些来气,不客气的回瞪他。
“那都是你爹说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有听进去我解释吗?他离开古域多年,我好奇想知道他近况所以才去找他,我居何心。难道我去看望他还有错了?”
“你确定我爹冤枉你了?”金洛樱凤眸转冷,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气急的样子。
“我……”白月光公子张了张嘴,可突然哑了声,又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然后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房,掷地有声的道,“反正我这二十几年守着你什么也没做!”
金洛樱别开脸,没再搭理他了。
两个人又僵了一会儿,见他还喝个不停,金洛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油纸包,往他身上一放,冷声道:“要喝去别处喝,天天跟个酒鬼似的,别碍我的眼!”
要不是手上多了一团散发着肉香味的油纸,白月光公子恐怕又要让她气得黑脸。
睇着她冷漠撵人的样子,他将油纸包和酒具一并收了起来,起身哼了哼:“真不知道你别扭个什么劲儿,一起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弄得大家都难堪!”
“你是不是讨打?”金洛樱起身怒道。
“那我晚上再来。”
“你敢!”
白月光公子指着门外没好气的道:“不来你这里我还能去哪?本来我们的事可以顺顺当当的,全都怨你爹瞎掺和,如今外面又有女人对我虎视眈眈,我不来你这里如何证明我是清白的?”
“你……”
金洛樱刚想起火骂他不要脸,可他人身形一转就没影了!
虚空中传来含笑的声音:“洛樱,不用替我留门,只需给我留半个被窝就足以。”
“……”金洛樱双手紧握,咬着牙的她脸色胡红忽白。
“娘!”夜千鸢推门而入,发现禁制突然消失后她立马就奔过来了。
“鸢儿,你慢些,当心身子。”金洛樱快速恢复神色,上前拉住她。
“娘,白公子呢?”夜千鸢扫了一眼房里,没见到某公子身影。
“他走了。”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金洛樱摸了摸她的头,笑说道,“他那人是有些难缠,不过有你们为娘撑腰,他不敢胡来的。”
“娘,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哦。”夜千鸢对她眨了眨眼,俏皮中又带着一丝别样的试问。
“咳!哪怪了?”金洛樱不自然的轻咳,眸光有意识的躲向别处。
“娘,你怎么就能证明白公子跟二公主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夜千鸢也不想她为此尴尬,想了想还是觉得直接问出来更好。
“你这丫头,真是机灵得让人没撤!”金洛樱笑着嗔道。但对于夜千鸢的问题她并没有正面回答,犹豫了片刻之后才说道,“白公子确实没说谎,只不过其中有些事让人难以启齿,所以我也不便告诉你们。”
“娘,我相信你!”夜千鸢认真看着她,除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外,也不忘向她解释,“我之所以有此一问是担心你被他花巧言语所蒙骗,毕竟对他我们并不了解,自然要提防他。不过娘既然发了话,我肯定会听你的。”
“鸢儿,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们,其实我和白塘……”金洛樱话说到一半又突然止住。
夜千鸢睁大眼,随着那声我和白塘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白塘应该是白月光公子的真名,鳯瑶当着白月光公子的面叫过这名字。
她只是忐忑不安,难不成婆婆和白月光公子已经那啥?
看着金洛樱突然面露哀愁,迷人的风眸中还溢满了许多无奈,她正准备追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听金洛樱低声道:“早前他接近我时我把他认作了父亲的朋友,对他并无防备之心,不曾想他竟欺我刚来古域什么也不懂,偷偷用秘术与我结下了生死结。我摆脱不了他,也没办法摆脱他,所以后来就只能躲着他。”
“什么?他还能做出这种事?”夜千鸢震惊得脸色发黑。
“我本以为冷漠对他他会知趣,然后放过我,谁知道他一直都不死心……”
“娘,这事外公知道吗?有办法解吗?”一个风流满天下的公子哥,怎么配得上她婆婆!最主要的是还不知道那姓白的活了多大岁数,这简直比老牛吃嫩草还无耻!他要是哪天嗝屁了,那她婆婆岂不是要跟着玩完?
“你们外公是知道的,他为此大发雷霆,恨不得杀了白塘。可我和白塘有了生死结,他又拿白塘没撤。而此结除了同生死,无法可解!”
“……”夜千鸢听得无语了,这就如同一个人好不容易从深渊里脱身,结果转头就掉进了另一个深坑,换做她她怕是会直接疯魔!
“我曾以死相逼让他解除生死结,可他知道我心里放不下壑儿,也知道我想弥补对壑儿这么多年来的亏欠,他吃定了我不会寻短见。”金洛樱垂头苦叹。
“娘,你可不能想不开!”夜千鸢赶紧抓住她的手急声说道,“你不知道壑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有多高兴,如今他好不容易才与你团聚,你要是做什么傻事,他一定接受不了的!”
金洛樱抬起头,微微笑道:“我已经亏欠了壑儿的养育,自然不会再做让他伤心的事。与你说这些,不是要你为我担忧,而是想告诉你,虽然白塘品德不佳,但他可信。”
“娘,这不是重点,就算他可信,可是你跟他这样……”夜千鸢始终没法接受,很替她感到委屈。
“也没什么不好的,大不了就是身边多了个碍眼的人,有时候想想,他那人虽然太过无赖,可至少他不会害我,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用了二十多年陪着我,就算我是块顽石也该被捂化了。”
虽然她没有明确说明,但夜千鸢也听出她想表达的意思,不出意外,她早晚会接受姓白的家伙。想到这,她不禁又想起另一个人,纠结了片刻,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娘,你对父皇还有感情吗?”
御严坤早就知道她没死,而且在逼问他们修炼秘术的方法时还几次逼问她的下落,可见他心里对她是没有放下的。
“怎么突然问起他?”金洛樱微微蹙眉。
夜千鸢没发现她有生气的意思,遂又试探的问道:“若是父皇也在古域,你们要是再相见,你会如何做?”
她不是瞎问,而是极其担心这种事发生。
御严坤不知道被什么人救走,极大可能来了古域。
要是彼此老死不相往来还好,可如果御严坤也跟白月光公子一样对她婆婆不死心,那可就真……
“我与他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娘,如果我说父皇极可能是艮月国御家的人,而且极有可能也在古域……”
“什么?”金洛樱不等她说完,惊讶的打断了她的话,并且脸色如同失血般瞬间变得惨白。短暂的失神过后,她抓住夜千鸢的手激动起来,“你确定他在古域?他真是艮月国御家的人?”
“娘,怎么了?”夜千鸢察觉到不对劲儿,不解的反问道。
“你们外公去了艮月国!”
“啊?”这一下换夜千鸢惊愣了。
“他突然说要去艮月国见一个老朋友,我说陪他去他都不同意!”金洛樱放开她的手,突然焦急得跺起脚来,“我就说他怎么突然要去艮月国,肯定是为了御严坤!那御家在艮月国势力不小,他只身独往怎么行呢?”
这消息也是把夜千鸢惊到了。
本来她只想和婆婆说点肺腑贴心的话,哪知道得到这么一个消息。不过转眼她也冷静了下来,赶紧安慰道:“娘,你别着急,外公他应该是想去确认父皇是否在艮月国,你忘了吗,他有空间幻术的,来去自如,就打探些消息而已,肯定没问题的。”
“可是……”
“金姨、千鸢,二公主来了!”正在金洛樱紧张不安时,邢飘飘从外面跑了进来。
婆媳俩不得不停下,同时冷着脸朝门口望去。
只见鳯瑶带着两名女弟子骄傲的走了进来。
不等她走近,夜千鸢就冷声道:“堂堂的鳯天国公主就如此没礼貌吗?”
“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