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追过去吗？”慈源皇后讥讽一笑，“皇上的痴情也不过如此。”

“皇后是否忘了自己的本分？有时候耳观眼观能明白的事，说出来反而不美了，你要是不想坐这位置，多得是人想坐。”萧湛斜睨一眼，薄唇紧抿着，“皇后若是想让位，先掂量掂量你的氏族能不能承担起这个后果，或者说皇后能不能承担族人之怒火。”

慈源皇后神色收敛了些，“皇上从前不是将那人放在手掌心里养着，现在放手了不会后悔吗？”

“后不后悔都不重要了，从前或许可以一搏，如今却是再无可能了。”萧湛摇摇头，苦笑道，“她看心爱之人时眼里是有光的，本就不是笼中雀，朕何必锁着她呢？”

慈源皇后没说话，看着远处两人交叠的背影，眼中淌下了两行清泪，千般苦楚皆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