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良妃做的事,你了解多少?”
“主子一直以来想要培育的就是现在在娘娘宫里的这些于欢,因为于欢的培育手段过于复杂且生长环境太苛刻,对于土壤和阳光的需求也格外特别,所以主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成功。于欢的种子是先皇后给的,还有那些花的种子都是主子从先皇后那里得来的,但因为数量有限,主子都是按照先皇后给的手记上的顺序来培育的。可即便主子如此谨慎小心,培育的成活率依旧不是很高。所以,她从来都不会拿这些珍惜的品种来练习力度,这也是为何主子经常出现在后花园里。主子之前培育出的所有花都是药引,而于欢才是最主要的。那些药引在培育出来后就被采摘了,然后制成了药草。寒虞便是最后一味培育出来的药引。这些药引早在年初就已经送到了陛下身边,至于如何使用的,只有主子自己知道。于欢与其他的药不同,它必须单独使用。至于具体的使用方法,主子也并未多说,奴婢也没多问。”
“你能知道这么多,看来良妃确实信你。本宫也不与你兜圈子了,你也说了,良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她为了陛下可以不惜舍下一切,这里面,也包括她的生命。”说着,我直起了身子,身子略微前倾,直视花奴道,“你可听说过献祭?”
“献祭?”
“对,献祭,献出自己的生命祭奠给自己的信仰。”
“您是说,这一切是主子自愿的?”
“不然,你以为是本宫设计陷害的?”
此言一出,谁知花奴却一反之前的平静,神情有些暴戾,双眼猩红道,“如今已经尘埃落定,主子尸骨难寻,自是你如何说都没人拆穿你了。”
闻言,我笑了。我无视花奴身上的刺,好脾气得说道,“方才还夸你聪明,此时又犯浑了。良妃出事时,本宫在哪?想必也不需要本宫说你也知道,当时不就是你去的承乾殿吗。你再想想,若真有人加害于良妃,为何当时御花园周边的人竟是一点声音也没听见?就算花匠不在,难道附近还没有别的宫人了吗?还有,良妃为何会与花泥混得那么均匀,地上却只有一滩血再无其他的?你可都有仔细想过?这是暴力可以造成的吗?”一串的质问发完,我背靠向靠垫,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浅谈,“你自己就有武功,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花奴愣了一会儿,喃喃说道,“您知道了。”
“是,从本宫直视你的那一刻,本宫就知道了。”
花奴一下子泄气了,还是不肯罢休,“主子真的献祭了?”
我看着她满眼的血丝,通红的眼球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还有执着,我叹气道,“本宫也未见过献祭,当时也只是随口与她说了一句,但如今的情形,应该是差不离的。”
我的话却让花奴有了一丝希望,只见她的目光中闪过光芒,“所以,主也有可能并未献祭?也就是说,它也许尚且存活着?”
虽然很不希望破坏花奴的希冀,但我还是不得不无情打破,“若她不献祭,这外面的于欢基本就报废了,也就是说她此前多年的努力半途而废了,你觉得她会这么做吗?”
见花奴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你真对你家主子没别的想法?”
本以为还会遭到白眼,却不想花奴没有炸毛,反而席地而坐,指尖轻抚袖摆上的图案,双眼柔情,“娘娘可愿意听一个故事?”