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萧嘉禾垂眸，终是决定和盘托出。

“见过我不是很正常？”季蘅脸上一抹浅笑，漂亮的脸仿佛光芒万丈，耀眼夺目。

“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不同寻常？明明这些年以傻子的身份活着，如今却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萧嘉禾不带一丝情绪地叙述着，“几个月前，我从这副身体里醒了过来，周围的人对我而言都十分陌生。”

季蘅收敛了笑容，静静地听着，修长的指节轻叩桌子，“那你过去是何人？”

答案呼之欲出，季蘅想亲耳听到她说出来。

“林太傅之女林嘉珏。”萧嘉禾语气淡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对过去的身份早已不再避讳。

“嗯。”季蘅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那双幽深的眸子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萧嘉禾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你……你不怕我吗？”

“我认识你的时间不比你短。”男子的声音清润悦耳，恍若山涧冰凉的泉水，缓缓地流入。

萧嘉禾抬头，正好对上男子的瞳孔，眼里有种不寻常的怜惜。

“世间万物本就不同寻常，精灵怪谈也罢，在我眼中都不及你重要。”季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