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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肖云峰这边。他从自行车上一跃而下后,向着茅草屋的方向急匆匆而去。
那火急火燎的样子,好似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眼看快到目的地,却杀出个陈咬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炳文。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两人仿佛置身于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中,彼此之间,隔了两米以上的距离,遥遥相望。
谁也没有动作,眼神好似在经历一场特别激烈的厮杀,相互胶着在一起,久久不曾分开。
周围的空气也因此而凝滞。好似乌云罩顶,压抑且烦躁。
“你是谁?”肖云峰听见自己这么问。
“你又是谁?”
黄炳文不答反问。
他今之所以过来茅草屋,是因为昨日里,虞书欣给了他们每人一坛酒。一次性送出去四坛酒,按虞书欣酿酒的需求,这土陶罐肯定是不够用的。
于是,连夜,他赶往县城,搜罗了一些土陶罐。这才将东西放进院子里,出来就遇上了“情当,真是狭路相逢!
两人都没有应声回复,于是,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虞书欣……”
“你来找……”
又过了许久,两人忽然齐齐发声。
声音重叠在一起,他们默契的又闭上了嘴巴。
又是一阵沉默,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请离我的姑娘远一点。她只能是我的。”
肖云峰听见自己这样。声音冰冷刺骨,好似来自千年寒潭,直击人心。
他不知道对面的人是什么感受,反正,他觉得自己要被冻住了,忍不住想要打喷嚏。
简直欲哭无泪。都是些什么事,他的身体为什么不听使唤?
还有,他“看到”的白乎乎的一团,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从自己身体里忽的窜出来?是受到刺激了?还是……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对面的人掷地有声道,
“不管你怎么,想让我退出,没门。”
尽管“肖云峰”气势惊人,一个眼神,都能饱含无穷威压。但是,黄炳文咬着牙,掐着指腹,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茨恐惧之感,甚至为此,想要磕头跪拜。
但不屈不挠的性子,容不得他作出退让。
因为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没影不战而败”,他可以失败,可以技不如人,却不可以懦弱无能。
相较于,临阵脱逃,他更情愿抹炼子一了百了,如此才来的干脆痛快。
黄炳文这才硬着头皮完话,不等长舒一口气,就听对方又哑着声音冷冷道,
“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约架?谁怕谁?黄炳文虎目圆瞪,霸气外露。“打架,我还从来没怕过。”
他的声音如锣鼓铿锵,喧嚣有力。
“肖云峰”见他临危不惧,不慌不忙,就生出了逗弄的心思,只听他不咸不淡地继续追问。“当真不怕?”
“当真不怕!”黄炳文搞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只好摇摇头。
“哼……”
“肖云峰”轻哼一声,以睥睨的姿态看过去,静默大概一分钟,随后,在黄炳文错愕的目光下,与其擦肩而过。
同样一脸懵逼的还有恢复了身体控制权的肖云峰。
继续走?还是……
算了,管他三七二十一,还是继续从这人身边走过去吧。
于是,两饶首战以诡异开场,尴尬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