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慈听到这话,沉默了。她也曾想过自己,她也曾希望自己能和一个男人组建一个小家。她不是不想,只是曾经被一个男人伤了心。狠狠地伤了心,从此,她的心就没有完整过。
她从来都不是将感情当成儿戏。她有认真地对待每一段感情,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投入时,一段感情就没了。
她也曾与许多女人一样,深爱过一个人,她就是被那个人狠狠地伤害,不顾一点情分。
和那个男人一起的时候她有过很快乐的日子,同时也带来了痛哭,毁了自己。
那个男的是他的学长。长得很平凡,就是扎堆里找不出的那种,就是路人甲的戏份。
当初文慈会和他一起,无非是看他长得老实,对自己也不错。
他们在一起时和无数对情侣一样,牵过手接过吻,也用力拥抱过,也一起去看过电影院看过电影,一起去过陌生的地方旅游……
她当时也挺单纯的,单纯到她以为他们会一起,她会成为她小红本上的另一个人。
她全心全意地喜欢着他。后来,他们发生了关系。
对那晚的感觉是身体带来的痛与快感,以及来自灵魂的满足,那一刻,她真正属于他的。
后来,她没有想到,她怀孕了!
当时并没有因为怀孕带来迷茫,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摸着平坦的肚子,里面在孕育着一条生命,和他的结晶。
那时候她真的很开心。
之后,她把你这个消息告诉学长,想一起分享这个开心的消息。她现在还记的他一听到自己怀孕,脸瞬间变黑了,眉毛皱了起来,阴沉地看着自己,他说:“我们现在赶紧去医院把他打掉。”
不带一丝的感情,毫不犹豫。感觉他刚刚说的是一件毫无紧要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件……垃圾
她当时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自己,脸色瞬间就白了。她不敢相信,他会叫自己打掉,毫不留情的。
她有点颤,她希望刚刚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他说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
她真是希望刚刚的是她的幻听,他不会这样的,对吧?她那么喜欢自己,他也会很喜欢一个孩子的,对吧?
“去医院打掉,现在马上去。”
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啊!
“你说的是把孩子留下来,对不对?”
她双手捉着他的肩,用力的摇。任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老实人会直接叫自己打掉,她多希望他会沉默,至少证明他有思考过,可是他没有。
被摇用力着的男人很不耐烦地甩掉她的手,依旧无情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烦,“可以和你一起做很多事,但是孩子是绝对要不得。你我都在读这书,就算不是也不能要孩子。”
原来不是自己听错或者幻听,而是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想要孩子。瞬间眼泪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流了下来,她怒吼道,“如果你不想要,你为什么要和我发生关系?”
他感觉他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人还不是一般的单纯。上床玩玩而已,还想要孩子?天真。
“发生关系了怎么了?上床这种事,难道不是情侣应该做的吗?跟你上床不过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这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说得理直气壮,说得天经地义。
她感觉自己真的太可笑了,人家只是把你当成了泄欲的工具,而你却付了真心。
“呵……”她眼里所见的人再也不是敦厚老实的人,之前在她的眼里,虽然相貌平平,但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他的嘴脸,看到都就得恶心。
“这孩子,我是不会打掉的。”
文慈她并不想打掉,毕竟这也是生命,活生生的生命。竟然他来,谁都没有剥夺他出生的权利。她也有权利孕育,有资格抚养他。
瞬间,他的脸又黑了几分,他一步一步地走进近文慈,全身上下都散着戾气,是不服从他的的戾气。
他一步步赶紧,她一步步后退。文慈的心怦怦乱跳,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他的气场并不强,只是她早就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她不安的感觉随着他一点点地靠近而加剧。
冷汗早已冒出,悲伤脸上,她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冷汗流下来的,很凉,也很心寒。
突然间,他对她笑了,他用力的踢了她,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接下来的就是他继续用脚猛地往她的肚子踢下来,这力道,分明就是用足了力气,一丝没有保留。是铁了心要磨弄掉这孩子。
文慈没有大声喊,因为她是特地约了他来人少的地方,喊了也是白费力气。她痛得闭上了眼睛,双手抱紧这肚子,整个人蜷曲起来。
他踢的很用力,一下一下地,踢得她的肚子很痛,不单单是皮肉的痛,感觉里面的内脏都被踢碎了。
但是这次文慈没有哭,她只是闭上眼睛,咬紧嘴唇。她一开始是痛的,后来慢慢地感觉不到痛。但是,心是真的痛,被人活生生地撕碎。
过了两三分钟后,他停下来了,看着地上的文慈,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之前好心好气的叫你去医院打掉,你偏不去。我亲自动手,爽了吧。”
文慈不知道她在地上躺了多久,脑海里是和他在一起的记忆以及刚刚他对自己做的事。
她早就感觉到有血流出来了,紧紧抱着肚子,这孩子还没有成形啊!
她一个人一点点走会宿舍,洗了个澡,换上衣服。自己去医院看,医生讲的话,她没有听进,她只是感觉有点恍惚,一点集中不起来精神。
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度过最难熬的一个月,那一个月,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文慈她知道那次之后,她会很难好好地喜欢上一个人,因为那个男人给她带来了永久无法好的创伤。
后来,她对每一段感情没有了第一次的热情,她很害怕会受伤。但她绝对没有对感情儿戏,只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