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润和楚佩佩相谈甚欢,许润说话方面得了许阁老的真传,把楚佩佩逗的直笑。
“明谦哥哥。”
另一厢纪明谦和宋湄寻了个角落,宋湄娇柔的声音惹得纪明谦心猿意马。
纪明岚见两人待在一起感情深厚的样子乐见其成,装作没看到替两人望风。角落虽然不显眼,可是今日长公主设宴,人多嘴杂,两人不能太过亲密。
这兄妹俩不知不觉就被宋湄收拾的服服帖帖,觉得这样的柔弱女子符合他们清流之家的品格。
宋湄看着纪明谦的眼神里饱含深情,纪明谦看着眼前这张清丽的小脸,心中的那点不愉快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对萧嘉禾存的那份心思也淡然了。
“湄儿你放心,我一定尽早上门提亲娶你过门。”纪明谦深情款款地告白,眼中一片火热。
“小姐,袁夫人刚才传话来了,请小姐过去一趟。”青烟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谁也没看到她低头时眼里闪过的冷意。
袁夫人是兵部侍郎的夫人,也是宋湄的亲姑妈。宋湄的父亲官位不高,其母不是原配,而是后面抬为正室的兰姨娘。按理说袁夫人对姨娘所出的宋湄应当没什么好脸色,可宋湄偏偏很得这位姑妈的喜爱,经常上门去袁府做客。
宋湄父亲的原配早先留下了一女,名唤宋蕊涵,不经常露面,燕京中很少有人见过这位原配所出的小姐,而只知道宋家才貌出众的宋湄。袁夫人与原配并不亲厚,反而跟后来被扶持为当家主母的兰姨娘关系更好。
宋湄一听是袁姑妈请她过去,暗中向纪明谦送去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明谦哥哥,我先去寻姑妈了。”宋湄的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舍。
纪明谦捕捉到宋湄眼里的不舍,即便心里不愿意脸上还是妥帖地道,“湄儿快去吧,别让姑妈等急了。”
宋湄整理了衣裙,迈着小碎步款款走了,纤细的腰肢扭动着,在风中如同一棵羸弱的小白花。
纪明谦看着远去的那抹纤细的身影,嘴里也觉得有些干燥。
“哥哥,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教训楚佩佩。”纪明岚看宋湄走远了,转头质问纪明谦。
“楚家的人不能惹。”纪明谦方才被宋湄抚平的怒意又被勾了起来。
纪明岚缩了缩身子,悻悻地住了嘴。
自从跟随父亲来了燕京后,虽然纪明岚一直自视甚高,但是她明白家里的一切靠的都是父亲和哥哥。纪明谦突然的冷脸,纪明岚也不敢造次。
“长公主驾到。”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阉人的呼喊声,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白粉,越发给人一种阴沉之感。
众人本来正与相熟的人热烈地谈话中,听闻长公主驾到纷纷福身行礼,大多数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偶尔有几个大胆的才敢抬起头来偷偷看传说中容貌艳丽的长公主。
萧玉芙身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裙,妆容出挑,艳丽的五官张扬得不可一世,如同罂粟一般,几乎令人窒息。她只须坐着,浑身便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起来吧。”萧玉芙红艳的双唇轻启,吐出的字眼极为强势。
这时候大家才能够光明正大地一睹这位几年没露过面的长公主的芳容,岁月并未在这张美人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即便是经历过驸马病逝也没能损耗长公主的一分美貌。众人惊叹于长公主美貌的同时也为其感到惋惜,再绝色的美人都将不属于燕京了。
其实按照长公主的身份,即便是二嫁,求娶的人依然趋之若鹜。众人惊叹这位公主的美貌,可皇上圣旨已下,长公主即便不想嫁也无济于事,让人不禁感叹皇族血缘关系莫测。
萧玉芙睥睨着台下的众人,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脸上的神情越发高贵傲慢,似是不想与台下之人过多接触。
“宋侍郎之女何在?”萧玉芙慵懒地倚着扶椅,悠悠开口。
其他人皆是站着,无人坐下,小姐们看向长公主的眼里皆是艳羡。
纪明谦心中暗喜,他以前只觉得宋湄容貌才气是做妻子的上佳人选,听长公主的语气,宋湄似乎与长公主关系不浅,能与皇家搭上关系,对纪家而言也是不小的助力。
纪明谦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宋湄的身影,他偷偷给了纪明岚一个眼神示意。
“宋家小姐方才被袁夫人唤去了,目前尚未归来。”纪明岚领会到了兄长的意思,扬声回道。
“你是何人?”萧玉芙拨弄着手上鲜红的丹蔻,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公主殿下,小女子乃纪俞廉之女纪明岚。”纪明岚心里惊喜不已,当着这么多贵女的面结识了玉芙公主,这是天大的殊荣,说话间她挺直了腰,声音高昂。
“纪大人之女果然胆识过人。”萧玉芙端着一张美人面,浅笑间皆是艳色。
“袁夫人就在此处啊,未曾见过宋湄小姐。”李家小姐疑问出声,她旁边站着的正是宋湄的姑妈袁夫人。
纪明谦心里有一丝不安,他往李小姐说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袁夫人的眼里也满是疑惑,却没有宋湄的踪影。他欲开口,但以如今的身份立场,这并不是个好时机。
“宋小姐会不会出事了?”王璟看着纪明谦犹豫不决的模样,讥诮道。
“这里是公主府,应该不会出事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各种猜测都有,但是宋湄依然不见踪影。
纪明谦和纪明岚兄妹俩不知宋湄遭遇了何事,但是隐隐感觉到她可能遭遇到了不测,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彼此的想法:这件事不能牵迟到纪家。
“好了,都别吵了。人是在公主府丢的,本宫必然给大家一个说法。”萧玉芙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王福,派人去府中各处寻找宋湄小姐,找到之人必有重赏。”
众人哪敢为了一个宋湄就得罪玉芙公主,纷纷停下了讨论,静静地等着玉芙公主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