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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跟我进来，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考不过，学校是不会招你的。”老头粗声粗气道。

虞书欣点头，“明白，我会全力以赴的。”

“不错，像是读过书的，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

虞书欣随着老头进了学校里面。这里原来是一座庙，经过一番改建成了现在的模样。

一间敞亮的屋子，作为教室，还有两个小点的则作为老师休息睡觉的场所。宽敞的院落则是孩子们做运动和玩耍的地方。

在教室后面其实还有一个小的房子，大概三四个平方，和后世通用的卫生间差不多大。里面用来堆放杂物，并不住人。

这所学校有五个年级，总共有三十几个学生，都来自附近的几个村子。但，每天真正到场的不足二十人，不是今天你请假，就是明天他缺席。上课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能来则来，不能来也无所谓。

学校授课的老师有两位，一个在教室前面教低年级，一个则在教室后面教高年级。

真正论起来，这两位老师还算不得老师，一个小学毕业，一个初中毕业，都是矮子堆里挑出的将军，水平终究有限。

白胡子老头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别人都称呼他为陈老，年近古稀之年，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但忧心教育发展的他，毅然决然得担起了建设和壮大红旗公社小学的重任。

即使，所有人都不理解，不支持，不看好，也无法扑灭他心里熊熊燃烧的信念。

他的梦想是让所有的孩子都能有书念，有道是，“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时。”

读书需要从娃娃抓起。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虞书欣跟着陈老进了教室后面那间矮**仄的屋子，这里平常都被当做库房，堆了一些教具和书本，陈老走到那堆码得整整齐齐的书本旁，抽了一张手写的考卷，转手递给了虞书欣。

接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短的，大概只有拇指一般大小的铅笔，爱惜地磨搓了一下笔头，然后将其一并递到了虞书欣的手心里。

“去那里找个台阶，趴着写吧，”说罢，陈老推了一下兀自对着铅笔头发呆的虞书欣，不满地催促，“去啊，别杵着了，尽耽误时间。”

虞书欣是被短小的铅笔给惊到了，将其夹在两指之间，比划了几下，发现笔头正好抵在虎口处，移动时有些费劲。

刚想着，就被陈老推了一下，于是，她朝着对方指向的地方走去。

考卷很简单，就跟幼儿园的入园考试似的，so easy。不到五分钟，虞书欣就刷刷刷地写完了，让身后等着的陈老大跌眼镜。

一开始听到小姑娘说她识字的时候，陈老并没有太当回事，权当她只是识得几个简单汉字而已，于是陈老就计划着，随意拿张一年级的考卷让这小姑娘知难而退，不料却是个硬茬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陈老这心里是万般复杂，他将手里握着的卷子，颠来倒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反复确认没有丝毫错漏，他才将其放下。扫视了一眼虞书欣，他咬咬牙，又去抽了一张考卷。

这种手写的考卷，用一张少一张，是学校为数不多的珍藏，所以，老爷子的心是直抽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