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生长的地方是不是很大？”司文耀问。

“当然大了，我们凤阳国只是一个小国，但是也占地几百万顷地，我年纪小去过的地方也不多，但是每次从水月城去王城皇家大衍学院的时候，那也是要走好几日的。”

“这只是你们此界之中这样一个小国，”司文耀说着，一只手在另一只手上划了一下，然后他的手上就浮现出了一个缩小的凤阳国全貌。

“咦，这是凤阳国？”孟凡惊讶的看着司文耀这一手，而站在孟凡身后听的苏采薇一下就认出了司文耀手中那个微缩的模型样东西，出声问道。

“是凤阳国，”司文耀点头，然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手中那个小小的凤阳国快速缩小，然后变成了一个圆形的球体，继续说：“而这就是你们清亭界全貌。”

“为什么是球形？”孟凡问。

“清亭界本就是圆形的。”司文耀提了一口，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而是点了点那个圆形的球体让它飘到了孟凡面前好方便她更好的观察。

“哇哦，先生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武技？”孟凡看到司文耀这一手，眼睛都亮了起来。她从来只知道隔空取物，还不知道居然可以让物品慢悠悠飘向别人的方法，想学！

“武技？”司文耀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一个堂堂金丹修士为什么和武技扯上关系，然后反应过来，没有解释，只是简单的说：“这不是武技，这是法术。”

“法术……”苏采薇和孟凡都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词语，虽然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是本能的觉得这个很重要。

“这就是清亭界么？”苏采薇也没那么紧张了，伸手轻轻戳了一下飘到她眼前的圆形球体，“这样看凤阳国，她居然只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

“清亭界本就不小，这也是正常。可是像清亭界这样的世界，却有无数个。”司文耀打了个响指，那个圆形的球旁边突然开始出现了其它的球体，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像气泡一样围绕着孟凡三个人成了一个大的圆形，把孟凡她们三人给包围了进去。

“小姐！”一直很安静的春词小声的尖叫了一下。

“……”苏采薇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抓住了孟凡的胳膊。

“先生这是何意？”孟凡问。

“不必惊慌，”司文耀的声音就好像从耳边传来一样，安抚着孟凡三人，“仔细看看这些。”

“这是？”孟凡看向那些气泡，却发现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每个气泡都不一样。

“这就是三千界。”司文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中。

“三千界？”孟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然而她却是第一次对这个词产生了直观的感受。

“它是由无数这样的小世界组成，而这么多界，你可还找得到最初看到的清亭界？”

“不能。”孟凡摇头。

“本来每个世界都有灵气，这是每个世界的本源之力，”司文耀挥挥手，包围住他们的那无数个气泡就消失了，“每个世界都有像我一般的修士，也有精怪，魔族。大家修行都需要灵气，上古洪荒之时，灵气浓郁，随随便便一个修士都有分神大圆满的境界，随时都能破碎虚空，成仙而走。而有一天，不知道为何，有些世界的灵脉居然断绝了。灵脉断绝，存在于空气中的灵气就会渐渐消散，而修士离开了灵气就意味着无法进阶，不能在探寻长生大道。”

“长生……”苏采薇看了一眼孟凡，没想到一个小丫鬟随便的猜测，她以为的无稽之谈居然有可能是真的。

“然后呢？”孟凡没有理长生两个字，在她看来，灵气是什么会让她更感兴趣。

“没有然后，没有灵气的世界只是无法修行而已，可是大家还是可以生活。所以有些世界渐渐就没有了修行这一说法，反而研发出了作为修士而言绝对不会在意的招式。”

“武技。”孟凡一直都想要一部武技功法，可是限于身份求而不得，却第一次听到人说武技是他们绝对不会在意的东西。

“是叫这个吧？我没有太在意。再怎么精妙绝伦的招式那也是后天之体，若是你家小姐引气入体到达练气期，前期可能看不出来，可是一旦到达练气七层，那凡世间再厉害的武者也打不过你家小姐。”

“……？”孟凡回头看了眼苏采薇，心里可以说是十分羡慕了。

“可惜小姐不喜欢武技类的技能。”孟凡小声的说。

“谁说修行是武技类？”司文耀摇头说：“大多数修士本就修的是术法，除了专门炼体和剑修之外，也没有人切磋是冲上去与人拳脚相迎的。”

“炼体和剑修？”又是孟凡听不懂的词。

“我，就是以法术为主的。”说着手指就在空中画了几下，然后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火球，引起苏采薇的一小声惊呼，然后司文耀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居然缓缓的漂浮在了空中，继续说：“金丹之后，甚至可以靠自己就能在空中飞行。”

孟凡隐约好像看到了像自己体内内力一样的半透明气体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图案，然后图案消失的时候，她感受到空气中有什么动了一下，那个火球就消失了，同时她脖子上挂的玉佩居然猛地烫了她一下。孟凡闭上刚准备说话的嘴，不动声色的握住胸前的玉佩，也不知道为何，就觉得有些话可能她不该问出来。

“我也能学这个？”苏采薇突然来了兴趣，问起司文耀，反而没人注意到孟凡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苏小姐和我门派之后，自有你们苏家先祖教导，每个修士都不同，所以具体学到什么，还要看苏小姐的天赋，但是驭器飞行确是筑基期以后，有灵石就能做到的事情。”司文耀没有明确的说，但是大概意思苏采薇也是懂得。

“主上。”突然一个站在角落中的一个小童开口了，“到了。”

“哦？”司文耀挥了挥手，飞梭一边的墙壁突然就变的透明起来，孟凡惊讶的看着外面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漆黑一片的天空，但是空中有绿色的光芒照亮大地、白茫茫一片的景色。

“这是？”苏采薇问。

“极北之地。”司文耀说：“清亭界以前也是修行大界，灵气渐散之后你们这界的修士就在这建了个传送阵迁走了，这传送阵就是清亭界与三千界最后的联系。”

“最后的联系。”孟凡不知道为什么，就将这几个字用心的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