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在殿中，你要不要去？”季蘅握了握萧嘉禾的手，眉宇中锁着浓愁，“姜太医说箭上淬了剧毒，他时日无多了。”

“无药可解吗？”萧嘉禾阖上了眼睛，几滴晶莹挂在浓密的睫毛上，微微地颤动着。

季蘅摇了摇头，“他想见你。”

萧嘉禾脸上有些不安，她看了季蘅一眼，想捕捉到些许信息。

季蘅黝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薄唇轻启，“我的私心其实是不愿让你再与他有过多接触，但他是为了救你而伤，我没有立场为你拒绝。你自己考虑便好，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季蘅，我很矛盾。一方面，我怨过去的他，可是经此一遭，我我想通了之后便释然了。可如今他为我挡箭，我又徘徊了。这无关感情，更多是歉疚。”萧嘉禾神色哀伤，“季蘅，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若是不愿意，那便不做。”季蘅沉思了片刻，紧握住萧嘉禾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