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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傅恒很不情愿与傅一鸣待在一起,但是考虑到妹妹能早些认祖归宗,父亲和母亲也能早些安心,他还是坐上了车。
时间匆忙,他甚至都没能来得及与肖云峰一声,就不得不离开了。
原来以为会耽搁许久,却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想来,他的运气还真是好呢!
另一边,陪着冯友明夫妇聊的柳如烟,心里挺不是滋味,似打翻了五味瓶,百味杂陈。
她以为自己抢的是炙手可热的大肥肉,没想到却是暗含骨头的肋排。
这还没到地方,就见识了傅恒两兄弟间的纠葛,想来,这种大家庭里的是是非非,一点也不少。
除此之外,傅恒竟然不是虞书欣的亲哥哥,只是收养的养子?!
也对,连姓都不一样,她早该想到才是!
前途未卜,她第一次生出些许迷茫,以及对自己当初草率决定的质疑。
她那样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告诉她答案。
下河村。
李寡妇正在院子里发呆,她的脚边摆放的事是之前理了一半的菜叶子。
从柳如烟领了人进家门的那一刻起,这菜叶子怎么摆,到现在,依然还是怎么摆。
“娘,娘,我回来了。”
胡大牛的声音,打断了她纷纷杂杂的思绪,只见她的眼睛终于找回了焦距,向院门处看了过去。
“大牛啊,你回来了。”她无尽打采道。
“娘,你突然让别人把我叫回来,是有什么事么?妹呢?她又去哪里了?二牛呢?还在屋里睡觉么?”
“你弟在屋内睡午觉,我找你回来是想你妹这件事。”
李寡妇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着,好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眼底深处的那抹黯然却一直若隐若现。
胡大牛愣了愣,不明所以道,“我妹怎么了?”
“她已经走了。”
李寡妇的视线绕过胡大牛看向院门外,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只是没有人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些什么。
走了?什么走了?这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胡大牛只觉懵懵然。
“走了?”他诧异地重复道。
“走了,可能回了京都吧,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也不知,娘这一决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着,李寡妇低垂了眼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见此,胡大牛更懵了,这是啥子意思呦?怎么他越来越糊涂了?
摸着后脑勺,他着急道。
“不是,娘,你的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妹为什么走?为什么去京都?这里才是她的家,不是吗?”
是的又怎样?想飞的鸟儿关也关不住,李寡妇想着,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儿子。末了,还感慨了一句。
“你也知道,你妹从就比较要强,吃穿用度,样样都要好的,现在好了,倒让她称心如意了。
不是有一句老话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愿她能好好的吧,也不指望她还能惦记着我,过的好就校”
一番话,饱含晾不尽的离愁别绪,和不完的失落与哀伤。
只是还没持续多久,就被胡大牛咋咋呼呼的质问搅的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