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准备靠近过去看看,但那黑烟似的魇气突然散去,眨眼就没了。
全炀不安的皱眉:“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古域自初以来灵气充盈,也就鳯天城的魇骨林才有魇气,且那些魇气是万骨所化,而这龙毒岩也没听埋过万骨,那这魇气从何而来?”
洪川一脸褶子都透着僵冷的气息:“能不惧圣主者,定是外敌入侵,九阶修为之人都能成为它的珍馐,看来,古域必有一劫啊!”
全炀沉着眉朝隐蔽处看了一眼:“两位公子天赋异禀,现正是突破的关键时刻,我们也不便回城,只能提醒小主多加小心。”
洪川点点头,随后继续望着龙毒岩的方向。
而另一边
夜千鸢独自去了薄家大庄院。
薄清也没想到她突然会来,不过出来迎接的时候还是非常客气:“夜小姐前来怎不提前招呼一声,你看老夫都没来得及备酒菜,怠慢之处还请夜小姐莫要见怪。”
夜千鸢坐在大堂里,笑容单纯,但说的话可一点都没留面儿:“薄家的酒菜我们可无福消受,薄家主留着自用便是。”
薄清老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但很快他又客气的问道:“不知夜小姐突然前来是为何事?”
夜千鸢也还是笑眯眯的:“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当然是找薄家算账啊,难不成你以为我还来吃你们那些有毒的酒菜?”
薄清脸色突然阴了。
夜千鸢仿佛很满意他的变化,盯着他寡薄的老脸,继续笑眯眯:“我夫君可是金神医的外孙,你们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别人还行,对付我们,也只是浪费你们的药。实话说吧,我今日来就是找你们薄家算账的。”
“就凭你?”薄清身旁的一名手下不屑的怒道。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不过是仗着几分胆气才敢上门来惹事而已。
夜千鸢侧目看向他:“就凭我,怎么了,瞧不起人啊?”
她说完,笑脸一收,突然释放出灵气威压。
这一下,薄清脸色更是阴沉难看,他身旁的手下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夜千鸢嗤嗤冷笑:“就你们这些人,还不够我虐的,赶紧的把你们族里的高手叫出来。”
艮月国还有几个高手?高手都被三大家族坑完了!
不过夜千鸢知道每个家族里还是有高人的,就像御家老祖宗一样,算是家族的守护神。
面前这位家主,充其量只是家族的门面担当,她是真没把他放在眼中。
“你、你竟有九阶修为?”薄清青白交错的脸色透漏出来的全是惊讶。
“有什么好奇怪的?”夜千鸢讥笑反问,也不介意多告诉他一些,“算了,也不怪你们眼拙,毕竟我与普通人不同。要是能让你们轻易知道我是谁,那我还怎么在古域混?”
她这一番话明显带有暗示,薄清犀利的老眼中充满了戒备:“你究竟是谁?有何来头?”
夜千鸢起身,手里多了一把钉耙。
这种最低阶武器丢在路上都没几个人会捡,而她一个九阶修为的人竟以此做武器,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无视他们的紧张,夜千鸢握着钉耙起身,陡然变脸喝道:“把你们老祖宗给姑奶奶我叫出来,不然今日我将薄家夷为平地!”
“你好大的口气!”薄清身旁的手下怒指着她,“你当这什么什么地方,敢在此撒野!”
“找打!”夜千鸢举着钉耙就朝他飞了过去。
那手下自然是拿出武器迎头抵抗。
说抵抗都是抬举了,在场的人包括薄清都没一个修为达到阶的,即便夜千鸢手中的钉耙很让人瞧不上,可她就是赤手空拳也能秒了在场所有的人。
那手下没被她钉耙打中,但也被她的灵力余波振飞了出去,当场还吐了一口血,然后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其他手下见状,吓得纷纷腿软,别说攻击她了,没跑都算是胆量大了!
薄清抬手指着她,嗓子都好像在颤抖:“你、你究竟要做何?我们薄家与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夜千鸢听都懒得听完,直接打断他的话,“在我夫妻二人酒菜中下药,然后欲控制我夫君叫他去龙毒岩,这都不叫仇,那什么叫仇?”
“你”
“少废话!你们三大家族不是一直在招揽供奉吗?那今日就把你们招揽的供奉都叫出来吧!”
“你也不过九阶初期,有什么资格在我薄家放肆?还想要我薄家供奉出面,你配吗?”薄清铁青着脸怒骂。
“呵呵!你们薄家还有供奉吗?只怕那些供奉早都变成骸骨了吧?”夜千鸢夸张的讥笑道,“不但你家没供奉,三大家族的供奉全都去了龙毒岩,我连他们骸骨在哪里都知道,如果你真想他们出来,没问题,我叫人把他们骸骨带来就是。”
“你、你究竟是谁!”薄清满脸扭曲,老脸如同鬼一般狰狞吓人。
“薄清!告诉你家老祖宗,为了一己之私残害无辜,致我古域修炼场变成修罗地,这滔天大罪我定要与你们薄家算个清楚明白!”夜千鸢收起多余的表情,寒着脸厉声斥道。
“是谁啊,如此大口气?”突然一道浑厚的嗓音从虚空中传来。
“老祖宗”薄清一听激动得像见到了救兵似的。
夜千鸢寻声看去,只见两人同时出现,其中一中年人身姿高傲、眼神威严,她没见过,但不用猜也知道他的身份。
因为跟他同时出现的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壑,你怎么来了?”她立马丢了钉耙朝他们跑过去。
“为夫不放心,所以跟来了。”御孤壑轻笑着展开双臂接住她。
夜千鸢两手抓着他身侧的长袍,好奇的朝中年男人打量起来:“壑,他就是薄家的老祖宗吗?你认识他怎么不早告诉我?”
“鸢儿有所不知,薄家老祖宗与外公是旧识,我也是见到老祖宗才知道。”
夜千鸢一改先前的凶悍模样,漂亮的眸子崇拜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身姿挺拔、面如美画,狭长的凤目含着温柔的笑,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壑,你来了多久了,都跟老祖宗谈了些什么?早知道你要来我就该等等你的,害我一个人来这里都差点跟人打起来。”她嘟起嘴,似娇似嗔,十足一个小女人模样。
“鸢儿,这里不便说话,我们去屋里再说吧。”御孤壑搂着她肩膀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